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名,她就用天機卷要求秦府承認我的存在。”
宇慶寧的聲音放得很低,景宮眉卻感受到他說話時那微顫的語氣,心裡沉了沉。
“外人都道宇家三少風|流成性,遊手好閒,娘子可信?”
景宮眉沉吟了一會道,“一半信。風|流成性是真,遊手好閒是假。”
宇慶寧輕笑了聲,喉嚨深處滾出的笑聲滿帶醇厚,“娘子是否早已猜到品茗樓是為夫的產業?”
景宮眉心裡詫異,嘴上道,“只是感覺,因為那牌匾上畫著朵海棠花。”
宇慶寧應了聲,“那鋪子是我孃親的嫁妝,十二年前,孃親死時將她名下的三間鋪子轉到了我名下,姥爺替我找了私塾,教我經商,我便用那三間鋪子做練手,這才慢慢做大了生意,但為了保密,便只有幾名管事曉得我的身份。南驊境內,凡是刻有海棠花的都是我的產業。”
“四弟也曉得?”
“自然。”
“只是為何要保密?”景宮眉想轉頭,發現動不了,只好悶悶問道。
宇慶寧偏頭看她,見她嘟著嘴,他笑了笑,“因為十二年前姥爺決定,往後要將秦府交到我手上。這個決定很少人知道。”
“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景宮眉問,“既是繼承者,那更該讓秦府上下認可才對呀。”
宇慶寧蹙眉,“姥爺也許知道些什麼,只是他不肯說,只說秦家人心詭向,有些事得我親自查探,等查明瞭,全由我做主。”
“什麼事需要你查探?”
宇慶寧很久沒做聲,半響才悶悶道,“我孃親的死因。”
景宮眉一驚,不曉得說什麼好,宇慶寧卻又道,“秦府內覬覦天機卷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害死我孃的人。所以這一次入主秦府,一來是查出害死我孃的人,二來便是繼承秦府,拿到秦府的大權。”
宇慶寧說著,又側身看著她,“秦府人多眼雜,人心叵測,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娘子可願助為夫一臂之力?”
他透亮的眸子定定看著她,表情很認真,景宮眉乍見他如此正經的表情,臉上卻燒的紅紅的,她眼眸輕轉,反問道,“若是答應,那你名下的產業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
宇慶寧輕笑,雙眸亮晶晶的,“娘子既答應了,連為夫都是你的,更何況那些產業。”
“不會有其他什麼相公的紅顏知己來分享?”景宮眉挑眉。
“這個當然會有……”他笑笑,“不是紅顏知己,是以後的寶寶。”
他耍無賴似地將手臂搭在了她腰上,頭埋到了她頸項邊,故意將熱氣撲在她耳側,悄悄道,“娘子,既然這樣,不如我們還是談談如何生寶寶吧。”
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49。秦蘇元
景宮眉立刻瞪圓了眼,使勁瞪著他,瞪得宇慶寧輕笑出聲,他這才安靜地躺在一邊,拿了毯子蓋上,打算閤眼睡覺。
“宇慶寧,喂,你要睡覺先把我穴道解開。”景宮眉叫道。
宇慶寧半睜開眼,“那可不行,等解開了,娘子就會把我踹下床的。放心,一個時辰後會自行解開,娘子,咱們還是睡覺吧。”
他說著就又閉上了眼,不一會,呼吸平穩,一副我已睡著的模樣。
景宮眉翻了個大白眼,丫的就知道耍她,她鎮定心神閉上眼,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知不覺也沉入了夢鄉。
睡到大半夜,景宮眉覺得悶悶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胸前正搭著某人的爪子。
立刻搬開……
不一會,某人的大|腿擱到了她身上,重量還不輕。
再次搬開……
好不容易她要再度入睡,某人的爪子連同大|腿在一個翻身後將她整個圈進了懷中。
景宮眉眉頭一擰,使勁要掙脫出來,正欲掐他時,埋在她腦袋旁邊的人忽的模模糊糊喊了聲“娘。”
聲音軟糯,卻一下子讓景宮眉心軟了,她遲疑了幾分,終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乖乖睡下。
宇慶寧偷偷睜開眼,嘴角牽起一絲弧度,娘子啊娘子,你好容易糊弄呀。
次日清晨,景宮眉剛睜眼,便瞧見宇慶寧側臥在旁邊,託著腦袋看著自己,細長的柳葉眉翹著,一臉似笑非笑的神色。
景宮眉這才發現自己左手臂緊緊抱著人家的胸膛,頭也擱在他身上,貼的那叫一個緊。她臉色一紅,頓時惱羞成怒,抬腳就是一踹。
“啊呀。”宇慶寧被踹到了地上,然後齜牙咧嘴地爬起來,“娘子,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