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看得出來她的心意,他們都出來玩了,盧敏估計也不會孤單,當然不可能像這個軍漢說的這麼狂野,盧敏畢竟還是個書生,發乎情,止乎禮,估計他是不會做出苟且之事的。
“灌你的馬尿去!”王禪走過來,一把推開那個軍侯,拉著劉修向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給你介紹個朋友。”
“什麼朋友?”
“上谷烏桓大人難樓的從子蹋頓。”王禪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你先生,對胡人沒什麼偏見,所以才斗膽介紹你認識。難樓是烏桓大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手下有九千餘落,幾十萬口,我們校尉府也要給他幾分面子。這次聽說涿郡名士到邊關來採風,他們央我請你們來見個面,交個朋友。”
劉修點點頭,跟著王禪上了二樓,四下一掃,頓時一愣:這牲口怎麼也在?
第092章 挑撥生事
這幢小樓原來是胡市中的市樓,有兩層,上層是市令辦公的地方,胡市變成了娛樂場所之後,這一層便專門用來招待百人將以上的軍官,普通士卒根本上不來,平時有什麼比較重要的客人也在此招待。
所以劉修看到那幾個陌生的髡頭烏桓人並不奇怪,但是那幾個熟面孔卻讓他非常不解。他回頭看看王禪,用眼神詢問他把那個姓竇的小子也請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是上面關照的。”王禪壓低了聲音說道:“校尉府雖然不歸上谷太守府管轄,但是錢糧從那裡撥付,關係不能搞得太僵。”
劉修恍然,原來是那個數術太守公沙孚的朋友,這也難怪,竇家雖然現在逃到草原上,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竇家太冤屈了,並沒有把他們看成叛逆看待,相反倒有些同情他們。公沙孚是名士,和名門竇家自然有些共同語言,只要大家不捅破那層紙,也就裝不知道了。
其實就算是把竇家當漢奸看的劉修聽說了竇家的事後,對竇家也沒有那麼多的唾棄。畢竟相對於竇家來說,他對那個後來被稱為靈帝的昏君印象更差。
劉修笑笑,走到寒著臉的竇返面前,拱了拱手:“竇君,那天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竇君,實在是抱歉,還請竇君大人大量,包涵一二。”
竇返咧了咧嘴,想笑一聲以示風度,可是一看到劉修身後的張飛,他就想起那攤牛糞,覺得臉上粘乎乎的難受,怎麼也笑不出來,嘴角抽了幾個,比哭還難看幾分。
劉修也不在意,他也沒指望竇返真能原諒他們,真要原諒了那才叫怪事呢。他帶著張飛等人到一邊坐下,王禪隨即便走到那幾個烏桓人面前說了幾句,那幾個烏桓人一聽,便推開身邊的女人,端起酒杯大步走了過來。
劉修不敢怠慢,連忙起身施禮。
“哈哈哈”為首的壯實大漢一撩垂在耳邊的小辮,爽朗的大聲笑道:“劉兄不用客氣,我便是上谷烏桓大人難樓的從子蹋頓,聽說劉兄為人豪爽,不似普通漢兒對我草原上的漢子有偏見,我兄弟覺得非常意外,特地央王大人給我們個機會來和劉兄喝一杯,交個朋友,希望劉兄能給個面子。”
劉修謙虛的笑笑,客套了幾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裡卻在想,蹋頓這個名字很耳熟,好象在三國演義裡聽過,只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的了。三國故事中烏桓人好象一直沒威風過,先是被公孫瓚追著殺,後來又被曹操打,最後還被強迫徵兵。
蹋頓見劉修果然如王禪所說,並無漢人常見的傲氣,十分高興,又和劉備、張飛等人打招呼,後來索性讓人把案几抬了過來,和劉修他們坐在一起說笑,他的漢話說得流利,人又爽快,很快就和劉備等人搞得一團和氣,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劉修一邊暗自讚歎這個烏桓人有一套,一邊對一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年青烏桓大漢說道:“這位兄臺不知怎麼稱呼?”
“槐縱。”那烏桓人微微一笑,舉起杯子和劉修碰了一下,脖子一仰便幹了,衝著劉修一亮杯底。劉修笑了笑,也將杯中酒喝了,這才隨口說道:“我看你雖然也是烏桓人,卻與蹋頓小帥的快人快語不同,你是沉默是金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拼命的想,槐縱這個名字好象在哪裡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這也難怪,胡人的名字與漢人的名字不同,他只能聽個音,具體的意思不像漢人的名字這樣清晰,而漢人說胡人的名字難免有些走調,這名字相似的情況經常遇到,他以前聽到發音相近的人名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是他偏偏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名字應該特別重要。
“百人百性,這也不奇怪。”槐縱似笑非笑的看著劉修,從案上拿起酒壺給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