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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映牧,你知曉甚的,汝修哥哥時常為我們族裡做善事,他是個很好的人。”

“偽善人也是不好做的,總要做點事掩飾一下才是。”林映牧不以為意。

雲頓氣紅了臉,被祁旦緦牽了手拉在身側捏了腮幫,“你跟映牧較真甚的,他本就對汝修有意見,你不好與他理論。”

林映牧沒聽見祁旦緦的話,也不在意,轉著圈跑去別處玩了,巴桑寺有規矩,就只來了愛玩的林映牧,他嘴上雖是那麼不屑,卻興致勃勃的跑來跑去耍,好不開心。其餘人或歌或舞或講經,或坐或臥,談詩詞論經文武藝,頗為熱鬧。

未幾,天色漸晚,酒罷友人紛紛散去,林映牧不得已歸寺。祁旦緦浴罷則涼鞋蕉扇倚窗而望,酒氣尚未散盡,便見雲頓粉裙翩然而至。

雲頓也吃了些酒,龐兒酡紅,分外姣美,祁旦緦不禁看痴。雲頓依偎進祁旦緦的懷中,摟了他的脖子咯咯笑道:“祁旦緦哥哥怎的在我房內?”

祁旦緦抱了雲頓纖細的腰肢,柔聲道:“亥達醉酒睡覺,橫在床上打呼,我便來你這裡了。”

雲頓笑起來:“亥達睡覺就是不老實,祁旦緦哥哥可不要被他踢下床去了。”

雲頓面迎著月光,有清風斜入窗欞,拂起彼此的髮絲,顯得姑娘越發清麗可愛,祁旦緦收緊了手臂抱著雲頓,雲頓將頭埋進祁旦緦的頸間,嗅了嗅他身上清香的氣味,“祁旦緦哥哥真香!”便又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像一隻清靈活波的鳥兒,攪得祁旦緦心下不可平靜。

祁旦緦雖醉了酒,腦中還是清醒的,儘管懷中的女孩是他心中所喜,此刻花前月下,滿懷柔香,心思綺麗,也並無其他想法;而脖頸間忽有溼濡觸感,靈巧俏皮,祁旦緦打了激靈。

推開了壞笑的姑娘,“雲頓不好與哥哥玩笑,我現下也不清醒了,你早些歇著,我也休息去。”

走至門口,便被雲頓從身後抱了腰,雲頓抵著祁旦緦的後背喃喃道:“祁旦緦哥哥,雲頓一人在這屋中睡覺有些怕的,祁旦緦哥哥留下來陪雲頓可好?”

祁旦緦握了雲頓的手,“雲頓乖,你我尚未成親,此事斷不可行,被人知曉了可是壞了你的名聲。”

雲頓不鬆手,軟軟的撒嬌,“不嘛不嘛,祁旦緦哥哥留下來陪我,此處又沒有其他人,他們二人也睡著了,你就算陪我也沒人知曉的,再說雲頓遲早都是你的妻子,怎的這般頑固?”

糾纏多時,祁旦緦無奈,只能抱了雲頓相擁躺與床上,祁旦緦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可要好好睡覺,不要再惹事。”

雲頓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彎彎的眼睛盡是得逞後的喜悅之色。

未幾,呼吸漸穩,少女清甜的氣息噴薄在面上,祁旦緦轉了身避了避,心中默唸自警文,到底是心存雜念,就算是習了這多年的佛經,依舊擺不了□□之惑。

祁旦緦這方還在暗歎,雲頓軟軟的身子便貼了上來,細細柔柔的吻落在臉頰上,祁旦緦一驚,睜開了雙眼,暗光之中雲頓那雙晶亮的大眼閃爍著某種意味,祁旦緦半坐起身,道:“雲頓,你安生睡覺,不然我便要回去了。”

☆、花月

雲頓委屈了小臉,騰起身子伏趴到祁旦緦的身上。

“祁旦緦哥哥,你莫不是不喜歡雲頓了?為何總也避著雲頓呢?”雲頓摟了祁旦緦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窩,嬌軟的輕聲道,細細的鼻息噴在他的肌膚上。

祁旦緦禁不住臉色染上紅色,手捧了姑娘的臉兒出來,但見少女也是滿面羞紅,色如霞暈,小嘴兒嘟著好不可愛,情動難遏,便合身抱了少女鑽入被窩,翻身壓上摟抱住,額觸著額,鼻尖抵著鼻尖,戲道:“雲頓你總愛拿這話激我,我與你是怎麼的情感,你又怎會不知?今日這醉酒關頭,你若是再誘我,可保不得我會做出甚的放肆事了。”

雲頓捂了祁旦緦的眼,抬了臉嘴唇輕觸,清甜的少女之氣撲面,祁旦緦心下一動,情動心熱便不可收拾……

最是花前月下好,風亂玉樹瓊枝搖,指膩軟香翻紅浪,卻是初嘗情滋味;帷帳輕搖,桌案上的紅燭顫顫搖光,淌下一串紅色的燭淚。

本是情好之事,卻不知會是多少哀傷的始端,姻緣因果,自是天註定,悲歡合喜,也是命運捉弄,此番翻雲作浪卻不知換得來日幾多的悲劇;也或許人間之事本就說不得是喜是悲,沒有此番作為,自不會有下一番的故事。

門簾煽動,隱匿在暗影處的人影便現在淡漠的月光之中,俊美的容顏仿若浸了月光森冷疏離,眸底幽深不可測卻並無波瀾,好似暴風雨前的凝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