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
“怎麼這麼問?”
“你其實在心裡對我們這班朋友有些牴觸平時還好咱們可以稱兄道弟的可關係一旦過了某種界限你就會退縮回去甚至反應激烈……”他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繼續道:“我總覺得你在害怕我們。你怕我怕文傑怕長風更怕隆雲和顧文宇。”
“害怕?”方拓笑容未斂神色卻一下怔忡起來。
“害怕!”冷幕白閉上了眼睛沉思一陣復又睜眼:“就是害怕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詞了……”到最後聲音全部轉化為惆悵的嘆息。
“你挺厲害。”方拓抿起了嘴唇視線的角度低了想了想她輕聲道:“幕白你怎麼想起來說這些?”
“我喝得有點多了。”冷幕白搖著頭聲音越的低沉。他也覺得今天的話有點多昨天方拓剛過生日又同無難母女相認了原本應該高高興興的。可喜慶氣氛都讓自己給攪合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暗歎口氣他斜眼看向窗外春光明媚啊!驀地心臟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揪緊了疼得要命。這時才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失常了。今天不正是四月初九麼?
“你不舒服了?”方拓察覺到他的異常關心地問道。
但冷幕白卻依舊迷惘的睜著眼睛四月初九一年前的四月初九也是這樣一個晴朗天氣可突然就陰天了恍惚間大雨中那嘶啞的哭喊彷彿就在耳邊:“離遠點你們都不是好人……”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下子繃直了身子。回過神來正撞見方拓關切焦急的神色。忙收回目光看向別處口中掩飾道:“這酒的勁頭有些大了。”
“是麼?”方拓見他恢復了常態舒了口氣:“那咱們就不要喝了吃點東西就回去吧。”這酒喝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冷幕白默默點頭心裡卻快的思量著最後還是做了決定既然氣氛已經被破壞了那就索性將疑問道出來平緩一下翻湧地心緒斟酌著字句說道:“阿拓在岳陽到底生了什麼事?”
方拓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僵硬:“你收到了什麼訊息?”
“容越那丫頭一直讓我勸你不要去京兆但卻死活不肯說其中的原因而我的人也查不到什麼。”冷幕白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緩緩開口:“你和長風……”
“確實有些事情。”方拓點頭便將岳陽的事說了出來。
冷幕白仔細地聽著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臉上的表情因方拓的講述而變換著卻一直沒有開口。等方拓講完他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這個馬澤真該死。”他緊緊的咬住嘴唇低聲咒罵握緊的拳頭顫抖著似乎在隱忍著其他的情緒。他重新看向方拓滿目的愧疚:“我不該……”剛說到這裡外面卻傳來一聲悽慘至極的尖叫:“殺人啦……”分明是從妓院後面傳來的。
屋內兩人同時站起對視一眼便衝了出去。逆著驚慌的人群尋那尖叫得所在地還未趕到便聽得兵器交擊聲一陣接著一陣。
眼看著出了前面一道門便到達後院冷幕白停下來拽住方拓小聲告誡道:“看看是不是認識的人如果只是一般的江湖恩怨咱們就不要插手了。”
方拓知道自己麻煩纏身此刻更沒心情多管閒事便點頭同意了。
誰知這時前方突然有一人手拿長劍攔在門前沉聲道:“華山派辦事兩位朋友能否給個面……”卻在看到方拓的剎那說到一半的話硬生生停下了那原本不可一世的面容立即跨掉轉為驚訝和惶恐:“方拓?”
“你認得我?”方拓一愣打量站在面前的人有些眼熟卻記不得在哪裡見過了。
誰知那人卻不回答他一個縱身便退了回去。
冷幕白將一切看在眼裡也是非常疑惑剛要想方拓詢問這時卻聽到有人高聲招呼:“點子來幫手了咱們走。”正是方才攔路之人的聲音。
來不及細想兩人連忙衝出屋子等到了妓院後院的時候也只看到空地上站著的一位渾身浴血的中年男子以及十幾道越牆遠去穿縱在瓦北上的背影。
方拓看清楚那中年男子的面貌忍不住驚咦了一聲。
“你認得他?”冷幕白問道。
方拓點頭道:“他是顏飛。”那人正是睦州渡口見過一面的鐵鷹顏飛。
“這次多虧方公子幫忙。”這次見面顏飛比上次憔悴多了見到是她目光更多了分感激。長長的出了口氣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擔身子一下子軟倒下去。
冷幕白上前檢視他的傷勢皺眉道:“沒有致命的傷口不過也夠一般人躺幾個月的了。”依他的經驗自能看出受傷的時間對方身上有不少重傷都是舊的若換了旁人早支援不住了而眼前這個人卻能與對手纏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