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寧淺舟口中直認不諱的言語,年輕的皇帝不由嘆息,“其實你們這兩人嘛……放在千百年後也好解決,只需一起去找個好的心理醫生,比起你們這麼浪費時間有用得多!”寧淺舟瞪大眼做白痴狀,“心……甚麼醫生?為何皇上說話如此高深,罪臣都聽不懂。”對方也沉下面色瞪著他,待他略覺惶恐時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重重一掌拍在他肩上,“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叫許長生,我是一個未來的人,就是……呃,我本來生活在數百年後……哎呀,太難解釋了,我這麼說吧!我轉世過許多次,但是基本能記住每一世的事情,其中有一世與千羽相遇相識,之後就成了好朋友。明白?”寧淺舟捧著有點暈的腦袋傻乎乎地點了一下頭。“嗯,我簡單點說!我 劫獄許長生與寧淺舟兩人正聊得起興,囚室外的黑暗之中卻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們這苦肉計使得不錯!許長生,你便是這般對待朋友的?”許長生登時變了臉色,轉身看向那快步走近的青衣男子,寧淺舟也雙眼發直的盯著那人,極力按捺心底的狂喜。“呃,千羽,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去向麼?你一聲不出的離了京,我自然想盡快找到你。”許長生眼珠直轉,表情卻似十分誠懇。寧淺舟只管貪婪的看著千羽,對方只是這幾日不見,身子就清減了好些,不知是否為了他而煩惱憔悴?寧千羽看也不看他,只對著許長生露出個溫和之極的笑容,“長生,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我也該功成身退了,我的私事不用你插手來管。這個人我帶走了,你不許派兵來追,否則我與你割袍斷義、從此陌路!”許長生嚇得白著一張臉叫道:“千羽,你別生氣!那個……人你帶走就是,我也絕不來追,可你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望我和曼山!那個,他肯定會想念你的!”寧千羽只輕輕點了點頭,“嗯……我會回來看看你有沒有虧待他,我幫了你,卻錯待了他,若有朝一日他過得不開心了,我便如帶走這人般把他帶走,你從此以後休想再找到他。”許長生面如土色的用力點頭,“他是我最愛之人,我怎麼捨得對他不好……只是,唉,總之你記得有空回京。若發現我對他不好,便乾脆為他回覆記憶,讓他親手殺了我吧!”寧淺舟雖不知他們說的“曼山”到底是誰。 但聽口氣也能猜出那是許長生的情人,至此他才徹底放下一百二十個心。千羽跟自己之間根本從未有過第三個人。寧千羽不答許長生的話,行至寧淺舟面前單手拉起他身上地鎖鏈,只稍一用力,手捏之處便化為粉末。許長生看著千羽手上動作,苦下臉對寧淺舟連使手勢。寧淺舟大致看得出對方之意。是說千羽此時正在氣頭上,要小心順著毛摸下去……還要抱一抱、親一親……寧淺舟正是面紅耳赤之際,寧千羽已猛然回頭瞪向許長生,“你幹什麼?休得把對付曼山的那一套教給這人!我早對情愛一事心灰意冷,你若還當我是朋友就莫要再插手了!”許長生被抓個正著,只得面色尷尬地垂下頭“嗯”了一聲,想想又接著問道:“那你也不多留幾日?你上次出門雖與我和曼山提過,卻一去多日沒有訊息,曼山對你記掛得緊呢。”寧千羽微微偏頭。語聲低得接近嘆息,“我卻不太敢見他……算了,還是你替我轉告罷。”說完口中之言。寧千羽一把拉住衣衫襤褸的寧淺舟,提步便向囚室外疾行而去。許長生追之不及。只得眼睜睜目送他們兩人離開。過了良久面上才微笑起來,嘴裡自言自語地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呵呵,千羽,你心中其實一直沒能放下,否則又怎會如此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