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騰就不用擔心沒人接話的窘境。
待它滔滔不絕說了一刻之後,季騰好容易逮了個空,問道:“君上,我們要如何去抓那罪絲呢?”
聞言,鉤星和刑修都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根本沒有想起還有這件事,過了一會,鉤星才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急啊,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急得來的,君上才來人間,這衣服穿著舒不舒服,身體使用得順不順當,這些你都不問,就追著罪絲,罪絲跟你有仇啊?”
呃,不是跟我有沒有仇的問題,關鍵是,這難道不是你們來人間的目的麼?季騰心裡嘟囔著,也沒敢說出來。
“既然是肉身,”刑修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站起來,“倒是有件事一直想試試——”
季騰跟著季鈞走到內屋,面前就是一張榻床,鋪著錦繡軟墊,珍珠吊飾,他遲疑地看著,季鈞卻似有些不耐,揚揚下巴示意他過去。
這是要幹什麼?
原本在他肩上的鉤星邪惡一笑,在他耳邊輕聲說:“正好,雖然你現在的身體不算男人,不過也能派上這種用場不是?”
咦咦咦?啊啊啊?該不會是???
季騰頭腦中飛速回放了李判官和總司刑那一幕,心下發抖:“救我啊,鉤星!”
“為君上效力是你的榮幸,反抗的下場你自己也清楚!那可不是一人受罪的問題了!”鉤星邪惡地笑著說完,從視窗飛出去了。
不會吧!!!!!
刑修已經有點不耐煩,低沉的聲音道:“過來!”
眼淚在季騰的眼圈裡打著轉兒。
別了,這純潔的世界!
一刻鐘後,床框搖晃撞擊的聲音終於暫時停了下來。
季騰喘著氣問:“君,君上,可以了麼?”
“不行。”和氣喘吁吁的季騰相比,刑修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求求您,我實在是不行了!”季騰腿直髮軟,這種姿勢和重壓令他叫苦不迭。
刑修不太滿意地輕輕搖頭。
“我給您找幾個人來吧,您就放我這一次。”季騰不死心地問道。
“繼續。”低沉的聲音,不容反抗。
季騰含淚點頭,床框搖晃的聲音繼續響起。
下一刻鐘後,床框的搖晃碰撞聲再次停下。
“君上,你滿意了麼?”季騰渾身痠痛,沒有哪個地方輕鬆,方知這事情可真TM不是人乾的。
刑修總算微微點了頭。
“君上,求求您,下次千萬不要再找我了。”說完季騰立刻往地下一倒,死仰八叉倒在草地上。而刑修姿態優雅地往榻床上斜靠上去,全身沉浸在陽光之中,輕輕嘆了口氣:“舒服。”
你當然舒服了,季騰在心裡腹誹不已,讓老子給你把這麼大的床榻從屋裡一直拖到花園小山丘上。搞半天,你就是想在院子裡躺著曬太陽不是?
午後的陽光普照,精緻的榻上斜倚著刑修,仰面享受這和煦日光,而榻下躺著八字形的季騰,累壞了的喘息逐漸平息,他慢慢睡著了。
鉤星站在枝頭,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好純潔。
第十三章
秋寒料峭,季騰是打著噴嚏醒過來的,睜眼一看,日頭已經偏西,冷風嗖嗖。
季騰摸摸頭站起來,就看見自己哥哥的背影,不由自主叫出了聲:“哥——”
而那人別過頭來時,眼中卻是不一樣的神采,季騰才突然想起,這不是自己哥哥,而是陰陽道之君刑修。
他斜倚在塌上,凝視著夕陽西沉。
季騰只好苦笑了,怎麼會把錯他認成大哥,就算把大哥捆在塌上,他也不會做出凝視夕陽這種舉動來。再摸摸頭,他低聲說:“君上,天冷了,回房去吧。”
刑修似有不捨地看著天邊的落日,沒有出聲。
“君上,您若是喜歡曬太陽,明天再曬,這邊陲之地,啥也沒有,就是日頭好。想怎麼曬怎麼曬,日頭每天都在。”季騰催促他。
刑修只是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季騰腦袋裡卻嗖嗖冒出了“日頭常有,而刑修不常有”之類的句子。
刑修似乎有想要接過話頭的意思,卻頓了頓,突然粗魯地一翻身起來,露出兄長的表情:“都這個時侯了,回房吃飯。”話音帶上了疏遠,是季鈞常用的口吻。配合著這話語,刑修的神情姿態都全部化作了季鈞,皺著眉,隨意地抓撓著頭,伸著懶腰向小山下走。
季騰先是為眼前這幕震驚了,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