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他心裡嘀咕著該不是哥哥回魂了?
但是不對,那小樹叉上站著的鉤星還是那麼畢恭畢敬,這肯定是刑修。但是他為什麼突然惟妙惟肖地出演季鈞了?
季騰心裡犯疑,但還是老老實實跟在刑修後面,這一刻就像很早以前,在家祭時兩兄弟也這樣一前一後地行走,不知為什麼,季騰居然有點開心了。正要說話,他眼角突然瞟到在小山下那堆黯淡的灌木叢後面,出現一抹亮色。
這不自然的鮮豔讓季騰猛然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那地方剛才分明是沒人的。
季騰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肯定自己從沒見過。這人妍麗如女子,眉梢嫵媚,唇角風情,自己若見過肯定不會忘記。但他雖貌如女子,卻絕對不是女子。就算不考慮他的身高肩寬,單是那雙眼,雖然有秋水橫波之態,卻是凌厲剔透別有顏色,不該女子所有。
再仔細打量,這人一身精緻,袖口衣角點點鮮紅刺繡,無處不流露美豔之色,但衣衫頗為凌亂,呼吸些微急促,鬢角微微汗溼。
色鳥鉤星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季騰肩膀,低聲道:“這人這樣的容貌打扮,莫非是哪裡的頭牌?”
季騰不敢肯定,鉤星又說,“這氣息不穩衣衫凌亂的,你猜是為什麼?”
那人身後是無法看穿的厚厚灌木叢,季騰當即想到了李判官當日和總司刑的糾纏,進行了很不厚道的猜測:“這倒像是剛剛進行了什麼劇烈的運動,哎呀,非禮勿言。”
鉤星奸笑著連連點頭。
季騰起碼有一點是值得自豪的,就像對自己下手超狠一樣,他對美色的抵抗力絕佳。和刑修近距離對視尚且不亂,現在自然也不會被人間美色所迷。就算鉤星打岔,他也很快發現那雙眼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兄長,呃,刑修。
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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