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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可是我無能為力。我身上不停地冒著冷汗,全身發冷,感覺到身體和意識全部被掏空了一樣。多多要我去醫院,她用溫度計給我量體溫,竟然比正常的體溫要低零點五度。我堅決不去,我害怕那種地方,到處白花花的一片,更重要的是晚上和白天我不停地做著噩夢,夢中都是老人眼中那種直勾勾地盯著我斷氣的眼神。晚上我叫多多把燈開啟睡覺,自從我們在一起後,多多就習慣在夜間睡覺了。而現在,我卻害怕,我害怕一睜開眼睛是黑呼呼的一片,在這黑暗中好你那老人就盯著我。多多說我休息兩天就好了,沒什麼大事的。我就數著時間等這兩天慢慢過去,我相信她所說的話,吃著她給我買的藥。畢竟她在醫學院裡讀了五年書,這稍稍讓我有一種安全感,如果不是這,我都覺得自己是否和老人一樣,正在死去的途中……兩天之後,我真的就能下床行走了,只是腿有些打顫。多多見我這樣,便放心地出門去了,說安排一些後事。我怕她太累,但我的確也幫不上什麼忙。她叫我別操心,說有人幫他的,而且可以借一輛車。我問那個人是誰,她說不是一個,是幾個讀書時的同學,現在混得都不錯。於是我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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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多多問我去不去參加葬禮,我說我不去。她也沒有強求,她走的那天,說是去漢陽的扁擔山,下午就回來了。整個白天,我就坐在陽臺上,喝著茶,抽著煙,曬著太陽。這裡可以看見對面武昌,可以隱約看得到武昌江邊不遠李凡住的小區。我們隔著一條河,世界第三大河流——長江,我可以看見輪渡船在江面上划動,可以看見兩座大橋橫貫江面,可是我卻無法跨越這條河流,無法去見到李凡還有那個孩子。我想魚兒應該戀愛了吧,有可能是她所說的那個老練得令人害怕的男人,其實魚兒能收得住他的心,也不是什麼壞事,這樣的男人往往更能讓女人生活得快樂,輕鬆。

雖然和多多一起感覺到有歸宿感,但好像完全沒有止境,這樣的生活讓人也有些沮喪,所有的前途都在她的把握之中,她更能在這個社會是如魚得水,我而則是緊跟著的另外一條魚,她游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我們的關係好像調了個面,作為一個男人,讓我也有些不能看清前面的方向,不知道路在哪裡,只是跟著她不停地走著,不停地走著……下午多多回來後,我看到了她的疲倦,她好像是對著牆說:“世間少了一個惡人,地上多了幾捧黃土。”

她這句冷峻的話讓我感覺到害怕,我叫她過來抱著我。我問她:“你為什麼這麼恨你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我叫她不要說賭氣的話,她說:“真的不是我親生的爸爸。”

“那你親生的爸爸呢?”

“別問我了好嗎?我頭痛。”

我便沒有問她了,多多說:“你明天一個人先回深圳去好嗎?有些事情得處理了。我這邊有些事辦完了我就過去,最多不會超過兩天。不然那邊總不讓我安心。”

我點了點頭,說:“好吧。”

“你別想著李凡的事,我會打聽一些訊息,到時候告訴你的。”

我從我的包包裡面拿出一個大熊娃娃的玩具,說:“你幫我把這個交給那個孩子。”

多多抱過熊娃娃,在臉上捱了幾下,高興地說:“好漂亮的熊啊,你知道我小時候就夢想著能有個熊娃娃陪我睡覺呢。唉,可惜不是送給我的。”

我看她那麼開心,說:“那我去給你買一個啊?”

“不用了,你現在就是我的熊娃娃,免得你吃醋啊。”多多深情地看著我說。

我臉一下紅了,說:“你一定要幫我送到啊。”她過來坐在我身上,說:“遵命!熊娃娃!”

多多又接著說:“那個孩子得自閉症多久了?”

“有二三年了吧。”

“那我下面說的話你別生氣。”

“好的,我為什麼要生氣?”

“說不定我能治好他的病。”

“是嗎?”我一下把她抱著站起來,說:“你為什麼不早說?原來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是不是,怪我了吧?你知道很麻煩的,要花很多時間,很多精力。你知道我很忙,那個時候也沒在意,後來去深圳我也不太想提起這件事的。不過即使我花再多的精力,也只是有五成的把握而已。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了。等這事辦完了,然後在深圳你能接管我的一些事,我抽時間看能不能幫一下他了。但是他必須在深圳,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另外你也別想和李凡舊情復燃啊!”

我把她放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