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趕來解救你。”說到這裡,就輕輕地握住了靈犀的手:“你要謝謝我……”
靈犀立刻抽出手,秀眉揚起,朝地上一指:“五步以外。”
顧庭樹無奈,果然退到了五步之外,慢慢地跟在她旁邊。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回到了院子裡。秋兒正在逗貓,看見他倆同時回來,歡喜無限,忙趕著掀開簾子。
顧庭樹邁步進去,只覺得裡面又暖又香,連聲讚歎道:“還是你的地方好。”將斗篷脫了,在屋子裡慢慢欣賞。靈犀愛種花木,如今雖然是冬天,但房內依然放置了十幾盆盆栽,瞧著鬱鬱蔥蔥,十分好看。顧庭樹湊過去看了一會兒,稱讚道:“你種的這些蒜苗很好看,開的花也很香。”
靈犀看了他一眼:“是水仙。”
顧庭樹自然認得水仙,只不過成心逗她高興罷了。他又走到書桌前,見桌子上散放著一些詩詞,字跡跟自己的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略秀氣一些。因為靈犀一開始學習寫字,臨摹的就是他的字,後來學成了,這習慣也沒有改掉。
顧庭樹翻了一會兒,笑道:“你的字寫的越發好了。”
“沒有你寫得好。”靈犀慢慢走過來,隨便把紙張收攏起來,放在一邊。又見顧庭樹頭髮上還帶著水珠,鼻尖也有些發紅,便隨口問道:“你是騎馬回來的?”
“是。”
“外面雪那麼深,往後別這樣了。”
顧庭樹連聲答應:“好。”
兩個人各自在椅子上坐著,秋兒忙著給搬火爐倒熱茶。靈犀畏寒,喝了兩口熱茶後,鼻尖沁出汗珠,臉頰也微微地紅了起來。顧庭樹跟她討論了一會兒學問,又聊起了外面的趣事。他們倆到底是一塊兒長大的,雖然最近鬧了冷戰,但若是心平氣和下來,是很能融洽相處的。
快到傍晚的時候,秋兒進來添水,看見少爺和公主湊在書桌前看書,顧少爺用幾乎是呢喃的語調給她解釋:“兩晉時期的人多狂放,說是風流名士,其實他們流行食用五石散,使人精神錯亂的。”
靈犀嗤地笑了起來,看著顧庭樹的臉說道:“你亂講。”
“我說這些自然是有根據的,不信我找來書給你對質。”顧庭樹抬起頭,見到秋兒,就問:“什麼事?”
秋兒十分機靈地說:“少爺今晚是在這裡睡嗎,若是的話,我提前給您準備床褥。”
顧庭樹不回答,只是看著靈犀。靈犀別轉過臉,輕聲說:“糊塗奴才,他自然是留在阿桃的房裡。”
秋兒辯白道:“可是今日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地面又來不及清掃,外一少爺在路上摔跤或者受了風寒呢?”
靈犀沉默著不說話。倒是顧庭樹先說:“我瞧你們這屋子裡很暖和,就睡在外間的軟榻上吧。”
秋兒無奈,只得悻悻地走了。
待房內無人時,顧庭樹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靈犀,那天從獵場回來,我已經跟你表白了心意,可是你有時親近我,有時又遠離我,到底是想怎樣呢,或者你心裡有了其他人?”說到最後一句,心裡不禁痛了一下。
靈犀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粉頸,過了許久,才輕聲說:“我的心,給你的心是一樣的。”
顧庭樹登時歡喜起來,握住她的手道:“我就知道是如此。”又柔聲問:“那麼你為什麼總是跟我生氣,是因為納妾的事情嗎?我一直都沒有去她的房間裡過夜,有時候為了敷衍母親,只去她屋子裡坐一會兒就走了。”
見靈犀低頭不語,顧庭樹急得晃她的肩膀:“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靈犀說:“我生氣的,並非只是納妾這件事情。”停了一會兒又說:“我以為,既然你我是夫妻,就應該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喜歡你身邊的那些女人。”
顧庭樹呆了一下,才說:“我不理她們就是了。”頓了頓又柔聲說:“但是這世間的男子,娶妻納妾是極正常的事情,我心裡只愛你一個,不好嗎?”
靈犀很果斷地搖頭:“不,不行,即便是名義上的女人,我也不願意接受,我討厭她們。”
顧庭樹低頭沉默著,一時間覺得靈犀非常地不可理喻。他是傳統大家庭裡出來的男子,認為一夫一妻多妾是正常的家庭結構,即便他愛妻子,多納幾房小妾傳宗接代,也是件盡孝道的好事。
“好,我可以把海棠趕出去,但是阿桃怎麼辦呢?她還懷著我的孩子,我把她攆出去,豈不是叫她去死。何況她平日裡待你那麼好。”
顧庭樹提到了阿桃,靈犀眼圈一紅,嘆氣道:“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