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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恨不能吃醉,夢迴故土見親人。可見,這酒是吃不醉的。”

春曉重生失憶,迷霧重重,本就心若飄萍、神魂不定,如此說倒戳中痛腳,暗暗嘆息:新月公主還有故土可戀,可憐我孤孤零零,醉不醉的都無念想。她舉杯吃了,只當真不會醉,誰知這杯酒下肚子,頓覺昏沉,睡意洶湧襲來。

龔炎則見女子醉眼半合、欲語還休,一手攥著帕子撐著臉頰有春醉海棠之景,頓覺心頭髮癢,想要抱回房中親熱,緊跟著就見她腦袋歪了歪,手臂軟綿趴下去,閉上眼睛枕著睡了。

“曉兒?”龔炎則愣住,欠身看過去,真個睡著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睫毛都不曾動一下,手便頓在半空,半晌才直起腰,視線挪到那隻酒杯上,杯口看著大,底子卻淺,不過兩口就是一杯,何況這酒乃是補藥,何至於就醉成這樣!

無法,只得將人抱起送進裡面,整了被子給她蓋好,正想將帳子放下,餘光卻掃到自己袍子下支起的小帳篷,不由腦仁砰砰直跳,繃著臉摔落帳鉤,轉身大踏步出去,喊道:“福海,準備冷水,爺要沐浴。”

外間,福海、福泉正與善為磨牙,旁邊還有孫婆子偶爾搭一句半句的,正說善為的名字取的好,福海撇嘴的功夫,就聽三爺這麼一嗓子,把三個人都喊懵了,怎麼吃著飯要冷水浴?福泉戳了福海一下,福海忙道:“是,三爺。”立時去打水。

忙活了一陣不見三爺出來,福海請示後就一直在門口候著,大約半柱香的時候三爺手臂搭著披風出來,福海見狀忙要接過披風為三爺披上,奇怪的是三爺卻躲了去,再細看,三爺臉似有些發紅。

三爺瞥眼福海奇怪的目光,蜷著手放在唇邊輕輕咳了聲,道:“酒有些上頭,你在這守著,爺自去即可。”

不說龔炎則為了消火連衝一浴桶的冷水,只說春曉吃醉不再惦記魂魄飛走的事,這一覺睡的是極安穩的,後來龔炎則回屋為她脫了外裳,見她雪膚凝脂又起情念,卻被她迷迷糊糊喚了聲師孃,便沒了動作,苦捱一宿,天涼時才起了睏意,抱住春曉睡熟。

兩人也不知哪來的乏累,竟相擁睡到快用午飯時候。

龔炎則先醒過來,看了眼春曉,又按了按額頭,才支起身子,就聽身旁的春曉淺淺嚶嚀,隨之睫毛緩動,慢慢迎著男人的視線睜開眼睛。

“曉兒,爺給你取個諢號如何?”春曉還不太清醒,怔怔的看著他,男子好看的勾了勾唇角,低啞道:“醉娘,不吃酒便罷,吃了便是要醉的。”說完見她還懵懵懂懂的樣子,就知她還不知夢裡夢外,這樣的嬌憨平日也是見不到的,龔炎則又是一笑,俯身抱著親了親,等她驚呼“三爺!”他才鬆了起身,赤著上身撩開床帳,朝外喊,“來人,進來侍候。”

男人肩寬窄腰,胖瘦適中,穿了衣裳只覺得風流,這麼瞧倒顯的挺拔而有力。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她的目光,龔炎則突然回頭,春曉來不及收回視線,立時低了,竟才瞧見自己也只是穿了件繫帶小衣,臉騰的就紅了,一骨碌縮排被窩去,連頭一起掩的嚴嚴實實的。

龔炎則好笑的伸手要抓她出來,就聽簾子響,夕秋端著水盆進來,他便只在被子上拍了拍,自行去穿了衣裳,吩咐夕秋侍候春曉,先出了裡屋。

春曉洗漱不提,白日裡龔炎則有事要忙,下晌派人來說不回來用晚飯,春曉這才鬆口氣,心不在焉的打了一會兒絡子,想起龔炎則的書房裡有滿牆的書籍,便帶著夕秋打算去挑兩本書打發時間。

兩人路過寄遠閣時,春曉忍不住瞥了一眼,並未見到什麼人,心頭一鬆,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總之心緒有些亂,僵著步子與夕秋去了。

寄遠閣閣樓上,半扇窗子開著,龐白立在窗子後,眼見女子的背影漸漸看不見了,才轉身看向他的小廝麥子,素日清澈的嗓音此時有些低沉,問道:“你確定說的是春曉姑娘?”

麥子點頭:“春曉姑娘之前在洗衣房是被罰去的,如今龔三爺將人接了出來,就安置在下院,前些日子出遠門回來,龔三爺也只留宿在下院。”

龐白一動不動的立了半晌,才擺擺手,“你下去吧。”此時他面色如常,胸中卻驚濤駭浪,怎會如此?明明想好了的,不過一個粗使丫頭,開口朝老夫人玩笑的要過來侍候,再在走的時候說侍候的好便順理成章的要了帶走,如何就變這樣?什麼龔炎則的妾,都是騙人的!

他心中氣恨,手上不覺用力,硬生生將扇墜扯了下來,龐白低頭自嘲的看了眼那扇墜,只道當時自己精明善謀,不曾想,自己正是跳樑小醜被那小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