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左手自袖間拿出一枚金剛鈷,右手劫波杯一轉,白光陡現,照在金剛鈷上,頓時金光萬道,遍灑而下,將整個戰場照得金光湧動,場中眾人幾乎睜不開眼來。
破軍、天機趁機殺出重圍,與蓼莪等人合在一處。秦弓連忙一扯羅漪,自己方軍中落下。
再看對方,那一眾夜叉族人突然臉現敬畏之色,個個發一聲喊,轉身便退。白藏也自引風族退去。
秦弓等人看得奇怪,心中均想:“這金光難道竟是剋制夜叉族的法寶?”
羅漪笑嘻嘻的看著秦弓,道:“帶我來還是有點用處的吧。”口氣中甚是得意。
秦弓哼了一聲道:“這裡多危險啊!你一個人來,萬一有個損傷,我……我怎麼辦啊。”
羅漪撅了撅嘴,悶聲不響,心中卻因著秦弓焦急大是高興,特別是那句“我怎麼辦啊。”,足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秦弓見白藏退去,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脫口叫道:“啊呀,不好!”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父子(一)
(更新時間:2006…6…1 22:02:00 本章字數:5302)
羅漪見秦弓臉色突變,倒被他嚇了一跳,嗔道:“我嚇退了夜叉族又有什麼不好的?”
秦弓搖頭道:“非也,我在想,此刻白藏退去,如果與白大哥撞個正著卻如何是好?!”
天機一旁道:“便是此刻追去,也已不及。不如先回玄溟天再說。”
秦弓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料白大哥為人機智百出,定能化險為夷。”這話說出來,也不過是在安慰自己,心中總是大大的不安。
玄溟天上,豕突正自皺著眉頭,團團亂轉。
豕突本在此負責開啟月門,讓白澤率軍到達須摩天后方。這月門的出口,非要開月門之人曾經去過方能開得。秦弓帳下,在須摩天待過,又能製造月門之人,也只得豕突一人而已。當時,他將月門一開,秦弓、破軍、天機合力,將月門扯得極大,令白澤與三千風族戰士在片刻間便穿過月門。然後秦弓等三人又借月門渡空,直達戰場,接應蓼莪。待這些事情做完,豕突便算是大功一件了。豕突見自己陡然如此受重用,而一切進行得又頗順利,心中大是高興。正自歡喜之際,不料橫地裡跑出個羅漪來,軟磨硬泡,要他開啟月門,送她到戰場上。豕突聽得羅漪一番軟語溫言,骨頭都軟了,又深知羅漪是魔尊愛人,言聽計從,將她送去。然待得羅漪人剛離開,他的腦袋立刻清醒過來。
“我怎麼這麼蠢?”豕突狠狠的將自己的腦袋一拍,“要是羅漪公主這一去萬一有什麼閃失,尊主得知是我送她前去ωωω*ūmdtΧt*còm,∪Мdtxt小…說_下…載的,我豈不是一百個腦袋都不夠丟的?”他事後越想越怕,額頭汗水忍不住涔涔而下,正是坐立不安,暗道:“原以為就此立了個大功,沒想到又出了這等亂子,這下可完了,什麼都沒有了。”心中只盼著羅漪可以平安無事。
正自慌亂之際,忽見遠處升起一面玄色大旗,旗上繡天狼嘯月,在風中獵獵作響,正是秦弓率軍而回。豕突連忙迎上前去,抬眼間,見羅漪笑嘻嘻的依著秦弓,那顆幾乎要跳出喉嚨的心,頓時安定下來。他滿臉堆笑,上前道:“屬下恭迎尊主歸來。”
秦弓見了豕突,臉色一沉,一聲冷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羅漪公主孤身涉險。”
豕突聽得這一句,臉色霎時煞白,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連聲磕頭喚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羅漪扯了扯秦弓的衣袖道:“好啦,你別怪他,是我逼他送我去的呢。”
秦弓這才臉色稍霽,道:“好在沒有出什麼事,算了,你起來。就算功過相抵吧。”
“多謝尊主!”豕突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覺後背涼颼颼的,原來這一嚇實在不輕,冷汗早將背心衣服全數打溼。
他驚魂少定,猛然想起一事,卻又跪下。
秦弓見他害怕成這樣,也自有點好笑,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道:“已經恕你無罪了,你又跪作甚?”
豕突忙道:“稟尊主,白將軍臨走前暗地給了我書信一封,說務必要待尊主自須摩天而回方能給尊主過目。屬下並非有意欺瞞,實是白將軍說此乃軍令,屬下不敢有違……”
他這回是嚇怕了,唯恐秦弓又有責怪,是以嘮嘮叨叨說個不停。秦弓聽見是白澤的書信,心中想起白澤處境已是大為著急,不料他只是不住說話,卻不將書信拿出,大是不耐,當下皺眉道:“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