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有些難耐的火熱目光,推著他嗔道:“明知我身子不爽不便伺候,還偏來招惹我。”
安森抱著她不肯撒手,這會兒又吻上她的耳垂,一手解著她的衣帶,含混不清的道:“羽兒羽兒,你不是已有四個多月了麼,上次也是這般只要過了三個月,便不會有什麼了”
麥羽被他挑得面紅心跳,好容易保持了清醒,推拒著他道:“安森,我這一胎懷得不易,我不想有任何閃失”
安森眼底有難掩的慾火,埋首在她胸前微微喘息著,“那那我抱你一會兒”
他整個身子都貼在麥羽身上,身體有滾燙的熱度,微微的顫抖著。麥羽見他如此反常,渾不似往日自制,又聯想到白天見薛氏的情形,更是越發不安。她咬一咬唇,極力溫聲道:“你若實在難受,便去去景妃那邊吧,她今日初到,定是巴望著你的。”
安森身子一僵,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說什麼?”
麥羽本想微笑,扯一扯唇角卻笑不出來,一開口語氣反是有些酸酸:“既承認是舊相識,又何必作出刻意疏離的樣子來呢?左右我眼下有孕,是不能陪你做什麼的。”
安森搖著頭,長長嘆氣,“我們經歷了這樣多,你還不信我?”
麥羽鼻子一酸,越發有些想流淚,哽咽著道:“今日之前,我都深信你可是,可是今日見那薛氏出現我我擔心極了,只想恐怕我以後會經常的陷在這樣的擔心裡了安森,我害怕了”
她再也說不下去,微蜷著身子抽泣不已。安森有些怔愣,一時也不知從何安慰,良久,他撫著她的脊背,輕聲道:“是後悔當初同意納妃麼?”
麥羽窩在他懷裡輕輕搖頭,“談不上後悔,我又沒有別的選擇。”
安森靜靜擁著她,忽然,卻狡黠的笑出聲來。
麥羽驚詫抬頭,見他笑意揶揄,不覺有些惱火,將他狠推一把,“你果然高興,你果然高興”
安森抿唇淺笑,眉眼彎彎,“早知這宮裡多一個人會讓你多在意我幾分,我就該早點多弄幾個人進來,讓你也嚐嚐這牽腸掛肚的相思滋味。”
麥羽怔怔望著他,明知他是玩笑話,卻莫名覺得委屈極了。的確只要安森願意,他可以隨時做任何事,寵任何人。而自己,惟一能做的,卻只有祈禱,祈禱君心長駐。
與他相比,自己當真是弱小無力到了極點。自己所依仗的全部,不過就是他的寵愛——那原以為定會天長地久,如今卻已備受威脅的寵愛。
麥羽身子有些發冷,掙開他的懷抱,兀自側過身去閉目道:“我先睡了,你自便吧。”
安森愣了愣,連忙斂了笑容伸手去抱她,“我逗你兩句,你怎就當真了?”
麥羽忍著眼淚,下意識的直往被子裡縮,安森遂即察覺,雙手越發收緊,將她牢牢圈在自己懷裡,吻著她的額頭道:“羽兒,你放心。我自遇見你心裡就只有你,永遠只有你”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呢喃,四周靜默下,他的心跳卻越發熱切。麥羽無聲嘆息,然而想起宮裡忽然多出來的人,心下多少還是不紓。她於是抬頭,望著他認真道:“安森,我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尤其是你與她發生過的一切。”
安森到底還是有些為難,然而聽她問得不容置疑,才嘆了口氣,一邊回憶,一邊慢慢道來:“薛若依的祖父在先帝時代是位同副宰相的重臣,她的姑母又是先帝一位妃嬪,在後宮的住處與母后比鄰,幼時,她常隨她姑母到宮中玩耍。她姑母沒有孩子,便常帶她到母后宮中玩耍,和我們幾個孩子一道作個玩伴。”
安森講得十分小心而避諱,亦吞吞吐吐的斟酌字詞。麥羽皺著眉頭聽得十分費勁,雖多少還是推斷出了一些個情況,但也覺遠遠不夠,酸溜溜的追著問道:“原來是青梅竹馬那還有呢?你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又好了多久?”
安森猶豫片刻,又道:“我剛即位那會兒,母后帶伶兒去袁府暫住,安諾又去了南晏國加上前朝官員各自為陣,並不把我放在眼裡其實那會兒,實也是十分不易。她只道我親人都不在身邊,甚是寂苦,所以說來,也就兩三年吧”
麥羽脊背不覺涼了一涼,大致聽明白了,驚道:“兩三年?我同你在一起也就兩三年!”見安森欲辯解,她又立刻接著問:“那你們怎麼分開的?”
安森微微凝眸,沉思著道:“當年她祖父不慎牽扯入一樁要案,按律全家被逐蠻荒之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一點上我自是不會徇私。但若依是女流,也並非是必須要走的。但母后知道了此事,只道我如此一來,定會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