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恍然大悟。這個女人被綁在十字形木架上,姿勢是趴著的,所以,下身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鮮血似乎從好幾個傷口流出,順著兩條大腿淌下。她有世上最美的頭髮,漂亮的腦袋朝向我們,好像在乞求饒恕。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她那張俏麗的面孔上有一種痛苦造成的扭曲與痙攣,甚至還有縱橫交錯的淚水。見此慘狀,我差點又暈倒了。地穴最裡面有一張寬大的黑色長沙發,從那裡可以目睹這地獄裡種種殘暴行為發展的整個過程。
淑女的眼淚(14)
羅朗警告我說:“要是你稍有逃出我家的念頭,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對了,我就要在這兒把你處死,還要讓你嚐遍我所能想象出來的種種最殘酷的痛苦。”
羅朗在進行這番威脅時慾火攻心了。他的騷動與混亂使他頗像一頭準備將獵物吞食的老虎。就是在這個時候他亮出了他擁有的那個令人畏懼的東西。他命令我摸它,問我見過這麼大的沒有。
“來吧,”他一面對我說,一面揪著我的頭髮把我提起來,“來吧!準備好,我要把你幹掉……”
“噢,先生!”
“不行,不行,你必須死!我再也不願意聽見你拿你所謂的善舉來責備我。我不喜歡欠任何人的情。我只喜歡別人對我感恩戴德。我告訴你,你必須死,躺進棺材裡去,讓我看看它是不是裝得下你。”
他把我扛了進去,把棺材蓋蓋上,然後揚長而去,好像是打算就這樣把我留在裡面了。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死亡逼近,上帝呀!死神漸漸壓過來,面目異常猙獰。羅朗忽然又回來了,把我拖出了棺材。
“你在裡面不錯,”他對我說,“好像這口棺材就是為你定做的。不過,讓你在裡面平平靜靜地死去,真是太便宜你了。我得換個法子,讓你感受感受,你就不會那麼舒服了。來吧!乞求你的上帝吧,婊子,請他來為你報仇吧,如果他真的有這種力量的話……”
我撲在跪凳上,在我向上帝敞開心扉高聲祈禱的時候,羅朗以更加殘酷、更加迅速的方式狠命搓揉我向他露出的臀部。他竭盡全力用帶鋼刺的鞭子抽打這個部位,每打一下,我的血都濺到了屋頂上。
“看到了吧?”他罵罵咧咧地繼續說道,“你的上帝並不會來救你,他就讓你那倒黴的美德這樣受罪,他情願讓美德受罪惡的虐待。哈,泰瑞絲,什麼上帝,你那個上帝是什麼東西! 過來,臭婊子,你的祈禱應該做完了。”說著,他把我臉朝下扔在最裡邊的長沙發邊沿上,接著又說:“我對你說過了,泰瑞絲,你必須去死!”
他抓住我的兩隻胳膊,將它們反綁在我的背後,然後,在我的脖子上套一根黑絲綢繩索,他自己捏住繩子的兩頭,隨時可以抽緊,隨他高興,什麼時候都可以使我窒息,叫我一命嗚呼。
他對我說:“泰瑞絲,這種死法比你想象的要舒服,死的時候只會感到說不出的痛快。這條繩子對你的神經系統的壓迫將使你的情慾器官如火燒般受到燎烤,這種效果是確定無疑的。倘若被判處受這種刑罰的人都知道它能使人在如此心醉神迷的狀態中死去,他們就會毫不懼怕罪行受這樣的懲處,他們就一定會更經常地、更放心地去犯罪了。泰瑞絲,這個妙不可言的手術同樣壓迫我要進入的地方,那我也能快樂得飄飄欲仙了。”話未說完,他就壓了上來。
我尖聲大叫,又哭又喊,然而,這只是更加刺激了兇狠的羅朗,他要我更大聲地吼叫,似乎覺得我吼叫得還不夠,而他也很有把握隨時可以停止我的吼叫。聽著這刺耳的聲音,他的情慾如火般燃燒起來,快到如醉如痴的地步,與此同時,繩索越抽越緊,我快失去知覺了,我就這樣半死不活地彌留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終於,我的雙眼得以睜開,重見光明,我自由了,被鬆開了,各個器官才算是又活了過來。
“好了!泰瑞絲,”劊子手對我說,“我保證,你要是講真話的話,就會告訴我,你剛才覺得舒服得不得了,是吧?”
“只有恐懼、厭惡、劇痛、絕望,先生。”
“你錯了,泰瑞絲,你剛才感受怎樣,無論多麼難受,我都毫不在乎!我想,你對我已經相當瞭解了,因此你完全清楚,在我對你採取行動的過程中,與我的快感相比,你的快感對我來說根本無足輕重。並且,我得到的這種快感是如此強烈,以致我還要多次再嚐嚐。泰瑞絲,現在全看你了,你能活多久全在你自己。”
這時,他把那條從屋頂上吊下來的繩子繞在我的脖子上,將繩索繫牢之後,又用一根細點兒的繩子拴住我雙腳站在上面的板凳,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