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覺得有些暈。
“怎麼不麻煩,你哥妻妾幾個——”鉤星剛說到這裡,季騰像被針刺了一般跳了起來,直衝著門口去了。
身體還在疼痛,但明顯比之前減輕許多,連步伐都流暢起來,季騰顧不得家丁們的指指點點,直衝到正堂裡面。
老管家效率極高,已經指揮家丁們把一切喪葬事物都搬出去燒了,省得晦氣。
季騰一腳跨進正堂,就看見管家正在嘮叨,剛剛聽見一句:“老爺,不是我說,這次的事情就提了個醒,您還是趕快留個後吧,夫人——”
季騰只覺得眼前一黑,忙大喊:“不成!”
在場的人視線立刻齊刷刷掃過來,眼神大略透露著“關你什麼事”以及“這小子居心叵測”之類的意思,季騰腦瓜子急轉,好容易想了個理由:“大哥剛緩口氣,還是休養幾天比較好,留後的事情,不用急於一時,不用急於一時。”
季鈞正妻李氏素來牙尖嘴利口舌毒,聞言笑道:“喲,怎麼不急啊,這家大業大的;再說了,多幾個小子千金的,說不準,還能過繼給二叔您啊。您看,您不是已經——”
這句話直刺季騰心口,他一口氣堵在胸前,就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裡一陣酸似一陣,想著自己是何苦來哉,復活到人間,又是這麼個廢人。
不不不,不要這麼想,總之,回返人間,一定還有很多好事會發生的。季鈞安慰自己,而且,大哥還沒有真正復活,自己一定要把陰陽道的事情處理了,其他的再說。
李氏又說:“老爺——”
她這一喚,季騰才把注意力轉移回季鈞,呃,刑修那裡。
他一直沒說話,也不大理會別人在說什麼,只是專心看著手裡的茶盞。季騰看向他的時候,他正輕輕吹開茶沫子喝了一口,又擱下了,想是不習慣人間的味道。
毫無疑問這是大哥的臉,只是現在,容納的還暫時不是他的魂魄,而是陰陽道的君主。
季騰真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大哥素有潔癖,脾氣暴躁,平日沒少招惹非議,是典型的邊陲男子。可是如今,只是淨身時修理了鬍渣罷了,相貌絲毫未變,但就這樣託著茶盞,午後的日光零散落在那白瓷茶碗,淡淡的光影投射在他的臉上,映著他的雙眼中一點亮光,竟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季騰這才知道,迷人原來只是一種氣質而已。
全部人似乎都愣了一下,覺得眼前這個老爺似乎有點不同了,又說不出哪裡不同來著。
季騰忍不住叫了一聲:“大哥——”
刑修總算有了反應,抬眼來看他。
“大哥——”叫了之後,季騰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嗯了半天,抖了一句,“大哥,你剛緩口氣,還是多休息幾天,”想想又覺得光是這樣可能打發不了那群妻妾,又加了一句,“咱們兄弟,從沒有抵足夜談,你修養的時候,不如我與你作伴,也好聊聊天,如何?”
刑修擱下茶碗,似在想什麼,然後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季騰鬆了口氣,心想:“大哥啊大哥,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不被戴綠帽啊!雖然陰陽道之君不見得對人間的女子有興趣,不過還是能避嫌就避嫌的好。”
季騰的此舉,當然是招致無數白眼,他們兄弟素來生疏,都搞不懂他突然親近是為什麼。但是當家的季鈞既然同意了,妻妾管家也沒反對的立場。只是幾個妻妾走過季騰面前的時候,故意失足,狠狠踩了他幾腳罷了。
季騰覺得自己活得那叫個累啊!
“管家,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大哥說幾句話。”季騰又說,管家疑惑地看著他,又看看季鈞,見他點頭後,才小心合上門離開。
季騰從門縫看見管家家丁們都散去了,才放心,轉過頭來就磕拜:“君上,小人失禮。”
刑修坐在堂中,只看著他。
季騰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忙解釋剛剛自己的行為:“那些都是大哥的妻妾,太熟悉大哥了,所以我想個法子,讓她們不能近身。一來不必擔心被識破,二來,也不會因此壞了君上的修行。”
說著說著,季騰又想,恐怕刑修其實並不擔心被識破吧;而且只聽說修仙之人不宜近女色,不知道這些天生就是神仙的又會怎麼樣呢?
正不知道怎麼往下接話的時候,突然聽見翅膀扇動的聲音,鉤星從一扇視窗飛入,落在桌上,還未站穩就開始說:“君上,您就算是化入肉身,也是一樣丰神俊秀,器宇軒昂,有如玉樹凌風,呀呀呀,真是——”
有了這隻鉤星,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