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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再說下院裡,春曉與龔炎則用飯,龔炎則眼見春曉春華韶色,越看越驚心,越看越捨不得丟手,喊福海去取新月酒,要與春曉對飲。

春曉暗惱,真不愧是風流紈絝子,竟要她侍候取樂,恨得起身就走,可又不能走,又氣又為難時,就聽龔炎則道:“知道此酒為何取名新月嗎?”

春曉冷道:“不知。”

龔炎則微詫,細細打量春曉,才發現她神色有異,遂問道:“如何又不高興了?”

春曉到底憤恨龔炎則拿她當粉頭耍樂,忍不住道:“三爺何必假惺惺的問婢妾?”

“假惺惺?”龔炎則微微沉了臉,坐直身子,“說明白。”

春曉咬著唇,到底是懼他,見他臉色變冷,低了頭不說了。

龔炎則卻沒好耐性,他對春曉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寵了,要知道,就算都傳聞他盛寵趙氏兩年,可趙氏那是使出渾身解數逢迎侍候換來的,並不是他龔炎則哄出來的。

啪的一聲拍桌聲,嚇的對面女子一抖,抬起的臉來驟然發白。

龔炎則道:“今兒說不清楚,爺就……”想說弄死她,怕嚇了她再暈過去,想說懲罰她去做粗活受罪,可她已經做過了,似乎也沒怎麼樣,想說厭惡了她,那就更不像了,他只是搞不明白她陰晴不定的性子,何曾厭惡?一時倒把自己難住了,最後氣的咬牙切齒,左右張望著,不知如何撒氣好。

這時福泉捧了新月酒來,見氣氛不對,兩位主子都面色不虞,悄悄的頓住腳,輕輕放下酒罈子,道:“爺,酒來了。”

龔炎則猛地暴喝:“怎麼著,你也以為爺眼瞎耳聾是吧?以為喊的聲大就有用了是吧?告訴你,就有人裝聾作啞,你就是喊破天去她也只當聽不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說罷起身就要搬起酒罈子摔了,福泉整個人撲在酒罈子上護的嚴實,嘴裡叫道:“是小的錯了,三爺息怒,求爺看在這一罈子新月酒得來著實太不容易,千萬手下留情,姑娘,奶奶,奶奶誒,您倒是勸勸三爺啊,這酒裡泡的藥材可是舉世難尋的稀罕物啊……”

春曉心念一動,酒裡泡了藥材?那這酒……不是取樂子的?

她有些猶豫的道:“泡了什麼稀罕物?”她這麼問了,龔炎則嗤笑:“不用你管,只管砸了,省的一說起新月酒來就惹氣!”

春曉並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總不能因為自己惹惱了他,就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毀了,低低道:“婢妾並未說新月酒不好,也不是因著它生氣。”

“胡說,就是因著它,若非爺說飲酒,你如何就惱了?”龔炎則作勢還是要砸,福泉只得還死死護著。

春曉見這對主僕鬧的不像,氣紅了臉,起身就往屋裡去,眼不見為淨。

還從沒有哪個女人耍小性兒,這麼給他甩臉色的,龔炎則原地轉了個圈,大步就朝外去,福泉大聲道:“三爺,您飯還沒吃呢,等等小的。”

春曉在裡間聽見動靜忙湊到窗子前,這間房原本是用作龔炎則休息的,窗上嵌天青色燒菱格琉璃,從這裡往外望,院子都是天青色,她咬唇正張望,突然玻璃窗外出現龔炎則的側顏,將她嚇的退至牆壁,窗外龔炎則沉默的站了一陣,偏頭向窗裡望,屋子昏暗,再加上這種天青色琉璃本就是為了阻斷外人窺探的,自然什麼都看不真切。

春曉看著男人的輪廓,縮了身子在牆角,心亂如麻。

“叫你們姑娘出來用飯。”龔炎則回了屋,冷淡的吩咐夕秋道。

不過一日光景,夕秋的膽子碎了又碎,此時皺巴著一張小臉進了裡間,拉著春曉的袖子欲言又止,春曉眉宇寡淡,勉強壓住慌亂,安撫的拍了拍夕秋的手背,邁步出去。

倆人折騰了一回,飯菜都有些涼了,夕秋要端出去熱一熱,春曉沒言語,龔炎則倒是問夕秋,“你叫夕秋?多大了?”

夕秋戰戰兢兢的回道:“回三爺,奴婢十三了,夕秋是姑娘給取的。”

龔炎則擺手讓夕秋退下,看了眼春曉,道:“夕秋也就罷了,以後給下人起名字別用春字,犯了你的忌諱。”

春曉愣著抬頭,就見他也看向自己,慢慢伸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身子便由他拉過去抱住,他的唇貼著她的耳邊說:“你聽話,爺疼你。”

☆、第082章 中計

兩人抱著用飯誰也吃不好,而且被龔炎則抱在餐桌前的女人必然是尋歡作樂的,這麼一想他隱隱明白了什麼,貼著春曉的耳朵又道:“你當爺的新月酒是用來取樂的?”

春曉身子一僵,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