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環境幽美。大約在幾個月前一隊工匠出現在村外的空地上忙得熱火朝天。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那裡即將出現一處佔地廣大的莊園而莊園的主人有的說姓蘭有的說姓方。
如今將近一半的工匠完成工作離開了而這片園子也初具規模。
冷幕白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他不願躺在整日臥於病床。他十分清楚自己要治療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創傷。
初夏的傍晚空氣雖然宜人。可剛剛建成的院落哪有什麼景色好看?但他就是不想回房去寧願仰望著天上的浮雲呆這時候傷口的疼痛也似乎減輕了或者是他想得出神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就算再大的痛苦也是感受不到的。
也不知道枯坐了多久他面前的桌上出現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也許是考慮到他只有一隻胳膊茶杯沒有蓋子離他也很近一伸手就能取用。
“你家公子在那裡?怎麼一整天不見個人?”他收回有些渙散的目光隨口問道。這裡還沒有招僱丫鬟照顧他的只剩下余文傑帶來的那班侍衛了。
沒有得到回答。他微微皺眉這時一隻顫抖的手緩緩地撫上了他的肩膀。他身軀一震緩緩地轉頭。果然入目的便是那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那人背對著殘陽渾身上下被渲染的通紅絢爛原本精緻白皙的面龐也變得朦朧透明動人心魄的美……
………【第一百零五章 英雄珍重(完結)】………
冷幕白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容顏大腦完全停頓以為自己身在夢裡:“你你怎麼……”磕磕巴巴地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方拓收斂了眸中的悲意將目光重新投在對方的臉上展顏微笑嗔怪地道:“用得著這般吃驚麼?像見了怪物似的。”
冷幕白側身掩飾自己的尷尬小聲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心中的喜悅卻是藏不住的。
余文傑樂呵呵地從角落裡拐了出來:“傻了不是?”
冷幕白已經從驚愕中清醒了過來:“我就知道是你這傢伙搞鬼。”隨即又皺起了眉:“這裡離天元庵可是不近趕到這裡絕對不是一時半刻的事。阿拓也受了傷怎能驚得起顛簸?你想害死她麼?”言語隱約帶著斥責之意怒瞪他一眼接著關切地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要不要叫大夫?”這一句卻是對方拓說的。
方拓見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傷勢不禁鼻子酸低著頭聲音哽咽:“我沒事的……”後面的話卻是真的說不下去了。
“真是不公平我大清早就趕了過去中間馬不停蹄的把人給你找來你怎麼不問問我辛不辛苦?”余文傑撇嘴故作不滿地嘟囔。接著又笑起來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神色頗為曖昧:“我倒是想要她休息可某人得到你的訊息便心急如焚一路上連口水都不肯喝竟比我先到一步。”話到這裡他停頓一下聲音越的輕微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補了一句:“看她這樣子我才放心了。”
“哪有那般誇張?是你的馬慢而已。”方拓不自在地咳了咳抬頭又見兩人都在看她訕訕地一笑:“誰叫你們這麼隱秘這些天來一點訊息都沒有。我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
余文傑微微翹起嘴角也不再打趣了只道:“外面還有一個小傢伙沒安排你們慢慢聊吧!”說著便走了出去。
冷幕白板直了身子想要開口可左思右想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吭哧半天忍不住先笑起來:“你我大難不死這是值得慶賀的事情等傷好了我請你喝酒。”
而從余文傑離開後方拓始終低著頭面龐隱在陰影中沒人能看清她的神情……
※※※
白仙衣收劍入鞘三步並兩步跑到場外坐在石凳上的方拓淺笑:“師父你說我練得怎麼樣?比過去厲害吧?”儘管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可神色間帶著掩飾不住地得意。
“不錯看樣子並未偷懶!”方拓愛憐地拉過她取了毛巾為她拭汗。心裡卻在嘆氣真不是個合格的師父。自從收了白仙衣便聚少分多教導武功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尤其這次見面她只顧著自己的事直到今日方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徒弟這碼事不負責任至極。也難得白仙衣沒將武功落下。
“師父你真的打算和冷大叔在一起嗎?”白仙衣歪著小腦袋突然問道。
心頭一跳手中的動作不覺停頓方拓垂下眼瞼狀似輕鬆地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我猜的。”白仙衣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從對方手中奪過了毛巾一邊擦汗一邊繼續道:“冷大叔性子好對師父更好這些人裡他對師父恐怕是最在意的。”說著心神不覺一陣恍惚剎那間似乎時光倒流又回到了那個暴雨中的小廟……
方拓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