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所吸引,在短短的時間裡,他已將眼前考官的情況都盡收眼裡。
有三位考官端然正色地坐在主考的桌子後面,顯然是這次考試的主要主持人。然而白墨的眼光,卻更多的落在了,並沒有和其他三個人一樣坐在桌子的後面,而是坐在邊上的小沙發上那位鷹勾鼻子的考官身上。
很明顯,坐在那個位置,是意味著從職位上來說,他或許只能是一個旁觀者。
但白墨的心裡卻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才是這個窄窄空間裡這種壓抑氣氛的主要營造者與掌控者。他那薄得和刀片一般的雙唇倔強地緊並在一起,以至臉上的法令紋顯著雕刻出一樣的清楚。儘管在他身上似乎並沒有散發出任何凌厲的殺氣,但一眼看到他,白墨的心裡就油然生出一種危機感,白墨心中十分明白,想如果有必要,在下一秒他就可以象豹子捕獲獵物一般將自己撲倒在地。
將殺氣收斂於無形,將絢爛歸於平淡。
這樣的對手,讓白墨也不由得生起了一絲可怕的感覺。
進來已逾五分鐘了,然而卻沒有任何人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桌子後面的三位考官,姿態優閒地上下打量著白墨,卻就是不肯開口說話。在這種特定的場合裡,靜默也是一種可怕的壓力,尤其是對於前途尚掌握在他們手上的考生來說。
而無奈的是,白墨不可能和麵對黃一刀他們時一樣,用無盡的鬥志和不屈的戰意來對抗,而只能用堅韌的意志默默地承受。甚至,白墨還要不停的壓抑身體內,因為受到對方殺意刺激,而不斷湧起的戰意,還有那開始蠢蠢欲動的幾種內氣。
儘管白墨不知什麼地方讓他看破了自己,但明顯他不同於其他那三個廢物點心。也許,如同他給白墨的感覺一樣,是他的直覺?
但白墨不怕,除了戰意和鬥志,他還有純真的心,一顆尚末被社會大染缸扭曲的心靈,他還有沒有被銅臭沾汙的熱血,他用他的純樸和熱血,默默地對抗著,對方針對他而來的無邊殺意。
白墨望著站起來準備把他趕走的人,白墨想,也許激怒他,讓他失態以至引起三個蠢蛋的反感是個好方法。
但顯然白墨已不用這麼做,中間那位化了濃妝的大媽,盡力的睜著眼睛展平魚尾紋對他道:“john、john,面試並不是你的工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沒有人員的任免權。”
於是他只好坐下,而白墨知道,成功了。當然,這也取決於在後面的面試裡,白墨好幾次努力把幾個上中學時都不會讀錯的單詞拼錯,以讓她們得意的笑逐顏開,然後在白墨面前展露出幾句語法出錯的外語。要知道,剛出校門,那怕是隻過了四級的大學生,三流大學的大學生,也絕對比這些畢業了許久,除了面試沒有機會運用英語的人,嫻熟很多。
但當白墨被通知馬上被錄用時,John的冰冷的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他奉命帶著白墨去衣物櫃,當白墨開啟那個屬於他的櫃子裡,John把櫃門按住了,他說:“小子,我知道,你不簡單,但別在我面前玩花樣。”
白墨裝傻地問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是行伍裡出來人。”他盯著白墨的眼睛。
白墨傻笑道:“是啊,但村裡的李大哥告訴我,面試保安前一定要這麼做,他說的沒錯”
John用力的拍了拍鐵皮的櫃門,皺了一下眉頭,對白墨道:“好吧,打住,希望真的是這樣,但我對你不放心。他媽的你給我好好幹,我會盯著你,是的,會盯著你小子。”
然後他就把白墨一個人留在更衣室,白墨沒有笑,因為在離開集團之前,他已知道這裡有四個隱藏的攝影機。坐在椅子上,他從兜裡掏出一包1。9元的《紅玫》煙,劣質的菸葉這些天來,白墨已習慣了它。
這個A級寫字樓區,這個寫字樓區在半年內換了兩批保安員。因為,發生了三次搶劫。
問題的關鍵,在於每次被劫的目標都是十七樓的那家珠寶行,並且,每次都剛好珠寶行的檔口送珠寶回公司或是珠寶展之類的,總之,劫匪們永不落空,並且在警察來以前,成功消失了。
如果有臥底,一定是在保安公司!
根據出發前,秘書Jack提供的資料,白墨瞭解每年元宵前這個保安公司會招一批保安員,以及面試時的考官的性格,包括她更喜歡錄用北方人這一點。
“嘿。”一隻手拍在白墨的肩膀上,白墨抬起頭,一位穿著黑西裝的大漢憨笑站在我身邊,他說:“新來的?不、不,抽我的吧,我的煙好點。”白墨接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