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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生盡力忍耐下當場殺死對方的衝動,擠出笑容繼續開口道:“大仙,你可查證清楚了?事不宜遲,火速隨我們進京吧!”顧曼山抬起頭將聖旨遞還給他,視線轉向立於一旁的寧千羽,“你又是何人?你身著道袍,卻與宮裡的人一起來見我,所為何事?”寧千羽看一眼許長生,面上勉強露出微笑,只是再也不能像往日般溫和自然,“我乃先帝所封的國師,本待獨自降伏那隻妖孽,可惜它神通太大,我一人竟奈何它不得,因此也隨宮中使者前來,一齊拜請顧大師出山。你我二人聯手降妖,應能將之一舉成擒。”顧曼山全臉都被薄紗所覆,看不出表情如何,聲音卻變得有些慌亂尷尬,“啊,不敢當……原來你是修道之人。我……我其實不是什麼大師,只有些與常人不同的異處。這位真人,請問你尊姓大名?你也莫再叫我什麼‘大師’,我名喚顧曼山,你直呼我名字便好。”寧千羽忍不住微微一呆,心中十分吃驚。這個顧曼山竟對陌生人毫無防備,方才結識便以真名相告,而且初次交談就洩露自身之秘,告訴旁人自己並非一個真道士。如此實在看不出對方是個艱險狡詐之徒,莫非是刻意出言試探於他?“我姓寧,曼山兄也請直呼我名千羽即可。”許長生冷然看著他們二人親親熱熱的兄弟相稱,對顧曼山恨意更深,連忙出聲打斷道:“時間不早,顧大仙,你還是收拾行李隨我們下山吧。那個……皇上在宮中心急如焚,我們須得快馬加鞭才是。”顧曼山這才對寧千羽拱手轉身,退回那間小小茅屋之中收拾衣物去了。寧千羽目送顧曼山走遠,湊近許長生身前壓低聲音:“長生,我看他一派單純,不像奸邪惡徒,你們過往是否有何誤會之處?”許長生視線兀自盯著那人消失的所在,一字一字的沉聲道:“他倒會演戲,竟連你也為他說好話!”寧千羽見自身之言只能火上澆油,不得已住了口站遠幾步。此去京中還有一段時間,他且慢慢查證顧曼山到底人品如何。若證實了當年之事確屬誤會,他自會盡力幫助兩人化解這段傷人至深的仇怨。此事前因後果都與他脫不了干係,他從知道的那一天起,就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兩人在茅屋外只等了片刻,那人便攜著一個小包袱出得門來,他隨手掩上簡陋的大門,也不鎖上就招呼二人一起動身。寧千羽隨口問道:“你出遠門也不給家中上鎖?若有盜賊野獸卻如何是好?”顧曼山只輕笑道:“我身無長物,家徒四壁,何懼盜賊野獸?”寧千羽微微一愕,越發覺得此人不像貪圖寶物的惡賊,又悄悄瞄向許長生。一瞄之下,只見許長生面上也是微露驚異,顯是心中有所疑慮。此後一路之上,寧千羽每每尋找機會試探那顧曼山,只想問及當年舊事。顧曼山雖對他毫無防備,什麼話也說得上幾句,可只要一問到婚戀嫁娶之事,便立刻沉下面色搖頭:“我早已立誓孑然一身,終生不與他人親近。”寧千羽裝傻繼續試探:“曼山……你難道並不愛慕世間女子?而只喜親近陽剛之體?”顧曼山聽他此言,身體劇烈一震,登時拍案而起、大聲喝道:“我最恨的便是龍陽斷袖!寧兄,你如此問我到底是何用意?若是無心之言,我便當你未曾說過,你若有心試探,我再不與你為友!”寧千羽嚇了一跳,連忙辯解道歉,溫言哄了數句才把顧曼山安撫下來。事後他百思不得其解,悄悄去了許長生房中密談,又問了許多昔年舊事。待許長生講出那段記憶深刻,猶如剛剛才過去的日子,寧千羽沉吟著問他:“長生,依你所說,當年他並未委身於你?”許長生重重“哼”了一聲:“他種種作偽都只為騙我上當,又怎會真的委身於我!”寧千羽面色微紅,仍是硬著頭皮問道:“那……那你對他可有強行非禮?我看他其實並不喜愛男子,還尤其痛恨對他有所企圖之人。”許長生勃然怒道:“你把我看成什麼樣的人了!我當然沒有!他騙我從前受過那麼多苦,我唯恐太過猴急會嚇著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對他!直到他也點頭說‘喜歡’我之後,我才親了他的嘴……哼!就是那個時候,他騙我說上岸去等我,然後偷走了羽毛,消失得無影無蹤!”寧千羽沉思甚久,眉頭深皺,終是嘆氣勸道:“長生,我總覺此事大有蹊蹺,他真的不像你口中所說之人。如今最好便是你與他當面對質,將當年的事講個一清二楚。若當真是誤會一場,你卻不問青紅皂白便傷他殺他,最後痛苦的仍然是你自己。他好歹是你 對質回到京中的第一天,許長生就迫不及待。他和千羽出宮之前就選了一處偏宮設下天羅地網,以防顧曼山警覺逃跑。被請進宮裡的顧曼山自然什麼都不知道,走進險境之後還在詢問許長生:“那妖孽在哪裡?我且先去探它一探,你只需告知我方位即可,無須與我一起涉險。”走在前面的許長生住了腳步,轉身盯著顧曼山隱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