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修揮了揮手道:“你也別陪著我了,去散散心吧。我有些累了,把這些看完便早些休息。”
劉修連忙答應,起身跟著劉備出了門,張飛在門外候著,一看到劉修出來了,連忙討好的迎了上來:“先生,今天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看胡女。”
“你又什麼歪心思呢?”劉修瞥了他一眼,直截了當的說道。
張飛搓著手,擠了擠眼睛:“先生,你懂的。”
“懂你個頭。”劉修抬手給了他一下,又瞪了劉備一眼:“少年戒之在色,你也注意一點。”
劉備強忍著笑,把頭扭了過去,衝著在門口等候的李成等人比了個手勢。一直眼巴巴的李成等人一看,頓時樂得笑出聲來。
劉修不用猜也知道,今天這聚會絕不是歌舞那麼簡單的事。這年頭的人成熟早,十五六歲成親的不在少數,就算沒成親,也大多都沾過女人了。劉備在家的時候沒什麼機會開葷,到了涿縣張家之後,猶如饞嘴貓放在了魚池邊,食髓知味,一見到漂亮女子骨頭就有些輕。不過也不是他一個如此,那些小子大多這樣,只不過他們的機會多,不像劉備這麼急罷了。
這些天一直在趕路,除了在沮陽呆的一晚之外,他們都沒什麼機會放蕩,畢竟帶著婢女的出行的人有限,而且這種事也不方便共享。今天難得有機會放縱一下,當然誰也不肯放過,王禪一把風透出來,他們就上心了。
軍營裡的歌舞伎,從來就不僅僅是唱唱歌、跳跳舞這麼簡單,她們還承擔著營妓的功能,負責解決單身戍卒的生理問題。這些營妓中有不少人還出身高貴,只是因為家族犯了法,然後被作為官奴婢發放到邊疆的,對於那些平時在達官貴人面前說話聲音都不敢大的普通戍卒來說,能睡一個曾經是貴婦人的女子——哪怕她長得很一般——也是一件足以向人誇耀的資本。
在寧城這些天,劉修他們瞭解到了不少平時很難知道的事情,這件事便是其中一件。盧敏之所以不參加,也是因為他不習慣這樣的場合。用劉修的話說,盧敏的世界是豐滿的理想,而他們現在看到的更多的是骨感的現實,兩者差距太大,就如現實的黑暗政治和聖人的天下大同一樣遠。
“先生,你這可有些低俗了。”張飛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真的聽從你的教導去研究形體的,可不是像他們那樣去洩慾,我是文雅人。”
“你文雅?”李成聽到了張飛的辯解,忍不住捧腹大笑,指著張飛的鼻子說道:“你要是文雅人,我就是太學的五經博士了。你那雙眼睛為什麼這麼大?不就是因為你看到女人的時候總是瞪得像牛卵子,現在更過份了,不僅用眼睛看,還動手摸,聽說在家的時候還經常大白天把婢女脫光了看,一看就是半天,有沒有這回事?”
“你懂個屁!”張飛咄了李成一臉,不屑一顧:“這叫寫生,可不是你們那些低階趣味的傢伙能理解的。女人是用來欣賞的,你以為只是用來辦事的?那你乾脆買頭母豬回去算了,燈一吹,反正一樣。”他斜了李成一眼,忽然怪笑道:“對了,你還真是這樣,看你那兩個侍婢就知道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的也是個名士之子,令尊那麼好的眼力,怎麼到你這兒就一點也沒有呢?”
“且!你這豎子現在越來越噁心了。”李成被他戳中了軟肋,脹紅了臉,不敢再辯。正如張飛所說,他的確沒有他父親李定的一點遺傳,對女人的喜好更是大相徑庭。他父親喜歡纖細苗條、文文靜靜的,他卻喜歡肥胖豐滿、性格粗猛的,為這事,他不知道被李定罵過多少次。
李成一邊走,一邊洩憤的說道:“德然,不是我說你,你這先生可做得不好,看把翼德教成什麼樣了。”
劉修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他。說實話,李成那品味確實有些重,不光是張飛接受不了,他也接受不了。
一群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出了門,直奔位於東門內的胡市。胡市原本是在寧城裡,這些年胡市的規模越來越大,城裡原來的市場放不下,便搬到了城外,城裡的地方便閒置下來,被挪作他用,成了軍卒們尋歡作樂的場所,喝酒、賭博、玩女人,都在這個院子裡。
劉修他們到達的時候,院子裡已經聚了不少人,正大呼小叫的吵鬧著,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肆無忌憚的猥褻、戲弄幾個可憐的歌舞伎,粗野的笑聲幾乎能掀翻屋頂。見劉修等人進來,認識的人都大聲的打著招呼,有個長了一臉絡腮鬍子的軍侯過來勾著劉修的肩,擠眉弄眼的說道:“盧先生沒來?還是已經有佳人相陪了?”
劉修無語,這些天毛嬙一直陪在盧敏身邊,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