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你謀殺親夫啊。”
景宮眉不搭理他,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衣架旁利落地穿起了外衣,宇慶寧又歪坐在床上,看著她跑來跑去,完全無視他的樣子,卻也興致大好。
待景宮眉洗漱完畢,理好衣衫,宇慶寧才起身,“娘子,幫為夫更衣如何?”
“自己有手有腳,何必勞動別人啊。”景宮眉坐在圓桌邊喝著隔夜的溫茶道。
“娘子又不是別人。”他很認真地反駁。
景宮眉衝他咧嘴一笑,慢吞吞走到了他旁邊,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故作深沉地摸了摸自己下巴,“相公看上去也沒的被佔便宜的地方。紫環。”
話音剛落,紫環就從門外進來了,瞧見宇慶寧穿著裡衣的樣子,她微一愣,掃向景宮眉的目光立刻變得曖昧起來。
“紫環,替少爺更衣。”景宮眉無視她眼中拋來的熱烈。
紫環應聲,拿了衣架上宇慶寧的外衣走了過去,服侍著他穿衣洗漱,她灼熱的目光瞪得宇慶寧渾身不自在,末了,他移到景宮眉身邊,湊下身小聲問道,“你這丫頭怎麼了?”
“我沒怎麼呀。”紫環聳聳肩,往門外走去,“紫環只是好奇而已,好奇。”
景宮眉紅了臉,抬腳使勁踩了踩宇慶寧的腳。
早膳過後,兩人去了王氏的仙荷院。
“慶寧,你的腳怎麼了?怎的連走路都不平整?”王氏問道,眉間微蹙。
宇慶寧曖昧地看了眼景宮眉,笑道,“姥姥,昨晚腿腳痙攣了。無礙。”
王氏一臉恍然大悟,促狹地望了那對夫婦一眼,“許是受寒了吧。新婚燕爾,有些事也該顧著身子,莫要太折騰了。”
王氏身旁的綠水綠禾都偷偷笑著,景宮眉臉色微紅,忍著想掐他的衝動淡淡笑了笑。
“眉兒,花園裡頭,幽雲她們正聚著,讓吳媽帶你過去認認臉,慶寧先留在我這,我還有些事要交代。”王氏淡然說道。
“是。宮眉曉得了,有勞吳媽。”
景宮眉轉身要出門,宇慶寧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舅母還霸佔了我孃親的一間鋪子,勞煩娘子有空拿拿回來。”
他說著又衝她眨了眨眼,景宮眉不能在王氏面前失態,只好偷偷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出了房門。
“少奶奶,花園裡頭聚著的都是和少奶奶您一個輩分的。還有好幾個城裡頭的小姐也在。”吳媽在前頭領路,熱心腸地笑道。
“待會還勞吳媽提點些。”景宮眉說道,紫俏便摸出了一個銀錁子塞到了吳媽手中。
吳媽一張臉笑得很歡,嘴裡頭話也多了些,“少奶奶,那些主子裡頭,二小姐最得夫人的寵,三小姐最得大爺的寵。”
景宮眉點頭,原來秦幽雲還是王氏最寵愛的孫女啊,也難怪,畢竟是長房嫡出的,地位上也非其他小姐能比。
幾個人穿過好幾道石拱門,最終到了一個繁花林立的園子,那園子外掛著一個牌匾,寫著“後園”兩字,龍飛鳳舞,分外瀟灑。
才到園門口,便聽見一道道清脆的笑聲傳出來。
秦幽雲此時正坐在花園中央的那座流水亭中,她斜倚著欄杆,手上撥弄著一個翠綠的手鐲,正同旁邊的幾名婢女說笑。
芝柚這時上了臺階,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秦幽雲就笑了。
“哎,聽說那三少奶奶長得跟朵花一樣呢。”她忽然對著亭中眾人說道,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秦暮雲正繡著手中的帕子,聞言笑道,“嗯,暮雲也覺得表嫂和花一樣美。那日祭宗祠,我還以為自己晃花了眼。”
秦幽雲撇撇嘴,不以為然,石桌邊坐著的林舒真曉得秦幽雲不過是說反話,她笑了笑道,“三小姐這嘴真甜。我見了那景姐姐好幾次了,不見得有多漂亮,倒是二小姐才是真的天生麗質惹人羨慕呢。”
秦幽雲聽了,自然笑得開懷了些,只是她向來知道林舒真的心思,心底裡雖看不上她,卻也不會太過計較,於是擺手道,“我漂亮不漂亮不打緊,舒真要是能把她比下去,那才是叫好的事兒呢。”
林舒真臉一紅,不再說話,一旁的馬俏俏卻捂嘴笑了,“二小姐這話說,沒的羞煞了舒真,往後若是那聲景姐姐真的名正言順了,恐怕咱口裡的三少奶奶就換了人啦。”
馬俏俏是秦優第三房姨太太馬蘭蘭的胞妹,年方十七,因馬氏懷了孩子,說想念胞妹,秦優便差人去接了來,住在秦府的客院中。她幾次出入喜苑,年紀又同秦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