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過李延思,要他小心劉旻這個人。孟靈均曾在街上看過劉旻的手下劫持官府的家眷,還攔了下來。李延思當時就覺得奇怪,劉旻不在太原,跑到鄴都來幹什麼了。後來才打聽到,劉旻欲買馬,經人介紹搭上了圖勒這條線,想從西域大量購入良種馬。圖勒那日也有到蕭府喝蕭成璋的喜酒,身邊帶了個生人。李延思沒見過劉旻,但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模樣,就畫下來問魏緒。
劉旻好色好賭,在大漢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記得當年周嘉惠出事的前後,他還特地跑到蜀地去尋什麼美人……等等,孟靈均為什麼會特別注意劉旻這個人?還叫他們留意,難道這當中有什麼隱情?蜀漢兩國如今關係這麼緊張,連邊境貿易都關了,就是因為當年周嘉惠死在蜀國,蕭鐸發兵攻下了鹽靈二州,惹得蜀帝大怒。
莫非當年的事,沒那麼簡單?
“對了老李,你讓我檢查那些刺客的身體,什麼都沒發現。應該只是收了錢,臨時湊在一起的,也許以前在軍中效力過。我們還是看看派去京城黑市那邊的人,可有查到什麼線索,能夠指認那幕後的賊人。玩陰招,就是個龜兒子!”魏緒不客氣地罵道。
李延思叮囑道:“再休整一日我們便回鄴都,你嘴巴可牢點。軍使特意吩咐過了,不能讓老夫人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這個梗已經被玩壞,自動黑屏。
第51章 求援
夜晚散盡了白日的喧囂; 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子裡; 像在地上鋪了一層琉璃。空氣燥熱; 四周沒有一點風。侍女端來一盤冒著絲絲涼氣的冰李,擺於榻上的矮几。
蕭鐸沐浴出來,走到屋外; 士兵走過來低聲稟報:“已經按照軍使的吩咐,派人跟上了二小姐; 暗中保護。等到她安全入京便回來。”
蕭鐸揮了揮手; 那士兵便退下去了。
蕭鐸回到房中; 韋姌已經坐在榻上吃冰李。頭髮溼漉漉地垂在身側,衣服上都是水痕。蕭鐸拿著布走過去,俯身幫她擦頭髮,叮囑道:“夜涼,不要貪嘴。”
韋姌說道:“都怪中原太熱了。在我們九黎,夏夜都有涼風; 只要開著窗子; 鋪上竹蓆; 睡覺時就會很涼快。”
蕭鐸注意到; 她每次說起九黎,眼睛就特別亮; 心馳神往的模樣。他低頭靠近她,快碰上嘴唇的時候,她卻側頭躲開,伸手按著他的肩膀:“不要。”
蕭鐸皺了皺眉。
“你先把鬍子颳了。”韋姌微微拉開領口; “你看。”原本白皙嬌嫩的脖頸和鎖骨之上已是紅彤彤的一片,都是剛剛沐浴的時候,他的鬍子刮出來的。她已經忍了一天了,此刻再不能不說出來。
蕭鐸直起身子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了。行軍打戰的時候,沒空顧及自己的儀容,幾天不沐浴不潔面都是常事。他原先想著進鄴都之前颳了鬍子再去見她,可後來被伏擊中了毒也就忘了。男人從善如流地拿著銅鏡坐在桌子旁邊,拿出把小彎刀便颳起鬍子。銅鏡中的男人,下巴上都是胡茬,像個飽經風霜的老男人。難怪小姑娘不喜歡。
韋姌一邊擦頭髮一邊看蕭鐸刮鬍子,手起刀落,非常乾脆利落,頗具北方男子的疏狂和爽朗。隨著鬍子盡去,露出光潔的面板,又回覆了那個稜角分明,輪廓俊朗的男子。眼看蕭鐸要刮完了,她連忙去拿了一塊溫熱的溼帕子,跑過去幫他擦下巴。
蕭鐸伸手攬著她的腰,抬頭閉著眼睛,感覺柔軟溼熱的布料擦過面板,分外舒服。他一生所求,也不過是有個知冷暖的人陪在身旁。天熱了有人扇風,天涼了有人添衣。像這樣平凡的小事,便讓他覺得滿足。
“好了。”韋姌擦完,剛要退開,卻被蕭鐸打橫抱了起來。
“你的傷!”韋姌出言提醒,蕭鐸卻壓低聲音:“區區小傷,過幾日便好。我們先做正事。”
蕭鐸將她放躺在床上,轉身放下簾帳,高大的身體緊貼著她柔軟的曲線,吻像綿綿的細雨一樣落下來。男人強健的體魄好像蘊含著無窮的精力。韋姌感覺自己就像被這隻猛獸叼回洞裡的小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將她吞裹入腹。
可他磨著那個幾乎要讓她崩潰的點,就是不進去。
她的淚水被逼到眼角,雙腿不自然地夾緊他的腰,口中發出嗚咽:“不要……這樣……我好難受……”
蕭鐸貼著她的耳朵,強忍著慾望,沙啞著聲音哄道:“夭夭,叫夫君。”
“唔,夫君……”像蜜糖融化一樣的聲線,衝入蕭鐸的耳中。這聲魂牽夢縈的稱呼,曾在他出徵之時,夜夜闖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