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有些生氣這個極不配合的傷患。比九黎那些淘氣的孩子,怕疼的老人,都要麻煩!
這聲“軍使”徹底激怒了蕭鐸。他看著那粉嫩的,柔軟的唇瓣,一張一合地叫著疏離的稱呼,再也繃不住,伸手抱住她,親吻了上去。
韋姌一下跌進男人滾燙有力的懷裡,手裡還抓著紗布,“唔唔”了兩聲,就被他順利地撬開了牙齒。他溼噠噠的舌頭貼著她的小舌頭,壓制得她毫無反抗的餘地。他的技巧實在是高超,手撫著她的背,讓她癱軟成泥,陷在他的懷裡。
韋姌活到現在,只有過這麼一個男人,還是個很會征服女人的男人。她簡直是丟盔棄甲,節節敗退,跟這次的契丹大軍一樣。那些排著隊要爬他床的營、妓,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這個過程,十分歡愉。他的確很會取悅女人。
韋姌的手抓著紗布,擱於胸前,直到他放開她了,那強勢的氣息還縈繞於她周身,胸膛因為短促的呼吸而起伏。
蕭鐸看著那兩片被他吻得微微紅腫的粉嫩唇瓣,再看看坐在自己懷裡紅著臉的小女人,像只吃飽的野獸一樣滿足。他擁抱著她,親吻她的耳珠,一下一下的,直到那裡紅得滴血,閃著瑩潤的光澤。
“還敢叫我軍使麼?”他發狠地說道。
“我,想跟你說句話。”韋姌小聲道,氣息還有些微喘。他的鬍子真是太渣人了。
“嗯,你說。”蕭鐸親吻著她的頭髮,忽然想起什麼,拉著她細小的手臂檢視,“剛剛碰到了是麼?弄疼了?”
韋姌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我跟孟靈均真的沒什麼了。我想你信我。”
短短几個字,卻拉扯著男人的心念,抱著她的手臂也不由地收緊。
她想清楚了。如果蕭鐸真的喜歡她,如果她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陪他走上那個位置,那就是對九黎最好的保護了。她不用擔心,離開之後,他會翻臉不認人,也不用擔心他以後會對付九黎。她自己現在,就是九黎最大的籌碼了。
蕭鐸看著她,她整個人就像清晨沾著露水的芙蓉,水光花色,嫵媚動人。她很聰明,卻沒有心機,從不咄咄逼人。她跟周嘉敏雖然都是很美很出色的女人,性子則完全兩樣。
“好,我信你。”蕭鐸抱著韋姌,輕抵著她的額頭說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記住,我給你的,再也不可能給別人。所以不要再說把正妻的位置讓出去這樣的傻話。我的妻只能是你,明白麼?”
韋姌驚訝,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無疑心中是震撼的。這句話的意思是,在他的心中,周嘉敏已經出局了?
她順從地點了點頭,晃了晃手裡的紗布:“那現在,你讓我把傷口包好,行麼?”
***
李延思跟顧慎之並肩在廊下走,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蕭鐸房間的方向。他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以蕭鐸的脾氣,一般人很難鎮得住。
顧慎之在旁邊道:“放心吧,夫妻之間,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李延思看著顧慎之,頗有幾分尋味:“慎之,你什麼時候看出軍使的心思的?說實話,這之前我只是隱約猜到一點,還以為是夫人長得年輕漂亮,軍使畢竟是個男人,難以倖免。但這感情怎麼也沒辦法跟二小姐比的。”
“我聽魏都頭說的。”顧慎之故作高深地說道。
李延思顯然不信。就魏緒那五大三粗的漢子,能看出來蕭鐸的心思才有鬼了。
“魏都頭自然沒看出軍使的心思,但他跟我說了這路上發生的事。以週二小姐一貫的聰明,若她能確定軍使對她的心意,還用大費周章地折騰這些事麼?可見軍使早就不愛她了。”
李延思不大懂“愛”這個東西。他理解的男女關係,就是去花樓尋個樂子,各取所需。女人需要錢,男人需要個身體發洩。一夜之後,付了錢走人。彼此之間沒有感情糾葛,有需要的時候再湊在一起,歡歡喜喜。
魏緒迎面跑過來,看到李延思和顧慎之,連忙停住腳步,手指著身後:“我剛剛看到二小姐跟霍元霍甲走了,什麼情況?”
李延思和顧慎之皆搖頭表示不知,魏緒也不大想管她的事,又問道:“軍使呢?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麼?”
“夫人在那照看著,應當沒事了。對了魏緒,你們回來的途中是不是見到太原尹劉旻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李延思從袖子裡取出畫像,展開在魏緒面前。
“對啊,就是他!這廝別看是個皇叔,跟楊信沒什麼兩樣。”魏緒嗤之以鼻。
孟靈均離開鄴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