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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滿嘲諷的語氣令顧曼山面色漲紅一片,伸出手將之狠狠推開:“你胡說什麼!我從沒想過……罷了,我何須向你解釋!你說我欠你的,便是這長生之體,好!我也一併還你!你若能想個法子殺了我,我便任由你殺,只要與你一刀兩斷、不拖不欠!”許長生被推得踉蹌連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聽得對方這番激烈言語,心底更變得空蕩蕩的,“你說什麼?你要與我一刀兩斷?你想死?你寧死也不願與我有所瓜葛?你……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顧曼山面露不屑之態,對著地上狠狠“呸”了一聲:“我平生最恨龍陽斷袖之徒!是你自己作孽,非要糾纏於我!我本以為你與旁人不同,以你為兄長密友,哪知你竟與那些人並無兩樣!我從沒逼你為我做什麼,是你自己願意!你所獲之罪皆因自作多情,與人無尤!”許長生只覺腦中暈眩,眼前一切都天旋地轉,“自作多情……與人無尤……我熬盡陰司數種酷刑,受了這麼多世的苦……到頭來只換得你一句自作多情……”顧曼山冷眼看著他傷心欲絕之態,仍是一副心如鐵石的模樣,連語聲也硬得不帶一絲暖意:“你不用再施心計!任你如何作偽,我也不會心軟。這勞什子的長生之體,你收回去吧,我不稀罕!”許長生茫然抬頭看著眼前這張冷絕豔麗的面容,心中一時狂亂、一時悲苦,竟不知自己到底應該如何處置這人才好。熬到如今已是數百年歲月,要他就此放手是萬萬不甘。他在十丈紅塵掙扎輾轉,對方卻心無掛礙、一塵不染,經歷了那麼多苦難、那麼多等待,他在對方眼中竟然什麼也不是。想至此處,他自己也覺得這許多年的仇恨執著荒唐可笑之極,那無處消解的怨恨悉數梗在胸口,再也找不到一個持續下去的理由。但是所有經歷過的痛苦都仍然清晰,在一切都成為笑話的這刻更是刻骨。他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也不可能解脫。“曼山……你不怕死,你只怕一件事。”許長生神情詭異的笑了以來,眼神中全是不甘與瘋狂,“我不殺你,我也殺不了你。硃筆一下,不得再改,你的性命已不屬陰司管轄。我只想要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你不許我碰你,我就偏偏要碰,我不但會碰你,還會無數次的碰你,說不定你會很喜歡,哈哈!”看著許長生面上瘋狂猙獰的神色,顧曼山再冷情也不由眼露懼色,轉身便朝殿門處拔足狂奔。許長生只冷笑數聲,並不急於追趕,顧曼山跑至門口,手指剛一觸及大門便驚叫出聲,整個身子如遭電擊,軟軟倒在地上。 白髮許長生英俊的面孔被興奮與悲傷佔據,帶著扭曲的笑意一步步走近倒在地上的人,語聲卻是溫柔纏綿:“曼山,你不用怕,我會好好對你的。”顧曼山只覺四肢疼痛麻軟,更像有千斤重物壓在身上,用盡力氣都抬不起一根手指,只得又怒又懼的狠狠盯著許長生罵道:“卑鄙!滾開!你若敢對我無禮,我定會殺了你!”許長生看著對方兇狠倔強又充滿畏懼的目光,此刻才嚐到一絲悲哀的快意,蹲下身以手指撫摸那張眉目如畫的臉,動作輕柔至極。顧曼山極力閃躲也難以移動頭部,顫抖著聲音破口大罵:“不準碰我!你這禽獸……滾開!”許長生聽得對方罵聲中已經顯露出極度的恐懼,更是哈哈大笑著撲在對方身上,用力掐住顧曼山白皙的脖頸。兩人身體緊貼,喘息相聞,許長生手上加力,嘴唇卻湊近對方耳邊輕輕吐氣:“曼山……我真是恨不得殺了你!我有多麼恨你,便有多喜歡你……可惜你根本就沒有心!你若在當初便說得明明白白,我也不會陷得這麼深,你真不該騙我這麼久。你一句假意的‘喜歡’,便害得我永不翻身,臨到如今才說是騙我的……已經太遲了!”顧曼山盡力掙扎也無濟於事,已被許長生的一雙手掌掐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眼前一切都漸漸模糊。許長生直至察覺到他氣息微弱、再沒有抵抗之力才鬆開手來,兩隻手轉而抓住他胸前衣襟猛力撕開。只不過轉瞬之間,顧曼山一身光滑細膩的肌膚便盡數顯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許長生刻意以粗暴的動作翻轉過他的身體,整個人都重重壓在他身上廝磨。顧曼山神智逐漸回覆,察覺身上那人所為之後,只嚇得魂飛魄散,咬牙切齒的高聲怒罵,聲音中卻已帶了哭腔:“許長生!你殺了我吧!”許長生縱聲大笑,沒有被對方看到的臉卻是溼濡一片。他原以為自己此刻應該快慰無比,身體也應該非常興奮才對,奈何胯下沒有絲毫動靜。當心痛到極致的時候,連身體也只餘死寂,他多麼想變成真正的禽獸,可惜他畢竟不是。厚重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在殿外守候的寧千羽也無法忍受殿中傳來的罵聲。快步衝進的寧千羽被殿中淫靡暴力的場面驚得呆了一呆,才憤然出手抓住許長生向旁推開:“長生,你幹什麼!他若不喜歡你,你怎能……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