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忙你的吧。”
安森看起來比她還要心事重重,她要走他竟也沒有挽留,只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好,你早點休息。”
…
安森離開春華宮後便徑直去了給景妃薛氏新安排的靜和宮,薛氏似早猜到他會來,回宮後便一直在正殿靜坐飲茶,見安森一進來,便立刻喜盈盈的迎上前去,端正跪拜道:“臣妾恭迎皇上。”
安森面色有些陰沉,也不與她多言,抬手示意她起來,便開門見山問道:“怎麼是你?”
薛氏微微一怔,低頭輕聲道:“是太后將臣妾尋來的。太后說,皇上念舊情,必不會薄待了臣妾。”薛氏面色微紅,聲音越發羞澀,“雖然是太后的意思,但是臣妾這些年來,實在是思念皇上,便也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安森沉吟著聽她說完,搖一搖頭嘆道:“若依,從前的事不用再提了。母后既千辛萬苦尋了你來,往後便要委屈你待在這宮裡了。小妹出嫁之後,母后時常覺得孤單,你來了也好,平日裡便多陪陪她吧。”
薛氏連忙道:“臣妾今生今世還能再服侍皇上,已是天大的幸事,怎會覺得委屈。臣妾承蒙太后厚愛,為太后盡孝亦是天經地義,實也是心甘情願。”
安森淡淡點一點頭,若有所思道:“母后用心良苦,朕也是始料未及。”
薛氏小心覷著安森的神情,低低道:“皇上就這般不願看到若依麼?若依在宮外便聽說,如今皇后娘娘甚得皇上寵愛,若依心裡實在好生羨慕”
安森不置可否,看她一眼只問道:“你這些年在宮外,都做些什麼呢?你年紀也不算小了,至今都未有婚嫁麼?”
薛氏聲音有些哽咽:“當年薛家為孟萬里迫害,家破人亡。皇上亦授意薛家舉家搬離京城,太后遂強迫若依也離開皇上,隨家族遠遷。若依已是痛不欲生。此後在外地,也不過是過著足不出戶的閨閣生活。若依早已是皇上的人,日夜思慕皇上,從未生過嫁人的念頭,為著此事,也與家裡人多次衝突”
安森面色稍事和緩下來,口中卻依舊淡漠道:“當年之事都有身不由己之處,既是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薛氏抬手輕輕拭去眼角淚意,深吸一口氣道:“臣妾明白,臣妾以後不會再提了。”
安森點點頭,“如此,甚好。你且先歇下吧,朕還有旁的事,便不逗留了。”
薛氏見他要走,一時有些怔怔,忍不住緊隨兩步,脫口喚道:“皇上!”見安森側首,她吞吞吐吐著道:“皇上,今日是臣妾第一日來”
安森半側過頭和顏道:“朕還有事。你既是剛到,必定也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
薛氏愣愣的望住他,須臾低下頭去,“是,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剛有了身孕,皇上要多陪她,臣妾也不會計較的。”
安森也不多說,只點點頭道:“你懂得就好。”
他說罷快步出了靜和宮,直走出好一段距離才停下來。他長出一口氣,心中亦有些感觸,腦子裡充斥著種種情緒,令他有些眩暈。然而只站了片晌,他依舊,幾乎是本能的,朝了春華宮而去。
危機
安森踏入春華宮時,正在殿內忙碌的晴翠幾乎要歡喜得哭出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迎上前跪拜道:“奴婢恭迎皇上!”
安森也沒太在意,隨意點了下頭就要朝寢殿走去,晴翠在身後小聲道:“皇上,小姐已經睡下了。”
安森有些詫異,稍事駐足問道:“天色尚未黑盡,怎麼就睡下了?”
晴翠低著頭,小心翼翼道:“小姐小姐難過得很,連晚膳也沒有用”
安森微微一怔,隨即轉身抬腳進了寢殿。
殿內並未點燈,夜幕初降的時分,自是幾乎看不清什麼。安森直走至床榻前坐下,麥羽仍是面壁而臥,一動也不動。安森手指撥一撥她顫個不停的睫毛,輕聲嘆道:“這般不想跟我說話麼?”
麥羽裝睡裝不下去了,只好睜開眼來,側過身子望著他道:“你來了?”她沉吟一霎,更補上一句:“還以為你今日是鐵定出不來了。”
安森擠進她的被衾躺下,雙手緊擁住她,在她脖頸間呵著氣,笑道:“怎麼?還想趕為夫走”
麥羽癢得直縮脖子,一時應不上話來。安森趁機埋頭下去吻她,麥羽哪裡架得住他如此熱情,只得束手就擒由他擁吻。安森初只是淺淺輕啄安撫,之後卻越發吻得熱切且不安分起來,麥羽直推了他好幾次,他才意猶未盡的勉強停下來。
麥羽實則亦有些心癢,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