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半晌:“以前,我看錯了姜絀。支援芙瑤,我支援不了,當然,我也不反對。確實,如果在三位皇室子女中選擇,芙瑤是最好選擇,至於這種違反法律的選擇是不是一個好的先例,”南朝冷笑一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韋教主能贊成別的女人同他兒子選擇一下嗎?所以,我不反對,如果韋教主派我做任何事,我會做好。教主想怎麼處置我,隨他的便吧。”
康慨倒是沒想過,南朝還有這麼高的立足點,思考得這麼有深度,這完全不是你一個草民應該考慮的問題吧?
康慨當即點頭:“那麼,南朝,你請回吧。”
南朝愣一下:“我,我的意思是……”
康慨道:“這不是教主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你立場不明,我不敢與你共事,你請回,見教主,就說是我不願與立場不同的人一起冒生命危險做事。如果教主堅持派你,我當然不會反對。”
南朝愣了一會兒,轉身往回走。
康慨看區華子:“區掌門?”
區華子道:“國家危難,內亂即起,如果只得選擇一邊,我不可能支援賣國賊。”
康慨道:“我們走吧。”
向焦爾定一笑:“讓守備見笑,守備想必明白我們教主的意思,教主感謝你。”
焦爾定道:“那小子不用宰了嗎?”
康慨道:“他也很坦誠,說了不反對,應該就是不反對。”
焦爾定道:“你們這樣做事,不會常出意外嗎?”
康慨沉默一會兒:“常出意外。”常出意外的,真的,這種和平時期的依法辦事作風,不太適用於戰時,所以小韋總出意外,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才有這麼多人願意幫他吧?在他製造了那樣驚天動地的大慘案之後,依舊有這麼多好人圍過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原諒的。
焦爾定道:“我們儘快行動,趕在意外前面吧。”
康慨問:“焦大人要怎麼做?”
焦爾定道:“別大人小人的,我看你年長些,你叫我名字得了。”
康慨道:“如此,在下康慨,不客氣地叫你聲老弟了。教主讓我們保護你的安全,一般百十上將擋不住我們,有什麼計劃,只管放心做。有什麼安排,吩咐一聲,我們自當聽令。”
焦爾定道:“既然是調開我們,好得很,那就一定是有人要趁虛而入了!我們這三城正好是東西北三個點,必須守望相助,再有紫蒙城切其後路,這才是一個完美的包圍圈,讓敵軍來多少死多少!那麼,第一步,三軍統一指揮。我城裡的守將沒問題,雖然守備不能帶自家將領,但是這小子同我一向不錯,就算錯,也不要緊,我一聲令下的事。宏政縣的大將我認識,他兩個副手,是我手下兄弟,我同他客客氣氣地說,他要不好好答應,咱就讓他上吊跳樓,愛咋死咋死,我那兩個兄弟能控制駐軍,這兩個城拿下了,北安縣在你們控制中,這樣就三城聯防了,再找人通知紫蒙把守要道,把南軍先圍後打,讓他全軍覆滅!”
康慨看看區華子:“小焦的計劃非常好,你看呢?”
區華子點頭:“在下佩服,將軍指揮若定。”
焦爾定一笑:“老子做這個守備確實是屈了我的才了。”穩準狠,剛勇智謀果斷都沒用,時不利兮莫奈何……上次好容易遇到個侯爺,他還沒認出來那土得掉渣的金鑲玉,這下子又遇到了,焦爾定果斷下注。
南朝內心微微悲哀。
為什麼呢?人家康慨也沒說錯,不認識你,你好象與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不想同你一起幹這掉腦袋的事。
很正常,很正確。
可是他心中為什麼這麼悲哀呢?
怪不到小韋頭上,康慨說了,不是小韋的命令,是他不願意帶南朝一起玩。
就是,這個原因吧?他們本來是一夥的,他被排擠出來了。
南朝回覆命:“焦守備出城了,康先生與區掌門護送他。”
帥望看了他半天:“你……噢。”你不想參與這事。好的,沒關係。
帥望點點頭:“你休息吧,辛苦了。”
南朝沉默一會兒:“我,我想把我二哥的靈柩送回家。”
帥望道:“當然,本來我應該到靈前拜祭的,我在床上給南二哥行個禮了,你也,節哀順便。”
南朝點頭:“多謝。告辭。”
帥望良久,終於點點頭:“我,很抱歉,我當時……”
南朝搖搖頭:“你沒什麼可抱歉的。是我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