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見二人說得開心方拓身邊的女子便摟住她的脖子膩聲道:“公子喜玉給您斟酒。”說著熟練的拿起桌上青花瓷酒瓶將杯子倒滿方拓剛要伸手取過酒杯卻被奪了去。
喜玉笑吟吟地說:“不如我來喂您吧。”說罷竟將杯中的酒吞到口中嘴唇湊到她的眼前。恍悟過來她嘿嘿一笑便待接過但兩人嘴唇即將接觸的剎那她驀地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霍得站起。桌上的酒瓶骨碌碌滾到地上“當”一聲摔得粉碎。
那喜玉完全被嚇住了她沒想到先前還那般儒雅的公子竟然會擁有那樣冰寒冷漠的眼神人看了就像是赤腳踏到冷水裡去似的。一直涼到了骨頭裡。雙腳一軟便跌坐下去。那酒水也在猝不及防下被嚥到了肚裡嗆得咳嗽起來。
方拓反應過來愧疚的上前打算將她扶起但對方卻似乎將她當做了洪水猛獸瑟瑟抖著向後挪就是不肯讓她近身。到最後竟然哇的一聲哭了。
方拓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無奈之下只得對冷幕白打了個求助的眼色。
冷幕白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幾吊錢交給身旁呆了的女子並示意將那哭個不停的同伴攙扶出去。
“何故那麼大的脾氣?”他輕聲問道。他不是與方拓第一次來到妓院以口渡酒的把戲也不是第一次玩了但還從未見過方拓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只是覺得這種遊戲沒什麼意思。”方拓用同樣的音量回答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兩位小姐離去的背影等房門關上很久依稀還能聽到喜玉的哽咽聲。
以房內兩人的功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那人好可怕的眼神嚇死我了。”
方拓坐回座位然後咧嘴笑了下帶著三分尷尬七分自嘲。
“咱們還是喝酒吧沒她們在反而更好。”冷幕白凝視她的臉龐半晌接著便笑了起身找了杯子重新斟酒並遞到她的面前:“來不管有什麼心事暫時都忘掉吧。”
方拓抬起頭目光正好與他滿帶著關切的視線相觸。心下感動伸手接過來跟著起身給他倒了酒同時在嘴角牽出一抹笑容:“乾杯。”
“幹!”兩盞酒杯碰到一起。“砰”的一聲氣氛到這時才算真正熱絡起來……
半個時辰後。
“自從上次在文傑家一別咱們還沒好好聊過呢。”冷幕白哈出一口酒氣:“你二十三了吧?”
“是啊!二十三了。”方拓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又二十三歲了。
“哈哈轉眼你都這麼大了。二十三了啊。”
“對對我二十三了你不是問過了麼?”方拓不耐煩地揮手旋即又瞪起眼睛:“冷幕白你那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怎麼彆扭。”
“哥哥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吧?”
“去死越說越沒正行。”方拓撇嘴。
冷幕白摸摸鼻子臉上嬉笑的表情一下子收斂了他沉聲道:“你就沒什麼打算?”說完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什麼打算?”方拓有些疑惑。
放下酒杯他慢慢地說道:“以後的日子啊難道要一輩子漂泊在江湖上?年輕還好說以後年紀大了呢?”
“當然不可能。誰想那麼遠啊?”方拓細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我看這樣不如我幫你買幾塊地吧。”
“買地?”她錯愕道。
“買地在這裡和杭州買些田地就在天元庵的附近可以照料你娘等將來你厭倦了江湖的生活田租也能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啊!”
“那我豈不成了地主?”方拓失笑心裡卻格外感動。不過自己能不能支援到那時候還兩說呢。再者現在已經找到了四塊寶玉……
她舔了舔嘴唇才小聲地道:“幕白這個話題以後再說如何?”
“好!”冷幕白見她似乎在逃避這個話題便也不在多說室內的氣氛顯得僵凝了。
過了好半天還是冷幕白先開口:“容越那小丫頭沒煩你吧?”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方拓一愣。
“記得當時你對她做徒弟一事顯得十分的不情願。”冷幕白放下酒杯慢慢地說道:“但現在看來你不但沒攆她你們之間相處的還很融洽據她說你甚至教了不少的東西?”
“她很好。”想到和容越相處的日子方拓臉上不由得出現溫柔之色:“她的性子同仙衣到有些相似很可愛。更何況……”頓了頓她又笑道:“我若攆了她她一個小姑娘獨自在外豈不危險?”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冷幕白展開摺扇悠閒地扇著但那雙急變幻的眸子卻洩漏了他複雜的心緒:“你真的是怕出現意外才讓她跟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