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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男人如此精覺,倒真看出來了,她卻不知道,龔炎則本就是心思縝密之人,只稍稍用些心思,哪有看不透的道理?

龔炎則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春曉卻深惡痛絕被人如此調戲,即便仰頭也垂著眼簾,斂著睫毛、緊閉唇角。她被男人端詳了一陣,就聽忽地低低一笑:“你倒是泥胎木塑的,可惜了這等天姿國色。”想起孔太醫說她比昔年陳貴人芳容更盛,又覺滿足,如今連當朝天子都沒這等豔福,他又何必感嘆可惜?想了一陣,便低下頭輕輕啄了啄女子的唇瓣,溼軟柔嫩,可口非常,不覺心頭燙貼,火氣算是全消了,語調輕緩道:“酒呢,不是用來取樂便是用來消愁的,爺與你一處飲酒,自然無愁可消,亦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攖”

被輕薄的春曉則漲紅了臉,袖子裡的手攥成拳頭,指甲直陷進肉裡去了。

龔炎則毫無所查,輕笑著道:“爺說過,這酒叫做新月酒,你可聽說過新月生暈,講的便是女子飲酒後雙頰染紅的美景趣態。”說罷將春曉鬆開,安置在身旁的椅子上,親自伸手將酒罈子拎到近前,開封取酒,頓時滿室清香償。

春曉就見一隻碧玉纏枝雙耳酒盞由男子的凝白手指端至她手邊,酒杯剔透、酒色靡靡,那隻手更襯的梨花堆雪,瑩光灼目,不覺心頭一顫,目光微微錯開了去。

“福泉知道此酒的來歷,乃是前朝崇光帝因小女兒新月出生,欣喜異常,親手埋酒於桃樹下所得,新月公主每添一歲就要埋上一罈,直到公主出塞和親,共得十六壇,傳聞當時桃花盛放,猶如煙霞漫天,公主依依不捨,挖出此酒,將出生那日的酒緊緊摟在懷裡,其餘放置車上一同帶走,此去路途遙遙,公主思鄉情切,忍不住開了酒封,一邊行路一邊飲酒,侍候的宮女見公主飲酒後形容美麗,正似那桃花萬里,不由讚歎連連,恰又被遊方僧人遇到,竟見之動了凡心……。”

春曉本聽的隨意,卻見龔炎則講的認真,便漸漸入神,聽到他說僧人貪戀女色,不由惱怒,酒不好好說,偏扯到僧人頭上,難道在他心裡全是這等汙穢之事?連侍奉佛祖的和尚也不放過,太不堪了些,忍不住道:“胡說,僧人心似方圓,天地廣闊,豈會對一女子動心?無稽之談!”

龔炎則微微一愣,見她雖還木著一張臉,可眼睛晶亮,猶如燃了烈火,熾熱灼人,免不了心間怦然一動,呼吸滯了滯,好半晌才緩過神,聲音低沉道:“非是爺胡說,這新月酒的名字便是僧人說的一句話中得來,他說,新月生暈,心潭起瀾。”

春曉猶是不信,心想:正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龔炎則端了酒杯,湊到她跟前,睨著眉眼道:“不信你便吃一盅,吃過便信了。”

春曉不信也不想吃,但見他端起酒盅,微一仰頭盡數飲下,便是一怔,僅一杯下肚,那張玉面便酒熱微紅,雙眸幽迷,她看的心一跳,不敢再看,連忙低下頭去。

龔炎則越發笑的邪氣,湊近了她,將酒杯塞到她手心裡,嘴裡帶著酒氣道:“你還不快試試,莫不是要爺餵你吃才肯。”見她偏著頭要躲開,一把將她下巴捏住,扭回來:“你是嫌棄爺呢,還是嫌棄酒不好?”

春曉心怦怦亂跳,不知是惱的還是慌的,既不能說嫌棄他,也沒道理嫌棄公主的酒不好,只得咬牙道:“婢妾不會飲酒,怕醉酒失度,惹人笑話。”

“這裡沒旁人,爺不笑你。”說著就握住她的手,竟要親自喂她,春曉這才覺悟,此酒不吃,他必不罷休,一想這男人的霸道性子和暴怒起來的狠歷手段,只絞合著牙縫,堪堪灌了些酒下去,酒入穿腸,微感灼熱,卻不十分烈性,反而很是燙貼小腹,餘留在唇齒間的酒氣亦清新甘冽,不愧是傳聞匪思的新月酒。

這時龔炎則笑出了聲,顯然春曉此舉愉悅了他,他將酒杯推了推,示意她斟酒,春曉無法,只得艱難的舉著酒罈倒滿,龔炎則卻點了點她的酒杯,春曉沒動作。

“公主吃了一路的酒也不曾傳出醉聞來,可見此酒適合女兒家吃,你方才也吃了一盅,覺得如何?可曾騙你?”龔炎則是酒桌上的老手,勸酒的說辭不說一萬也有一千,春曉過不去,又想確實腦清目明,還很受用,便為自己也斟滿了。

龔炎則勸著她又吃了一盞,緊接著再斟滿,春曉覺得有些恍惚了,忙道:“不可再吃了,婢妾雙眼暈眩。”

風月場中的女子都是酒池將軍,陪席常是最後起身,還能談笑自如,他只道春曉藉口不想吃酒罷了,是以她說暈眩也不上心,何況此酒養陰潤肺是極好的,不怕她多吃,便道:“也有人勸新月公主少吃些,新月公主卻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