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根漢不耐煩地說,“把它關上,普萊斯坦。”
“等等,”福伊爾命令道。他凝視著嵌在鋼製機器人臉上的那絲微笑說,“然而,社會可能會是那麼地愚蠢,那麼地混亂。
你已經目睹我們的談話了。”
“是的,先生。但是,你必須傳授,而不是支配。你必須教育社會。”
“教他們空間躍飛?為什麼?為什麼要涉足於星球和星系呢?”
“因為你還活著,先生。你倒不如這麼問:生命為了什麼?不必問,生命就是生活。”
“瘋了,”達根漢低聲說。
“挺有趣,”尤維爾說。
“但是,生命不僅僅是活著,它的內涵比活著更豐富,”福伊爾對機器人說。
“那麼你自己去尋找吧,先生。不能因為你心裡有疑慮,就要整個世界停止運轉。”
“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向前運轉呢?”
“因為你們各不相同。你們不是旅鼠。有一些人必須領路,並希望其餘的人跟隨前進。”
“誰領路呢?”
“那些強行逼迫大家前進的人。”
“擇物。”
“你們都是怪物,先生。你們始終是些怪物。生命本身是個奇怪的東西。它的希望和榮耀也在於此。”
“非常感謝。”
“不用謝,先生。”
“你已完成今天的使命。”
“總有一個天氣好的地方,先生,”機器人說。
福伊爾轉向其他人說,“它說得對,而你們都錯了。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能替整個世界作決定嗎?讓這個世界決定它自己的命運吧。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能向世界保密嗎?讓這個世界知道事情的真相,作出決定吧。到聖帕特里克教堂去。”
他縱身躍飛而去;他們在後面緊追不捨。廣場街區仍然被封鎖戒嚴。此刻,一大群人已將整個街區圍得水洩不通。許多好奇者不斷躍人被警察安上保護性感應場的煙火滾滾的廢墟中。他們個個在磁性感應下惹火燒身,哭嚎著逃出去。
尤維爾一個示意,感應場解除。福伊爾穿過滾燙的碎石破瓦,來到15英尺高的大教堂東牆。兩個世紀以前,當傳統宗教被廢除,教徒們被迫轉入地下活動的時候,一些虔誠的教徒在教堂裡建造了這個秘密的壁龕。金色的十字架仍然閃閃發光。
在十字架底部放著一隻小黑箱。
福伊爾一把奪過沉重的保險箱,縱身躍飛100碼,跳到面對第5大街的臺階上。他在目瞪口呆的人群面前開啟保險箱。
知道內情的特工無不驚恐萬狀。
“福伊爾!”達根漢大聲叫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福伊爾!”尤維爾尖叫道。
福伊爾取出一塊一支菸大小的普爾,對眾人吼叫道,“普爾,拿著吧。這就是你們的未來。普爾!”他將那塊普爾拋入人群中,然後大聲說,“舊金山。”
他從路易絲·丹佛飛躍到舊金山,到達俄羅斯避暑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大街上擠滿了逛街購物的躍飛者。
“普爾!”福伊爾大聲喊道。他的臉漲得通紅,他的神情令人震驚。“普爾!這就是危險!這就是死亡!這是給你們的。
讓他們告訴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去諾姆!”他對追趕而來的人喊了一聲,便又躍飛而去。
中飯時分,福伊爾飛到諾姆。從鋸木廠裡躍飛出來吃牛排和啤酒的伐木工們都被眼前這位虎臉人驚呆了。福伊爾將一磅重的一塊普爾扔給他們,並大聲叫道,“普爾!你們聽見了嗎?你們聽著。對我們來說,普爾就是死亡。大家不要瞎猜。
讓他們告訴你們這個東西的真相。”
他對緊追而來的達根漢,尤維爾和其他的人說,“東京,帝國宮。”霎時,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