與這件事,你直接同我說,我不讓你為難。”
康慨忍不住笑了:“帥望,這事大家都看出來了,你師爺都沒意見了,我一草民,我對朝庭大事沒啥想法。”
帥望笑笑:“那你小心點出城。”
康慨低聲:“你真的還記恨我當年……”
帥望握住他手,沉默一會兒:“我很久都不覺得……恨過你。只是最近,很不順,看到誰想起來的都是不高興的事,我想,不是你的問題,只是我心情不好,看誰都不順眼。”
康慨沉默一會兒:“帥望,蠢人難免做錯事,當年你年紀小,再怎麼能幹,我難免覺得你只是個孩子,有把握不住自己的時候,所以,你師爺說抓住你,我還是覺得不管你是跟慕容走還是跟魔教走,都不如跟你師爺回冷家山好,我沒有害你的心,只是人蠢,好心做錯事,認打認罰,不要再記恨了。”康慨微笑:“我知道你不管怎麼記恨,也不會害你康叔叔,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請你原諒我。”
帥望愣一會兒,還真是這麼回事,他可不是心裡有根刺,還擔心著康慨的安全,這刺不過是刺他自己的。何必呢?如果能放開,應該努力放開才對。帥望微笑:“好吧,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努力忘了吧。”
康慨在帥望的頭上敲一記:“我了,用不用把南朝換下來?其實我覺得他現在也不會反對什麼,只不過跟你差不多,心裡有個坎,過不。也不過是傷他自己的沒用的記恨。”
帥望笑:“我聽著他教主教主地,我就生氣,再彆扭我就讓他滾。”
康慨道:“是,只有教主可以彆扭,別的人只能被教主彆扭。”
韋帥望氣道:“滾!”這死康慨,從小教訓到大,他煩不煩啊?康媽!
帥望縮被窩裡,裹著被子,忽然覺得心情好多了,唉,康媽還象以前一樣好嘛。
焦爾定離了北安城,沒出城門多遠,後面康慨已經追上:“守備大人!”
焦爾定一愣:“喲,這多少人送我出城啊?”
康慨一笑:“我家教主臨時想起來幾句話,讓我同焦大人說。”
焦爾定回馬過來:“請講。”
南朝同區華子看看康慨,我們用不用迴避啊?
康慨道:“教主對兩位也有話說。”
南朝同區華子忙過來。
康慨道:“我記性沒那麼好,複述不了,我就用我自己的意思跟你們說一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等你們回,再向教主請教。大家都知道,攝政王以公主身份攝政,已經有違傳統,必然會遭遇一些人的反對,不過她的攝政身份是先王定的,大家大約沒什麼意見,這種情勢之下,我實在看不出她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退無可退,兩位覺得呢?”
南朝很明白,這是要他表明態度,他看看區華子,你說吧,我懶得回答這種問題。
區華道:“我沒太聽明白,我只知道現在敵人來侵略我的國家,有人勾結敵人,通敵者當死!這沒什麼疑議。”
南朝點下頭:“對,別的就不用說了。”說別的有意思嗎?事實證明我錯了,小王子不但有反意,而且手段如此下流,我們只能兩害權其輕,至於你要說宰了小王子之後再篡位的事,跟我們有關係嗎?我們也阻止不了。
康慨道:“別的,恐怕也得提一下。咱們這裡沒外人,不必說官話,小王子把事情做到這地步,這聖旨不知是他脅迫著下的,還是哄騙著下的,可聖旨就是聖旨,抗旨就是抗旨了,把聖旨扣下不發,就是死罪。頂著這樣的罪名繼續攝政確實是要命的事。我相信要是韋教主,他會願意冒這個險,但是他不可能保證別人也肯冒這個險,而那個人是他至親,不管芙瑤做何決定,教主勢必要支援她到底。你們明白這意思。教主不是容不下不同政見者,但是如果你不贊同這件事,或者,你同情小王子,教主不會讓你為難,他會讓你退出與這件事相關的事,如果你願意做別的事,他還有別的事分派給你,如果你願意離開,以後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