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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可以從鮑怕那裡得到名冊。”

他們走進了食品貯藏室。格雷迪以前從未到過這裡,對室內裝置的規模感到驚訝。他的第一印象是這裡象一個放滿白色棺材的房間。在冷藏庫裡,有60個泡沫聚苯乙烯大箱子,全部是白色,結構、形狀、規格一模一樣,起碼有一半以上蓋著貝克爾的大戳,其他箱子上則標著個人所有者的名字。

在旁邊的一個房間裡,還有另外大約30個空著的乾淨箱子。

鄧普西扭頭對貝利說:“格斯,讓你的人把所有的箱子都開啟。如果在冷庫裡太冷,就把箱子搬出去。”

格雷迪插話說:“吉姆,先讓你的人用金屬探測器檢查一下這些箱子,然後再開啟。這個狗雜種說不定會在裡面安裝餌雷,很有必要探測一下。”

兩名警察聽了格雷迪的話,臉都白了。“我們有一個‘鑄造大師’在外面的車上。”其中一個自願去取。

他們用探測器仔細檢查了第一個箱子,儀器上的訊號表明沒有任何危險裝置。他們把每一個箱子開啟,朝裡面看一眼,見沒有什麼異樣的東西,便開啟包裝,檢查了每一條魚。

第24個箱子使貝利驚叫起來:“黑桃A!”

貝利拿開箱內最大的包裹時發現了這張撲克牌,他雙手抓起了這個包裹。

“警長,這個箱子裡的包裹大小都不一樣,摸著不象是魚。我想我們是找到了一具屍體,最起碼是一部分肢體……”

貝利的臉由白轉青,他把一個圓滾滾的大包包扔回了箱子裡。

“這張報紙是哪天的?”鄧普西自己走過去看了看。

“6月1日,星期日。”貝利念道。

布里格斯越過鄧普西的肩膀盯視著箱子說:“對,這是奧頓的第一個犧牲品。吉姆,你說過的沒有找到的那個,一直貯藏在這裡。我真糊塗。”

箱子上面印著尼科爾斯的戳子,這具屍體一直存放在內德·尼科爾斯的一個箱子裡。

鄧普西知道,此刻每一個人的腦子裡都縈繞著同一種想法。他大聲說道:“尼科爾斯?這也許沒有什麼意義。旁邊房間裡的那些空箱子上面有我們每個人的名字。對奧頓來說那本來會很容易……”

一絲不自在的表情掠過鄧普西的面部,但他仍然保持著不動感情的聲調。“格斯,用你們的一輛巡邏車把這個屍體和我們一起帶口總部。我們可以去試驗室,讓布羅迪法醫看看,有必要驗證一下身份。

“另一個小隊留在這裡,檢查其他箱子,搞清楚冷藏室裡是不是隻有一具屍體。”

在回司令部的途中,格雷迪問鄧普西,他認為奧頓一直存在冰室裡的人是誰。鄧普西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直直地凝視著前方。

最後,他打破了奇怪的沉默,說:“我曾作過猜測。昨天我就想到我們會發現黑桃A。我把這想法記下來,放進了一隻信封裡,信封在我辦公桌的抽屜裡。回到局裡我就把信封拿給你,等試驗室驗明屍體後,你再開啟它。他們馬上就會證明我是否猜對了。”

“你為什麼不願意說出來呢?”布里格斯使勁嚼著小雪茄的塑膠頭問道。

“因為……這事實太殘酷了,它將證明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傳播媒介會活活吃掉我們。”

格雷迪看著鄧普西說:“你的意思是說那是他?”格雷迪一下子臉色煞白。

鄧普西點了點頭。

布里格斯和格雷迪對視了一會兒,突然,他們全都明白了,剩下的一段路大家都沒有說一句話。

下午5點5分,試驗室的報告傳到了司令部。布羅迪親自前來報告檢驗結果。布羅迪看上去有些蒼老,眼睛和嘴巴周圍掛著深深的皺紋。他悲傷地搖了搖光禿禿的頭,然後脫口說道:“是戴維·奧頓。死屍是戴維·奧頓博士的。這位可憐的夥計已經死了8天了。”

奧頓是在6月1日下午被殺死的,而且被大卸八塊,幾乎立刻放到了冰上。布羅迪還沒有弄清楚奧頓是怎樣被害死的,但他表示隨後就提交一份詳盡的報告。

鄧普西等人坐在會議室裡,個個目瞪口呆,將信將疑,他們完全洩氣了。薩姆·格雷迪撕開了鄧普西給他的信封,把裡面的紙條拿給大家傳閱。紙條上面寫道:“黑桃A可能是戴維·奧頓。其人一直在施放煙幕迷惑我們。”

他們又回到了起點,回到了1的平方,甚至還沒有摸牌,回到了其人。他驅使他們追捕一個死人,一個不存在的幽靈。難怪他們找不到奧頓,難怪沒有一個線索被確認。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