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三人此刻也不再心急,放慢了腳步細細欣賞起來,齊子恆甚有童心。還跑到花叢中摘了兩朵野花,笑嘻嘻地將它們分別插在寧淺舟和焦明義耳邊。寧淺舟微笑莞爾,焦明義卻氣得漲紅了臉。伸手把那野花拽了下來,“子恆莫要亂來。我又不是婦人!你再別這般調笑我了!”齊子恒大呼著去檢那朵可憐地小花。“明義,你這才是辣手摧花!男子就不能戴花麼?狀元郎的帽子上也一樣要戴!你見識太淺。孤陋寡聞!”焦明義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又對寧淺舟道:“寧兄,你來評評理,子恆說得對是不對?明明是他居心不良,調笑你我二人,這麼一說還是他有理了!”寧淺舟誰也不得罪,打著哈哈含糊地道:“呃……都有理,都有理……這個,天色不早,我們快些入城罷,若是錯過時辰,就又要在野外過夜了!”齊子恆彎起嘴角正要介面,面上神色卻突然一凜,頭也側向另一邊,過得須臾又伸指在唇邊一“噓”,“莫要說話,我似乎聽到有女子呼救之聲……”寧淺舟心中一驚,也豎起耳朵凝神細聽,不遠之處果然傳來女子尖叫哭泣的聲音。他轉頭看了看焦明義,對方也苦著臉點了點頭,齊子恆已伸手輕拍他們兩人,“走!”寧淺舟當下跟著齊子恆向著傳來聲響的所在奔去,焦明義阻擋不及,也只得跟著他們身後追趕上來,一邊追一邊出聲勸阻,“莫要衝動!看清楚再說!安全要緊呀!”他嘴裡不住大呼小叫,只想拉回那兩個打抱不平的同伴,唯恐惹來天大的禍事。此處本無大樹,只有些高及人身的花花草草,跑在前面的兩人不多時便看到了案發之地,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大喝著跳了出去。齊子恆想也不想,義憤填膺地指著對方大罵:“住手!禽獸!光天化日之下非禮良家女子!你們心中還有王法麼!”寧淺舟眼神極快掃視那幾個大漢,其中兩人身上穿的衣服與人不同,應是出自官府衙門。他手指這兩人,隨著齊子恆出聲罵道:“執法犯法,罪加三等!你們不怕掉腦袋麼?”那四五個漢子暫且放開了兩名哭泣地女子,其中一個衣飾華麗的滿臉兇相瞪著他們罵道:“王法?你爺爺就是王法!”被寧淺舟痛罵的那兩人面上倒是有了懼色,相互一望便對那衣飾華麗地漢子道:“張少爺,我們兩人在官府當差,若被這兩個書呆子上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咔嚓了!”焦明義此時才跑到近前,正好聽見了“咔嚓”那兩個字,登時呼吸急促、身子發抖,驚叫著去拉齊子恆與寧淺舟的衣袖,“趕快跑啊!要殺人了!”寧淺舟與齊子恆對視一眼,瞬間心意相通。兩人都覺自己身為男人,此時此地萬萬不可拋下受害地女子,否則與面前這幾個禽獸也沒什麼差別。眼看那幾個漢子對著他們圍了過來,齊子恆轉頭對焦明義道:“明義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若害怕,自己跑吧!我與寧兄拼死也要保你離開!”那焦明義呆了一呆,看了看那幾個面目猙獰地漢子,兩條腿不住發抖,卻哭喪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不跑,我也不跑!”齊子恆與寧淺舟都大為吃驚,一起拍上焦明義肩頭,“好漢子!”這一拍之下,焦明義險些軟倒在地,那幾個漢子也已大叫著奔了過來,圍著他們三人好一陣拳打腳踢。 復生三人都不過是文弱書生,哪裡敵得過那幾個如狼似虎的匪徒?拳拳到肉的痛楚之中,齊子恆還記得死死抱住兇徒的腿腳不放,口中對那兩個受害女子大呼,“趕快跑啊!”寧淺舟也是如法炮製,不管身上傷得多重也只死抱著對方的腰腿不放。焦明義膽子雖小,這拼命的當口倒也表現不賴,只管閉著眼連抱帶咬。三人與那群匪徒纏在一處,那兩個受害的女子竟抽空跑遠了,兩個身著官府服色的男子甩開三人追了一陣,卻哪裡還追得到那兩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