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難頷微笑與他們聊了一陣才手捧著佛經進了院子。
“你還說我師父怪我覺得這個師祖才怪。”待她走遠白仙衣拉扯過顧文宇用很小的聲音說道:“這幾天在師父那裡不是念佛就是給師父看一些枯燥的佛經什麼向善什麼皈依她不會是打算要我師父出家吧?”
顧文宇呵呵一笑做了一個與之前白仙衣完全相同的撇嘴動作:“我也送你一個詞疑神疑鬼。”靈巧地躲過對方揮來的粉拳又繼續道:“你不要胡思亂想師太是你師父的孃親哪有孃親教唆女兒出家的道理?她只是見你師父殺氣太重想辦法化解罷了。”
白仙衣打不中他氣惱地跺腳良久後才蹙眉道:“我師父根本不喜歡聽她唸經。”她人雖小卻也能看出方拓在無難唸經時那無奈鬱悶的臉色所以打心眼裡替自己師父難受。
“我倒覺得這沒什麼不好。”顧文宇嘟囔了一句見她又要打來連忙擺手告饒:“好好!我回來後就去勸勸師太。”
白仙衣這才作罷眼珠轉了轉又拉住了他的袖子:“你這次進城可一定要稍罐雞湯回來給我師父補補身子如果再加上幾壺酒就更好了。”
顧文宇怔然有些為難:“這不太好吧?哪有在尼姑庵喝酒吃肉的道理?”
“這有什麼?”白仙衣滿不在乎地道:“你這個男人不也住在尼姑庵了嗎?”隨即又瞪起了眼睛:“你去不去?”
顧文宇知道她是故意要與無難至氣卻也沒有辦法只得點頭答應又聊了一番便飄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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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你在想什麼還不趕快集中精神?”無難呵斥的聲音在耳旁想起正在思考昨夜赤邪那番話的方拓清醒過來連忙收斂心神感受著體內真氣的執行。
過了良久她身後的無難收回了手掌擦著汗深深地望她一眼關切道:“這種時候竟然也敢胡思亂想險些走火入魔。下次切不可如此。”
方拓困窘地低下頭虛心受教。
無難下床整理了衣衫後又找了椅子坐下口中告誡她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往後只要你按我教的方法運功傷勢自然會好轉的。”
“有勞師太了。”方拓感激地說頓了頓又輕聲地問:“今天念什麼?”
“今日不念佛經了。”無難抬眼正好看到她解脫似的神情只得苦笑搖頭口中勸道:“你既然不喜歡我也就不再勉強你了。只是你身上殺氣甚重今後需得掌握分寸。不要動擇殺人須知世間皆有報應因果殺人太多對自己畢竟不好。”
方拓垂下眼瞼這番話卻是聽進去了。無難見此便不再多說。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地道:“我當年行走江湖原也不任命可惜就因為這個性子和容貌受了諸多波折先後委身於三個男子這些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吧?”
方拓愣了一下輕輕點頭:“大概的事情我都已知道。”
看出她的窘迫無難微微一笑:“你不必忌諱這些為娘確實不算一個好女人。只是……”她嘆了一聲:“許多道理等我後悔之時方才領悟。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方拓聽她又自稱“為娘”隱隱猜出她要說什麼便要將話題引開誰知無難揮手示意她不要開口繼續說道:“近幾日生的事我略有耳聞。冷幕白對你確實真情意切可你既然嫁與顧文宇這孩子與你一起長大想來沒人比你更加熟悉。要如何選擇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方拓低下頭沒讓對方看到自己唇邊的冷笑。
“你可能覺得為娘嘮叨可感情的事還是早點解決才好。你也不小了。”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見多識廣的無難將她看得透透的:“你與為娘當年的脾氣幾乎沒有分別。你心中如何打算我也猜出個七八層。顧文宇年紀幼小你定是覺得不服。但冷幕白如何?他雖然性子風流但能為你斷了手臂足見其也不失為一個痴情男兒。”
“我與幕白是朋友。”方拓見她提起冷幕白微微一愣。
“恐怕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吧。趙匡胤等人當年為娘何嘗不是當他們是朋友可是……”無難澀然道。
方拓實在不願將這個話頭繼續下去可無難身份畢竟不同她又不好打斷對方的話。正自苦惱間救星趕到了。
白仙衣噌噌地跑將過來連門也沒敲。
“怎麼這麼沒規矩?”方拓故作不悅地訓斥:“到底有什麼事?”
白仙衣面色古怪地諾諾半天才小聲道:“師父餘大叔來了一定要你出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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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坪是襄陽城外的一處小山村依山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