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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下來,中毒之狀並未明顯轉好。見我來了,奶孃靠至一旁,空出榻沿。我俯身摸了摸李佑的臉頰,這天氣熱,他的臉卻是涼的,不由惹我從心底湧上疼惜。這時,李佑開了眸子,小手搭在我撫著他臉的手腕上,弱弱喚了一聲:“母妃。”

我向他笑著,柔聲問:“佑兒乖,佑兒可還記得昨日吃了什麼?”

“佑兒沒有貪吃,佑兒……”聲音越來越小,握著我的小手卻越來越緊。我將它的手掌攤開,上面膩了一層細汗,我假怒拍了拍他的掌心,道:“佑兒撒謊,定是貪吃了。”

李佑一驚,只好說:“天氣太熱,佑兒只飲了幾杯花茶。”

花茶,花毒!我連忙問:“誰泡的花茶,哪裡來的?”

李佑茫然地睜著眼睛,輕輕搖頭,繼而眼皮沉了沉,側頭睡去。奶孃趕緊小聲提醒道:“德妃娘娘莫急,五皇子還小,貪吃是孩子性。皇子現下又睡著了,等病好了再問也不遲啊。”

我緩下氣,心疼撫著李佑的額頭,心中嘆息。

三日後,青兒回來了,她向我稟報說:“娘娘,奴婢潛在尚舍局三天,來往的宮人都有記錄,只有一人比較神秘,只與尚舍局奉御關在屋子裡說話。”

我問:“是誰?”

青兒低了低腦袋,有些猶豫道:“是……尚輦局莫直長。”

我驚詫,一下子坐起:“你是說,尚輦局莫直長,本宮的弟弟?”

我心中震盪,此事居然會牽到弘智身上。我一直與他保持來往距離,為的就是不讓宮中之事牽扯到他,不想他竟自己跳了下去!弘智,他與尚舍局奉御為何如此神秘,兩人之間是隱藏了什麼秘密。我派人悄悄去尚輦局,待到此人返回時又派人將弘智找來。

弘智揚滿笑意而來,進了殿門就彎腰拜禮:“德妃娘娘萬福。”

我笑扶了他起來,挽著他坐到椅子上:“你我之間不必拘禮,今日我叫來你不說別事說聊家常。”

弘智笑低了腦袋,還有些不習慣:“臣弟不常來見姐姐,真是失禮。”

我怒嗔道:“不見我也就罷了,可佑兒病了,你這做舅舅的怎麼也不來探探。你與佑兒一直都處得不錯,他昨日醒來還問起你呢。”

弘智啞然一笑,抱歉說:“最近事多繁忙,待臣弟空下日子且五皇子身體康復的時候,臣弟再陪他。”

我點頭,望了望李佑躺著的裡殿,有些心疼的氣惱:“佑兒腸胃較弱,不好給他吃太雜的東西。他這病中還鬧肚子,也不知前些日子貪吃了什麼。”

臉上深了關懷,他提議說:“皇子年幼,淘氣事總會多些,姐姐不要動氣才是真。臣弟知道香糕可止瀉,待會兒臣弟去尚食局要一盤來,待五皇子醒了,姐姐便喂他吃一兩塊。”

“弘智有心了。”我點點頭,繼而轉肅了面孔對他說,“你在宮裡做事可得謹慎,我今日去尚輦局問你的情況,怎麼人人都說你往外跑。你既是在尚輦局當值,就安分守己,莫要搞出別的名堂來。”

說道這裡,他的眼神略略一閃,開始笑得不自然:“臣弟只覺得閒來無事,便去外邊透氣,哪能弄出甚事。”

“透氣跑到尚舍局去?”我反問,深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本宮不管你在宮裡與何人交好,但若是關係到本宮,就算你是本宮的弟弟,大唐律法也不會輕判絲毫!”

見我面色不對,弘智放下茶杯疑惑:“臣弟不知姐姐說的是什麼。”

我從袖中撩出一個腰袋,解開繩子傾袋一倒,一股詭異的幽香襲來,案桌上撒著幾朵乾花。我目光精銳,鎖住他每一刻神情:“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弘智白日在尚輦局前院時,我命人說通尚輦局管事,讓他悄悄前進弘智的屋子找有沒有乾花。洋金花是不可明目張膽養著,所以我斷定那是曬乾後收起,我希望一切只是我的揣測,不想真的搜出了這麼一腰袋乾花,我讓青兒拿著它去尚藥局問宋逸,也已證實確實是洋金花。即使還不願相信,可以事實就在眼前。

弘智一臉詫然,盯著我手中的乾花顫聲道:“你……你怎麼會有!”

我冷冷一笑,怒氣沉聲:“這若不是從你房中找出來的,難不成還是本宮自己藏著害自己的兒子!”

然而,他恍然大悟,奪下我手中的洋金花,嘴角諷笑:“姐姐的睿智,真是讓臣弟防不勝防,但姐姐的所作所為實在讓臣弟心寒了。”

“弘智,你還不熟悉這皇宮潛中規矩,姐姐不希望你干涉宮裡的是是非非,這樣對你沒好處,你還不夠敏銳,等著你的就只有失敗!”對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