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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其人的頭腦被單一的或更多的人格所支配,由他的精神來加工,這不太可能。單一的人格可能是極其正常的、平靜的,安詳的。這種人格能使人過正常的生活。另一種人格可能受強制的催促所驅使,透過殺人來發洩他的憤怒。也許他所以受挫折,是因為另一種人格一直在支配著他。他等待著機會,他仇視,每時每刻都在憎恨。當這種人格失控,他就會殺人。”

另一個精神病醫生點頭贊同,並補充道:“這兩方面的人格可能會絕然分開,一種人格不知道另一種人格的存在,一種人格對另一種人格所進行的活動是健忘的。記得《夏娃的三幅面孔》或西比爾嗎,那個集9個不同人格於一身的少女。

這些不同的人格可以在年齡上完全不同,甚至連性別都不同。“

主持人插話說,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托馬斯博士舉手示意大家注意,最後歸納說:“我認為應該趕緊補充幾句。這種精神錯亂是極少見的,在全國醫學史上,還不到150例可靠的多重性格病例見諸於報道,而大部分是非暴力性的。”

朱迪起身關掉電視。她的腦子在轟鳴,事情聽起來是如此牽強附會——一個殺人犯會藏在另一個人的軀體上。一個隨心所欲的殺人犯殺了人以後又會隱退,然後躲藏在另一種人格背後,他幾乎不可能被發現。她把愛爾得香水噴灑在腋下,然後穿上短褲和乳罩。這種理論是值得研究的,它可以解釋為什麼內德·尼科爾斯的外表會成為一個性格如此外向,視錢如命的傢伙,而內心深處卻是一個孤立的、冷酷的殺人兇手。她不知道她最不喜歡尼科爾斯什麼東西。

離開房子之前,其人又一次檢查了他的武庫。他把10毫米口徑的鵝槍舉起來試了試,有11。5磅重。它很笨重,但是具有他所需要的火力。由於阻氣門壓縮得很緊,這種槍有一個密集的火力點,在400碼以內,可以把70%的子彈射進30英寸的靶心。這樣就可以從她那漂亮屁股上咬下一大塊。

他不大情願地把槍放回槍架,他打算使用一種更安靜,更精巧的辦法。他拾起一個皮革公文包,裡面裝有一支填滿氰化物的皮下注射器。他檢查了一下它的機械效能,大拇指簡單地一摁,針就在公文包前面的一個小孔裡彈了出來。5分鐘內她就會死亡,並具有心臟病突發的全部症狀。想想看,一個26歲的成年人竟會有一個巨大的冠狀動脈。他齜笑著想,那樣就更象了。

鄧普西從停在車道上的巡邏車裡走出來,發現那輛藍色的格瑞那達停在街對面,順街而下100碼遠處停著一輛綠色的大羚羊牌。他看看車底,檢查一下機蓋下面的發動機,有一顆炸彈就受不了。他鑽進駕駛室,自言自語地說:“兩個尾巴,聯邦調查局和布里格斯的人,簡直荒唐。昨天我還不太在乎那輛格瑞那達,但現在變成了一個儀仗隊。如果我們全部驅車前進,開啟車燈,看起來會象是一個送葬隊。”

鄧普西是不容易生氣的,但現在確實發怒了。他現在正忙於偵破謀殺案,可聯邦調查局和州警察在幹什麼?與他對著幹。如果他們存心與他過不去,他應該給頂回去。究竟他們認為他是什麼人?難道他們忘了是誰負責這一案件的調查嗎‘在第二個停車牌下,他剎住車,靠到路邊。他迅速地從車裡跳出來,向格瑞那達和大羚羊兩輛車揮手,示意他們靠邊。兩個尾巴一時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警長讓他們靠邊,手裡拎著手槍,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滾出來,把手舉起來。稍息!”帶著相當的諷刺意味,鄧普西把他們的腳往後踢。他知道他們都帶著武器,但沒有搜查他們。一小群圍觀者圍在現場。

“我們幹了什麼事,長官?”駕駛格瑞那達的、留著平頭的年輕人問道。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我們正在追捕一個在本城逍遙法外的瘋子嗎?他正在殺人,他上週曾企圖用手榴彈幹掉我,我現在還冒著可以作證的傷痕。我不願意陌生人坐在我的房子外面伏擊我,我的妻子也不願別人這樣做,還有我女兒也不喜歡。讓我看看你的身份證。你先來,圓腦袋,慢慢地把你的皮夾子掏出來。”

鄧普西花了一些時間。記下他們的名字和詳細的相貌特徵。聯邦調查局的警察也出示了身份證,現在他們的偽裝被徹底撕破了。布里格斯的人準備得更好一些,掏出一張偽造的駕駛證。但是他對鄧普西的監視已經破產了,他對此也心裡有數。

鄧普西把他倆拉得直挺挺的,面對面地看著他們,輕聲說:“滾吧,你們兩個。如果你們明白怎麼做才對你們有好處,那最好不要有第二次。我不願勞神去警告你們,老子的手發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