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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手像話嗎?再者你以後說不準哪天還可能找我那兄弟幫忙呢,送個紅包也算是先墊墊腳。

陶胖子一聽,忙不迭地答,你怎麼不早說呢?要送,當然要送,而且要送個大大的紅包!

我聽了又好氣又好笑,死胖子,真他媽的勢利小人!

搞掂了掏胖子這邊,我心裡稍稍寬慰了一些,我又開始給周建新打電話。打電話前,我先揣摩了一下他的心理,這小子最有同情心,在讀大學期間的一年夏天,我們寢室裡的周詳收養了一隻流浪的小狗,我們把它取名叫貝貝。

貝貝有點好色,每次寢室裡來了女同學,它都要兩條前腿站起,趴在女同學雪白的大腿上面,有時還把毛茸茸的腦袋鑽到她們裙子下面偷窺,因此屢屢嚇得那些女同學花容失色、面紅耳赤。後來寢室裡劉震的女朋友也受到如此調戲,劉震立即勃然大怒,在女朋友的唆使下,殘忍地將貝貝從窗戶上扔下了二樓。貝貝慘叫一聲就沒了聲息,我們下樓去看時,它七竅流血,連腸子都摔出來了,簡直慘不忍睹。

大家紛紛指責劉震心狠手辣,沒必要跟一隻狗過不去,但指責完也就算了,沒人多計較。但周建新從教室自習回來後,得知是劉震摔死了貝貝,他比狗的主人周詳還義憤填膺,當即和劉震大吵了一通,罵劉震簡直是人面獸心,豬狗不如,兩人還差點動起手來。

一直到畢業,就因為這事,周建新也沒跟劉震說上幾句話,每次看見劉震的女朋友他更是直翻白眼,直跟我說,這女人就是禍水,連一條狗都要傷害!以後要是討了這樣的女人做老婆,說不定要謀殺親夫。搞得我有一陣子很為劉震未來的婚姻生活擔憂,生怕他真的遭遇不測。

我撒了個謊,跟周建新說,有個咸寧來武漢的被騙財騙色的女網友約了我明天上午見面,她說把她的悲慘遭遇講述出來就自殺,我必須趕去勸慰她。兄弟,人命關天啊,我看來出席不了你的婚禮了,我要沈小眉同志全權代表我來祝福你們夫妻倆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司儀我也替你請好了,就是電視臺的那個陶胖子……

周建新聽我這麼一說,嘟囔了兩句,卻也沒有太多的埋怨,他說,姚哥,那你就去忙自己的吧,也算是我積個德,人命畢竟是大事,你好好地勸勸那個女孩,叫她千萬不要走絕路,世上沒有跨不過去的坎,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

周建新同志一副人類靈魂工程師的口吻,聽得我內心既慚愧又感動。

總算放下了一個包袱,我正要長舒一口氣,沈小眉在一旁幽幽地說,姚哥,你撒起謊來義正詞嚴、面不改色,就跟真的一樣,我好怕你以後也這樣子對我說假話啊。

我聽了,頭一下子巨大。

第53節:與他會晤

武昌造船廠附近、離鯰魚套不遠的地方確實有座廢棄的貨運碼頭,從司門口坐公汽過兩三個站,在花堤街下車,沿江走一百多米,再下十幾級臺階就到了。20世紀6、70年代,這座碼頭還船來船往,興盛一時,後來因為泥沙淤積越來越嚴重,貨船經常擱淺,就慢慢地衰敗了,如今只有為數不多的一些拖船因為其他碼頭缺少船位,偶爾在這裡停泊補充給養。

碼頭上荒草萋萋,一派凋敗景象,幾艘油漆斑駁的漁船常年倒扣在那裡,船底上面有時會攤著附近漁民曬的一些腥臭的乾魚。以前有不少熱戀中的情侶晚上喜歡到這個僻靜的地方來,後來因為連續發生了幾起搶劫強Jian案,就再也沒有人敢來這裡幽會了。那位姓郭的報料人選擇這個地方,估計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和實地考察的。

雖然姓郭的說是在10點鐘見面,但我8點多就到了,因為這條線索如果屬實,但我來說意義太大了,我要表現出充分的誠意。而且,由於沒有對方的聯絡電話,我擔心出什麼差池,萬一有什麼變動的話,早到那裡就可以主動些。

碼頭邊只停著兩艘拖船,隨著波濤上下起伏,外表看上去都殘損不堪,好象很久沒有維護過了。拖船上的甲板上看不到人影,船艙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我不知道姓郭的到底藏在哪艘船上,也許他說在這裡會面只是一個幌子,到時又變卦換個地點也未嘗不可能。做記者這幾年,我也見過形形色色的報料人,有些人出於各種原因的考慮,見個面總是搞得神秘兮兮的,像克格勃接頭一樣。

我沒有擅自上那兩艘拖船上檢視,我想姓郭的說10點鐘見面總有他的原因,我不願意給人一種浮躁的感覺。

看看時間還早,我靠在江邊一條倒扣在沙地裡的漁船上抽菸,抽到煩躁的時候就拾起沙灘上的碎石塊打水漂。讀初中的時候,我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