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害我的,你要負責!”
“越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
“誰讓他跟你姓來著?再說了,我是那麼一個溫良恭儉讓的賢德女人,所以他的那些惡行一定都是遺傳於你!”
以指尖輕觸青紫:“你還可以更加厚顏無恥一點。”
齜牙咧嘴耍無賴:“你要負責你要補償我!”
曖昧一笑:“沒問題,把越兒先送回房。”
心花怒放:“好嘞!”
宋小花把陸越交給照顧他的嬤嬤安頓好後,立馬屁顛顛飛奔回來,卻見陸子期正提筆而書。
湊近一看,宣紙上已有四個大字——
酒色財氣。
長嘆:“看來,我到底還是低估了我的寶貝兒子呀!”
擱筆:“何出此言呢?”
“本以為只是個色鬼加財迷,沒想到其實是個酒鬼色狼財迷外加暴躁火藥桶。”
陸子期搖頭朗朗一笑:“其實我倒認為,人的身上就是要同時具有這四樣習性才對。須知,自古以來,無酒不成禮,多少千古絕句多少傾心之交都離不開這杯中物。人的樣貌雖只是表象只是過眼雲煙,然而倘若世上無美色,則未免少了許多賞心悅目的樂趣,一見鍾情的佳話。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追逐利益乃是人生來具有的本性,也正因如此,人們才有了奮發拼搏的目標,只有小家富裕了,國家才能富饒強盛。而只有人人心中都藏著一股昂然之氣,遇事敢於面對不逃避,遇侮敢於抗爭不後退,才能凝結成一個國家不滅的魂魄。只要能做到,飲酒不誤事,好色能自持,貪財有門路,意氣不亂髮,那麼便是真男兒!”
他的人,正如他的字,有一種凜然風骨。讓宋小花喜歡得要死要活,卻不知為何又有些莫名的害怕和擔憂。
“反正你兒子無論做什麼你都能給他找到合理的解釋,然後再誇得他天上有地下無的。人家都說慈母多敗兒,依我看,咱們家正好掉了個個兒。”坐到他的膝上,拿起筆心不在焉地隨手划著:“冬青,今天元昊問了我一個問題。”
像是看不下去她殺氣四溢一塌糊塗的字跡,陸子期握住她執筆的手,一筆一畫穩穩地在紙面書寫著:“什麼?”
當時,她在前,他在後,旁邊的那塊草地讓空氣裡帶了好聞的清香。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來自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
漫不經心的話語卻讓她猛然一驚,停下腳步,轉身對上那張笑意依舊的容顏,然後決定死不認帳裝糊塗:“我什麼時候說的?哦,‘北崖’離這兒是挺遠的呀!”
微微一頓,淺笑搖頭:“大約,是我記錯了吧!”
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元昊,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負手側立,目光投向草地的盡頭,緩緩言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不是大宋子民,那麼,大宋的興亡你還會不會在意?”
疑惑著使勁乾笑:“國家興亡是匹夫才有責,所以好像輪不到我這個匹女來在意。”
匹女……
元昊囧了一下,隨即開懷大笑,讓漫天霞光亦頓失顏色。
宋小花暗地裡擦了擦哈喇子,穩定了一下左突右跳的花痴之心,抬頭望著他彎彎的眉眼:“其實,我並不在意大宋會怎麼樣,我在意的,永遠只是一個人,不,是三個人一條狗。”
作為一個穿越來客,她真的沒有什麼太重的國家觀念,畢竟,在她看來,無論是遼,還是夏,抑或是宋,將來都會屬於一個共同的地方,中國。
如今的爭鬥,甚至是幾十年後百餘年後宋朝的覆滅,皆是一種歷史的必然經過罷了。所以,對那些被稱之為外邦與宋朝兵戎相見的敵對國家,宋小花委實沒有辦法升起猶如當年對日本鬼子對八國聯軍的民族仇恨。
然而,陸子期並不這麼想。
他是忠義立家的陸家嫡子,他是身受皇上知遇之恩的朝廷命官,他的仕途承載著大哥犧牲了自己所換來的重託,他矢志以自己的才學和勇氣安邦定國……
宋小花是不在意國家的興衰,但她在意陸子期。所以,但凡是陸子期堅持的,便是她在意的。何況,陸凌和陸越生長在這個時代,就必然會參與到歷史的程序中。甚至宋無缺也不能例外,正所謂生是大宋的狗,死是大宋的死狗……
既是一家人,則當同進同退。
元昊聽了她的這個回答,什麼都沒說,只是笑盈盈的點了點頭然後快走一步,留給她一個飄逸如風的背影。
宋夏兩國最近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