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出自《詩·鄭風·子衿》。

☆、鐵證如山不可辯 重責加身陷囹圄

夜色蒼茫,天空中的星辰都隱藏在厚重的雲霧裡,彷彿厭棄了這汙濁的世界,只依賴那些雲朵柔軟的懷抱,依戀那純潔的親暱。齊王至戌時以後才剛剛醒來,這一睡反讓他覺得清醒了許多,看著自己手中仍緊握著的那一面白綾,漸漸地將白日裡的事都回憶起來,眼前不斷浮現那人的恨意,追悔莫及。

又看到掛於架子上的一副鎧甲早已被拿走,留下的衣物隱約散著淡淡的墨香,齊王摸向腰間,一絲苦笑掛在嘴角,果然,令牌終是被你偷走了,想必你此時已回到營寨了,不過,呵呵,那封通敵的書信放在那兒,你遲早會歸順的。

管寧急匆匆地跑進來,額角還帶著晶瑩的汗珠,在搖曳的燭火下忽隱忽現,“主公主公,風飄絮逃跑了!”齊王冷笑,嘴角勾出一絲詭異的弧度,“子謙放心,有那些通敵書信在,量她也不能不來歸順。”

齊王用指關節輕輕敲擊著桌案,一手撫摸著短髯,“那些軍隊都出發了嗎?”管寧揣度到了他的意思,剛來中軍大帳時的氣喘吁吁此刻已煙消雲散,“幾位將軍都已出發,相信近幾個月就會有好訊息。”

“子謙費心了。”管寧謙和一笑,溫潤如玉的面頰此刻在燭光的照拂下更透出寧逸之感,“主公覺得今日的巴渝舞如何?”齊王暫未聽懂他話中之意,卻不知已經中了這個知己的圈套,“極好,只是比起舞蹈,寡人倒更喜歡《矛渝》一曲。”

“那主公是否更喜歡撫琴之人呢?”齊王抬頭望去,那人精明的眼眸中滿是狡黠,一雙眸子含笑望著他,“子謙啊子謙,寡人又中了你的計。”

滿含慍怒的目光射向那人,回應的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面孔,“主公既知中計,也該獎賞這撫琴之人,她在此次戰役中也立下大功。”“也罷,就依你之言。”“謝主公。”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喚醒了天地萬物,風飄絮一夜未眠,看著嬋娟姣好的睡顏,聽著她均勻的呼吸,不忍心打擾,便不動聲色地更換衣物,簡單地把三千青絲挽成月霞髻,又把那幾封通敵的罪證交給幾個值得信任計程車兵,靜靜地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中軍帳議事的鼓聲響起,卻沉悶壓抑,文臣武臣分立兩旁,燕王端坐於主位,帝王的威嚴未改,只是添了幾分冷冽的神色,不慍不火的語氣宛若鋒利的刀劍,直至那人的胸膛,“軍師昨日何故晚歸?”

風飄絮出列答道:“昨日臣身陷於敵營,後趁人不防,僥倖逃脫。”“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簡直一派胡言!”質疑的語氣讓帳內的所有人都暗自在心內犯起了嘀咕,“主公,莫非不信臣所言?”

燕王的面頰上浮現出猙獰的笑,“齊軍水寨守備

森嚴,你是如何趁人不防,即便是一時不察,水寨上的守軍怎麼不會發現你,除非有齊王的令牌才能透過,且風高浪急,沒有船隻,你又是如何僥倖逃脫?”

燕王又從桌案上擲下那些私通齊國的書信,“這些與敵國來往的書信,你又作何解釋!”

連番拋下的問題,不可質疑的書信,讓帳內的所有人心頭一震,在他們心中,風飄絮是九天之上的素娥,清明得沒有一絲瑕疵,縱然鐵證如山,也沒有幾人會相信。“臣沒有做過的事,不會承認。”

“混賬東西,還敢狡辯!”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紅色的手掌印,倒添了幾分血色,燕王不知道自己這一巴掌是如何打下去的,或許是太讓自己置身其中,反而傷了至愛之人,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隱約的痛楚從掌心開始蔓延,看到那人紅腫的左頰,心像被撕裂了一般,靜靜地滴著滿含痛苦的血液,維持大局的心理又回到他身上,他要繼續演好這場戲,最終背過身去,不讓任何人看見他的表情,一道斬令生生被擲在地上,“拖出去,午時行刑。”

眾臣皆亂了神思,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獨有云琮出列答道:“主公,臣不敢擾了主公執行法令,三妹雖有錯,但請主公念其往日功勳,饒她不死。”

秦懷遠從最末尾站出,瘦削的身形映著冬日的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龐,唯有那一雙眸子含著堅定果決的目光,“主公請顧念往日君臣之情,饒過軍師。”

軒轅寒靖也帶著一班武將出列,軍中特製的靴子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把整個營帳都震起來了, “主公,臣等深知軍師為人,她斷不會做出這等私通敵國之事,請主公明斷。”“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