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死豬似的!”
話說晚飯後一個不注意,陸越又跑沒影了。亂哄哄找了一陣子無果,只好求助於宋無缺那堪比哮天犬的鼻子,結果,狗兒也跟著一起人間蒸發了。
找啊找啊,宋小花猛然想起了陸老爺子的酒窖。
宋無缺自從兩年多前嚐到了酒的滋味後,那酒癮便一日勝似一日。而陸拓不知是因為找不到拼酒的人呢,還是因為跟人喝夠了呢,還是因為其實這位爺壓根兒就是個大腦抽風型的人物,居然無比熱衷於一人一狗共同把酒問青天的詭異意境。
宋無缺的酒量越來越大,口味越來越刁鑽,到後來,索性隔三岔五便自行晃進陸拓的酒窖裡酣暢淋漓灌上幾壇醉上個一天半日。可憐陸老爺子珍藏了幾十年從不捨得輕易示人的極品佳釀,多數都進了狗肚子……
抱著也許還沒有醉得太過離譜的希望,宋小花來到了酒窖。老天開眼,宋無缺居然真的還算是比較清醒,因為它的爪子下面只有一個空罈子……
而賊老天今日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分外眷顧向來與他不對盤的宋小花,順便還附送了讓那麼多人費盡力氣也尋不見的陸越。
只不過,原本活蹦亂跳沒有片刻安靜的皮猴子,已經變成了不醒人事嘴角直冒泡泡的小醉貓。
看著那個仰面朝天睡在大酒罈子上的小魔星,宋小花那個淚呀……
不過,再怎樣悲催難耐都好,現在面對這麼個小東西也沒有發洩的機會,只好深呼吸,蹲下身想將兒子抱起。
陸越自從會說話有了一定的自主意識之後,就對自己的穿著方面提出了明確的而且是唯一的要求——紅色。紅衣紅褲紅襪紅鞋紅帽子,總之裡裡外外從頭到腳只能有一個顏色,而且還要是那種能扎得人眼睛直髮暈的深紅大紅。
宋小花曾經一度想要改變他的這個喜好,畢竟一個男孩子如此熱愛豔麗之色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小的時候倒是無所謂,以後長大了可怎麼辦,成天穿著一身山丹丹花開紅豔豔招搖過市咩?可是,在數次努力均被陸越態度強橫的寧肯裸 奔也決不妥協給擊敗後,陸子期的一句話讓宋小花終於釋然——
‘遙遙,無論如何喜歡紅色總比綠色好吧?你想啊,帽子……”
眼下,這個紅孩兒索性連原本白嫩嫩的小臉也成了紅彤彤一片,尤其是小鼻子,那紅的,跟熟透了的紅櫻桃似的。
宋小花看得又是氣又是笑,捏了捏他的鼻尖,又為他擦去嘴角吐出的小泡泡。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感覺到了動靜,陸越的眼睛一下子睜開,直愣愣瞪了一會兒,忽然小眉毛一皺一豎,貌似非常的憤怒,扯著嗓子哇呀呀怒吼:“搶酒!走!”。同時使勁一掙扎一推,只聽‘啊’‘嘭’‘哎呦’‘汪汪’四聲連響,此起彼伏……
猝不及防立足不穩的宋小花向右側一個趔趄撲倒,腦門正好重重磕在了宋無缺剛剛撓開的酒罈子邊緣。宋無缺見狀,連忙在表示了抗議後,就兩個爪子抱住罈子向一旁‘滾’開,以便遠遠離開這對很可能殃及池魚的冤家母子……
陸子期一邊聽宋小花的血淚控訴一邊不由得想要樂呵:“沒想到這小子成天笑眯眯的,居然這麼有脾氣,到現在還沒醒麼?”
“大夫來看過了,說是雖然只喝了一口沒什麼大礙,但因為年紀太小,又是首次飲酒,所以大概要到明日午時才能完全復原,已經按照方子給小壞蛋灌了醒酒湯,睡一覺就該沒事了。”
“哦……”點點頭,忍了又忍,還是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聲來:“其實,這也不能怪越兒,他喝醉了嘛,所作所為都是無意識的。再說,誰讓你自己沒有蹲穩呢?否則,一個這麼大點的小娃娃如何能將你推倒?”
宋小花氣急敗壞,連蹦帶跳掐住他的脖子露出獠牙就要效仿吸血鬼,陸子期笑著躲開,手指輕輕掠起她額上的碎髮,柔聲道:“好了好了,先別急著鬧,讓我再看看你的傷處,還疼不疼?”
他的溫柔就是她的死穴,屢試不爽歷久彌堅……
於是兇悍吸血鬼瞬間變身為嬌羞小媳婦,扭著身子哼啊哼:“疼呢,可疼可疼了……”
藉著燈光仔細瞧,光潔白皙的額頭上果然有銅錢大小的一塊淡淡青紫,摸上去,稍有凸起感,看來當時的確撞得不輕。
“擦了藥酒沒?”
“沒,又要揉又要捏的多疼啊,不擦。”
“這樣才能好的快啊!”
“我不管,我就不擦。”
“那你現在就不要嚷嚷。”
“你個沒良心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