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慶寧摸摸鼻子站了起來,又坐在了她的榻邊,笑道,“娘子好大的力氣啊。”
“哼。”景宮眉瞪他一眼,“你來做什麼?”
“這是我……們房間,天色已晚,為夫自然是回來歇息的。”宇慶寧柳葉眉微挑,俯下身湊近她,“娘子不喜歡?”
“我說不喜歡你就會出去麼?”景宮眉掀開薄毯站了起來。
宇慶寧想了想,“嗯,不會。”
“那我出去。”景宮眉轉身要走,被宇慶寧一把扣住了手腕,身子被拉,轉眼到了他懷裡。
景宮眉俏白的臉立刻漲得通紅,臉頰貼在他胸膛上,只覺耳邊傳來有勁的心跳,她一時愣了神,漸漸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心跳聲大,還是他的心跳聲太大。
宇慶寧低下頭,只見她臉色紅潤,眼睫微翹,白皙瑩潤的臉蛋看上去清雅秀麗,心裡就柔了起來,就像空虛的一塊漸漸被填滿那般,說不出的滿足感,他本是存了戲弄之心,卻發現自己捨不得鬆開手,於是樂得抱了她滿懷,嘴角兀自扯得高高地。
景宮眉回過神後大窘,這人先前說過沒愛上她,又說過喜歡她,弄到現在也不知對自己是什麼感覺,她使勁揪住他腰上的肉,狠狠一擰,宇慶寧立刻痛得輕撥出聲討饒起來。
“啊,娘子,娘子饒命。”他一跳三尺開,臉上齜牙咧嘴地笑。
“相公,我要睡了,你要麼睡在這榻上,要麼就睡到外頭去。你自個選擇。”景宮眉揚揚眉徑自跑到了雕花大床上掀開薄毯子一滑溜鑽了進去,一副我意已決的模樣。
宇慶寧摸摸鼻子,忍不住偷笑了下,接著吹熄紗燈,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床榻前,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景宮眉轉身一看,立刻坐起身來,“喂,你幹什麼?”
“寬衣解帶啊?莫非娘子要幫我?”宇慶寧挑眉笑著,靈活的手指上下一挑,外衣便滑落在地,他脫了鞋就爬到了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躺在了景宮眉旁邊,舒坦地眯了眯眼睛。
景宮眉被他一氣呵成的動作給愣住了,回神後方覺又氣又笑,她用腳踹了踹他,“你下去。”
宇慶寧紋絲不動,“有床不睡,為夫可沒這麼傻。”
景宮眉又使勁踹了踹,“喂,你下去睡!”
宇慶寧掃她一眼,透亮的眸子閃過一抹促狹的光,只見他右手朝著她一抓,轉眼間景宮眉就被他給壓在了身下,左右手都被他使勁按住。
“哎,你……”景宮眉整個人被他壓著,動彈不得,本就緋紅的臉立刻和外頭的紅燈籠有的一拼。
宇慶寧瞧得分明,見她掙扎得厲害,他出手一點,將她給點住了,隨即才又躺到了一邊,單手托腮,細細瞧著她道,“娘子,說起來,為夫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景宮眉動不了,索性靜了下來,“相公不會想今夜補上吧?”
宇慶寧輕笑一聲,撩起她鋪洩在床上的一縷青絲湊到鼻端聞了聞,“為夫不會強人所難,等娘子心甘情願了,再補上不遲。”
“那你幹嘛點住我?”景宮眉稍稍鬆了一口氣。
“娘子太不乖,為夫想同你好好說些話。”宇慶寧的右手說著放到了她的肚子上,繞著那衣裙的衣帶結打轉。
“你要說些什麼?”景宮眉被他的手弄得頭皮發麻,臉色又紅了起來。
“我們還是來說說洞房花燭夜吧。”他笑道。
“宇慶寧!”
“好,好,娘子別急,為夫同你說笑呢。”宇慶寧拿開手,卻在她臉頰上使勁吧唧了一口,方又雙手枕在腦後躺到在床上,“娘子可知為何姥姥他們這麼急著將我記入宗譜?”
“這不是他們一直想做的事麼?”
宇慶寧笑了笑,“明年年初,秦府會選定我這一輩的繼承者。”
“為何選的這麼早?”景宮眉詫異道。
“當今獻宗帝即位一十五年,疑心甚重,每年年初,各地節度使與刺史都要進京彙報當年政績與公事,近年來,獻宗帝開始打壓各地節度使,如今已有好幾個大家族的家主無緣無故丟了性命。”
“所以姥姥他們擔心事出突然,所以要事先選好繼承者,省得到時手忙腳亂群龍無首?”景宮眉接著道。
“沒錯。其實要將我記入宗譜的事,早在十五年前就決定了。”宇慶寧的目光晦暗晦明,“那時姥爺因為反皇派揭露神諭是假之事弄得焦頭爛額,於是我娘就提出用天機卷證明神諭是真這個點子。那時,孃親和我並不受秦府的人待見,孃親的名字也已被宗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