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夢中,擾他安眠。
蕭鐸再也忍不住,含住她的嘴唇,一下子進入,肆意地馳騁起來。
韋姌以為他肩上有傷,就算“餓”了幾個月,自己也不至於太慘。可她低估了他身上的狼性,完全不記得自己被弄了多少下,身體一直被他擺成各種羞人的姿勢。他從後面進入的那一下,實在是太深,她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他扶著腰,抓得牢牢的。
她被撞得眼淚都出來,累得精疲力盡。直到撐不住的時候心中還在感慨:出征的前三天,他真的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夜色正濃,應該是黎明之前極致的黑暗。蕭鐸下床點了盞微弱的燭燈,先去淨室衝了一桶涼水,然後擰了帕子來給韋姌擦拭。姣好的身體上,密密麻麻全是痕跡,抓痕,吻痕,除了受傷的那條手臂,其它地方都佈滿了他的戰果,尤以胸前最慘烈。
他的手輕撥開貼在她臉上的溼發,一顆淚珠還掛在眼角,他低頭吮去。陷在夢境中的小人嚶嚀一聲,身體縮在一起。蕭鐸擦好之後爬上床,將她整個兒抱在懷裡,小東西好像怕熱,本能地要躲開他。他拿起枕邊的扇子,輕輕給她扇著風,她這才老實了。
韋姌只覺得涼風習習的,十分舒服,不自覺地伸手抱住蕭鐸的脖子。蕭鐸笑了笑,下巴輕靠在她的額頭上,這才覺得後背上隱隱生疼,看來明日又要讓醫士過來看看了。
***
後蜀成都,同樣的夜色。
孟靈均步出奢華的水晶宮,宮女跪在地上行禮。他徑自躺在殿前臨著摩珂池的紫檀木椅子上,仰頭望著星空。這身後的水晶宮是蜀帝專為了他消暑而建,楠木為柱,沉香作棟,珊瑚嵌窗,碧玉為戶,四周牆壁用數丈開闊的琉璃鑲嵌,內外通明。
只是這空蕩蕩的宮殿,這靜謐美好的夏夜,總覺得一個人分外寂寥。
一位宮女壯著膽子上前,柔聲勸道:“殿下,夜裡風涼,您該歇下了。”
躺在檀木椅上的年輕男子,手置於腹,金絲繡的廣袖垂落到地面。月光溫柔地灑在他身上,側臉俊美如畫。
“我一個人靜靜,你們都退下吧。”孟靈均和氣地說道。
宮女紅著臉應了聲是,只覺得雙頰發燙,心跳加快,忙領著眾宮人退下去了。
過了會兒,高士由拿了薄毯過來,蓋在孟靈均的肚子上,手中拿著羽扇,輕輕給他扇風,說道:“殿下,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明日是冊封皇太子的大典,您得養著精神才好。皇后又派人送了幾張美人圖過來,各有千秋,您……要不要看看?”
“不看。”孟靈均嚴詞拒絕。
“早立太子妃,早誕下子嗣,就沒有人能夠撼動您的地位了。皇后娘娘也是為了您好。”高士由苦口婆心地勸道。
孟靈均轉過頭看他:“高士由,我的妻子只能是姌姌,我答應過她的。所以除了她,誰都沒有資格。也不會有什麼太子妃!”
高士由垂下頭,喃喃道:“小的不說便是。殿下,後漢的蕭鐸大敗遼國的大軍,已經班師回朝了。遼國國內,如今已是一團亂,暫無力南下。”
不愧是蕭鐸,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以遠少於遼國的兵力,便打敗了耶律都莫。虧得之前,都莫還信誓旦旦地說,這次南征一定能撬開後漢的大門,將與蜀國合力將後漢困住。看來後漢的門是沒撬開,遼國自己的後院卻失火了。
孟靈均嘆了口氣。姌姌說,視蕭鐸為夫。也許一開始是為了九黎,但久而久之,這個男人一定會把她的心徹底奪走。
女人本就仰慕強者,更何況是蕭鐸這樣,代表著絕對力量的強者。征服一個柔弱單純的女人,與他打過的大小戰役相比,顯然容易多了。
孟靈均坐起來,揉了揉頭:“後漢的三路節度使叛亂,如何了?”
“漢帝怕蕭毅功高震主,果然沒有派他出馬,而是先後派了幾個大臣領兵前去平亂,不過從春天打到現在,也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楊守貞據守淄州,另外兩個節度使也是防守之勢,雙方僵持。”高士由把知道的情況,都說給孟靈均聽。好歹這些國家大事能分一分殿下的心神,這樣殿下就不會太為巫女的事傷心了。
孟靈均道:“那平盧節度使楊守貞是能跟蕭毅打成平手的人物,除了蕭家父子,沒人能夠打敗他。漢帝瞎了眼,識人不明。高祖將江山交到這樣的人手中,如何能夠守住?”
高士由連忙附和:“是啊。高祖因病駕崩,少帝年紀太小,聽任李籍搬弄是非,自然弄得君臣離心離德,否則當初追隨高祖的節度使們,怎麼會紛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