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你什麼,你也不要逼我。”微微提高了音量:“秋兒,掌燈,送少爺回去。”
秋兒正抱著一摞棉被出來,聽見這話,只好放下棉被找燈籠,又趕緊找來婆子臨時去外面掃雪。
顧庭樹冒著大雪回到阿桃房間裡,阿桃已經睡了,只好重新點燈,一大堆丫鬟忙著服侍他換衣服洗漱,阿桃嗔怪道:“這都半夜了,好歹留一張床位,怎麼還給趕出來了?”
顧庭樹繃著臉:“這話,你問她去啊。”
阿桃見他生氣了,忙笑著陪他說話,又親自給他端了熱熱的米酒糰子,顧庭樹喝了甜湯,臉色才略緩和了一些,心裡依舊有氣:“我事事讓著她,她卻這麼傲慢。”
阿桃微微一笑:“又吵架了。”
顧庭樹氣道:“你看我在家裡在外面,幾時與人爭吵慪氣過?即便是跟她,也不過發狠說兩句氣話,大部分時間伏低做小的哄她,她卻一次也不肯低頭,今天又說出那種話。”
阿桃好奇道:“她說什麼?”
顧庭樹嘆了口氣,懶懶道:“沒有什麼。”
阿桃想了想,笑道:“我明兒去勸勸她。你為她這樣勞神傷心,就是鐵石心腸的也要被感化了。”
顧庭樹搖頭:“你能勸得動她?她那個性子,把文淵閣的大學士們全都請過來,只怕也勸不動。”
阿桃盯著他的臉,半晌試探著說:“她不肯從你,勸又勸不動。乾脆算了。”
顧庭樹冷著臉:“不能算。”
作者有話要說: 霸道少爺顧庭樹:女人,你不要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麼我告訴你,你成功了,從來也沒有敢這樣對我,你,是第一個!
☆、折磨
靈犀給小孩子取名字,自有一套原則。她認為越是書香門第富貴之家的孩子,名字越應該取的平常樸素,這便是大巧不工、大智若愚的道理。太過精巧的名字反而落了俗套。
她擬了一張名單,給阿桃挑選。阿桃不大識字,捧著名單顛倒看了看,笑道:“還是叫少爺回來選吧。”叫外面的丫鬟去請少爺。
靈犀忙說:“這麼點小事,何必叫他呢?”起身想走。
阿桃按住她:“你幹什麼躲著他?”
靈犀骨朵著嘴:“我沒有躲他。”仍然坐在了原位。
顧庭樹原本在花園裡閒逛,聽見丫鬟的傳話,就興沖沖地趕回來了。一進門,他見靈犀和阿桃坐在靠窗的暖炕上,窗外梅花紅豔豔地映著兩人的臉頰。他不禁笑道:“今日好興致。”坐在阿桃的身邊,拿起炕桌上的名單瞧了瞧,說道:“都是很好的名字,公主費心了。”
靈犀朝他微微一笑。
“我不識字,你跟我講講是哪裡好?”阿桃好奇地問。
顧庭樹沉吟了一會兒,卻對靈犀說:“公主你對她講。”
靈犀笑道:“怎麼好自賣自誇呢?”仍然把名單接過來,身子微微前傾,一字一字地跟阿桃講解。
阿桃聽得一知半解,又說:“無邪、無塵聽起來很好,寓意又好。”
靈犀託著下巴,不甚滿意地說:“好姐姐,裡面好名多著呢,橫濤、靜瀾,一動一靜,剛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還有這個……”
阿桃看向顧庭樹:“你覺得呢?”
顧庭樹只是呆呆地看靈犀。
阿桃咳嗽了一聲,顧庭樹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阿桃笑道:“你到底是來看名字的,還是看人的?”
靈犀便漲紅了臉,咕噥了一句:“我還有別的事情。”跳下暖炕跑走了。
顧庭樹追之不及,只好隔著窗戶喊道:“靈犀,路上慢點。”
阿桃掩著嘴笑,又見顧庭樹悵然若失的模樣,便柔聲說:“少爺,你若真想讓她從了你,這也不難。”
顧庭樹睜圓了眼睛,喜得握住她的手臂:“當真嗎?”
阿桃款款道:“我先前在小戶人家裡生活,聽鄰居的婆子們講過許多奇事。那些才出嫁的姑娘,或者改嫁的女子,新婚夜不願意順從丈夫,就用一種法子叫她服服帖帖。”頓了頓,又遲疑道:“只是這件事叫公主知道了,她肯定要氣我惱我。”
顧庭樹已經高興地要跳起來了,連聲說:“你只管做成了這件事,我肯定不讓她知道。”
第二日上午,靈犀來她的房間裡送東西,兩人坐在一塊兒說著閒話,忽然丫鬟從外面進來,手裡捧著一個木盒,呈給阿桃:“張道爺託人轉交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