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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注意到徒弟的心不在焉事實上白仙衣正問到了她這幾日盡力避免的話題。與冷幕白重聚已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對於今後的打算她不是沒考慮過對方的心思更是清楚明白。理智告訴她要拒絕這一切可每每話到嘴邊卻出不了口。

“我本打算置身事外可實在看不過去了。許久之前便知道幕白與長風對你的心思原本我是萬分不贊成因你畢竟是顧家的人我還曾勸過他們可惜……長風這人糊塗我不屑說他可幕白的心思我不信你不懂。他這人雖然風流一旦動了真情卻是誰也勸不住的。對你確是誠心誠意。你捫心自問顧家小子怎麼對你?契丹的耶律隆雲怎麼對你?長風怎麼對你?幕白又是怎麼對你?我問他怎麼丟的胳膊他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我不傻你肯定脫不開干係。是他不求回報可你就沒有半點表示嗎?難道真的長了一副鐵打的心腸?話說回來了就算是一塊石頭這時候也該被感動了吧?”余文傑在天元庵外的質問是那般清晰這幾日每當獨處往日的種種盡皆浮現眼前好像魔咒一點一點吞噬著她布在外面的軀殼衝擊著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我該怎麼辦?”她茫然不知所錯。

“冷大叔!”驀地徒弟的一聲招呼將正失神的她拉回到現實轉頭正面對冷幕白溫潤的笑容。

“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她微微一愣這幾日冷幕白都遵照大夫的囑咐靜養一般不會這麼早起床的。

“長風正在路上今晚便會到。”冷幕白察看了她的神色沒現什麼特別便又繼續道:“這是文傑地意思咱們幾個好久沒聚在一起了!”

方拓在心裡猜度余文傑此舉的深意。半晌後輕輕嘆道:“來了也好……”轉頭白仙衣卻早跑沒了蹤影不禁皺眉:“這小丫頭剛練了一半就跑了。”回身對他歉意地笑了下:“我去尋她回來。”說罷便抬腿去了。

冷幕白目送她遠去眼中閃動著苦色佇立好久……——

柳長風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到了莊院得到訊息的余文傑冷幕白二人早早迎了出去。幾人雖是分別不久可冷幕白屢經變故成了殘廢不說還險些喪命幾人交情深厚今日重聚俱都唏噓不已。

寒暄過後冷幕白才想起將人請進大門。

余文傑親熱地把著柳長風的胳膊:“你來得可真巧正趕上晚飯!”

後者哈哈一笑:“我若再脫晚些豈不是讓自己餓肚子?”進門後便打量四周他見多識廣自然知道深處的這片宅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石料不禁有些吃驚:“幕白好大的手筆!”接著又皺眉向身旁的余文傑小聲的問道:“這裡風景是不錯可實在偏僻了些他不是要在此常住吧?”

“這麼安排自然有深意。”余文傑很是神秘地說道:“這宅子可不是他為自己一個人建的。”

“深意?他這是……”柳長風正待詢問清楚可話到一半就頓住了。

遠遠的正有一翩翩公子緩緩走來面色蒼白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傷勢的關係。

“長風兄!”

“阿拓……”柳長風一愣後露出驚喜的神情:“聽說你也受了傷不要緊吧?”

“哈哈!”方拓勉強一笑:“放心耽擱不了喝酒。”

冷幕白看了方拓身上的男裝眉頭顫了顫接著便恢復正常虛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嘴上也沒閒下來:“她這人啊只要聽說有酒喝就算躺在棺材裡也會跳出來的。”

柳長風也跟著笑:“這下四個人是湊齊了。”幾人說笑著進了花園。這座莊院剛剛落成所謂的後花園也只有簡陋的石子小道光禿禿的幾座假山而已。但今晚最寬闊的地方擺放了數座燭臺上面的燭火將方圓數丈照耀的亮如白晝。夏日的夜相比酷熱的白天要溫和許多。這時節在院落中飲酒肯定是非常愜意的事情。

一張圓桌四個人坐剛剛好。酒菜並未上桌柳長風左右兩旁是余文傑和冷幕白幾人興致顯得很高話題自然離不開不久前生的事情。不知為何方拓離他們遠遠地坐著並不參與交談只是低頭默默飲茶。

“丟隻手沒什麼這次情況實在兇險若是文傑晚到一步我的命真就撂下了。”冷幕白說起當日的驚險仍是心有餘悸。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丟了只胳膊卻解開了多年的心結要我說這未必是件壞事。”余文傑插了一句。他們之間的交情非同一般是已談到這類話題也根本沒有忌諱。

“哦?能重新練劍了?”柳長風自然對好友知根知底聞言不禁挑眉讚道:“手刃華山掌門這等高手可不是劍法大進麼?”

冷幕白點頭淡然而笑。剛要開口卻注意到花園門口一道朝此處張望的身影皺了皺眉他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