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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諾。”“子軒,白將軍,二位熟悉水戰,煩勞二位在孟襄渡口據守,如他們還是遣出像上次那樣的戰船,切切不可力戰,子軒多謀,到時見機行事。”白練當日未與敵軍交戰就逃回營寨,若非他還有幾分能耐,燕王此時斷斷不會用他。“諾。”

“淳將軍與凌將軍、葉將軍駐守第三道防線,到時齊軍定已疲憊不堪,你二人必須全力以赴,即使不能一舉全殲,也要攻克他的主力,然後火速趕到王城支援。”

“諾。”待眾人都退下後,軒轅澈才上前稟報燕王,“軍師如何?”軒轅澈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哽咽,他心中已十分後悔當時與風飄絮分乘兩船,“末將該死,沒能保護好軍師。”

燕王無力地癱坐在榻上,卻還是儘量保持平穩的聲音,他總是帶一股天然的帝王威嚴,就算在最危難的關頭這帝王威儀也不會失去,“軍師此時怎樣了?”

“軍師被齊軍水師都督劉威龍活捉,但軍師說將這些救出計程車卒送回營後,即來接應,若是若是黃昏之時她還未脫身,就要即刻反營。”“你先帶少部分虎豹營的精壯軍士去接應軍師,必要按軍師所說去做。”“諾。”燕王突然感覺一陣冷意直至心房,把那一直攥著的拳頭舒展開來,上面是一片猙獰的猩紅。

軒轅澈到時,恰逢風飄絮從水寨中出來,便駛得近了些,卻有齊軍攔截,風飄絮出示令牌,“我奉齊王之命,查探敵營情況,爾等怎敢阻攔?”那些軍士諾諾而退,軒轅澈護著風飄絮駛出這片水域,蕩起一路浮萍,秋風吹起她秀逸的髮絲,玄色軍裝更增男兒的俊秀之氣。

他們至人定時才返回營帳,風飄絮回偏帳換下衣物,又從箱子中找到了那些偽造的書信,看來齊王所言非虛。她獨自進了中軍大帳,燕王見到那心心念唸的容顏,心中彷彿打碎了

五味瓶,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纏綿的情意在眼神中傳遞,終於還是風飄絮率先開口,並跪了下來,“臣該死,讓主公擔憂至此,請主公責罰。”

燕王連忙扶她起身,“這是什麼話,趕快起來。你能回來,便是大幸,有沒有傷著?”

風飄絮道:“謝主公撫慰,臣不勝感激。”燕王扶她至內間的榻上坐下,“此次失敗,皆是孤之過。”

風飄絮看著他愧疚的神色,輕言撫慰道:“主公不必憂心,勝敗乃兵家常事,只是臣覺得齊王經此次大勝後,必會窮追猛打,趁我們不備偷襲我王城,主公可否請二位兄長及懷遠過來商討一下?”

燕王輕拍她的肩頭,“絮兒放心,我已經安排了子義將軍守護第一道防線,並令其儘量引誘敵軍,白練與子軒駐守水路,淳將軍和凌將軍、葉將軍駐守第三道防線,並隨時準備支援王城,我也去信給了敬之,讓他日夜加緊防範,切不可大意。”

風飄絮笑道:“主公思慮周全,臣甘拜下風,只是那些秘密戰船若不毀,只恐再出事端。”燕王好奇地望向她,“怎麼,你有妙計?”風飄絮神秘地一笑,“主公請附耳。”

她低低地在燕王耳邊敘說了她所有的計劃,燕王的神色卻漸漸地變了,最後甚至發起火來,“不行,這方法太冒險!”

“主公是怕太冒險,還是怕傷了眼前人?”聰慧如她,一句話直挑燕王最柔軟的一根肋骨,“孤承認孤是有私心,可是非要你去不可嗎,況且,如若他們下手沒個輕重,你萬一有個好歹,那孤又該如何自處?”

淒厲的眼神讓風飄絮心頭一震,卻依然面不改色地說道:“一者,別人都有家眷,他們雖忠心於主公,但難保其家眷不會說漏嘴;二者,齊王已經塞了那樣的書信,主公若不有所行動,他必定心疑;三者,既然我有那樣的書信,我們此時只能將計就計,而最合適的人選也是我。主公雖一心護我,可是與營中將士和天下百姓的命運比起來,孰輕孰重,請主公自己掂量。”

燕王痛苦地閉了雙眸,嘴角露出一絲難看的苦笑,“只是你如何受得住”風飄絮緊握著他的手,燕王從那雙手上感到了無比的堅毅和決心,“為天下百姓計,臣受得住。”

“我慕容昭此生能得到你,是我的幸運。”“我今生能助主公完成大業,亦是飄絮的幸運。”一縷皎潔的月光突然射進帳來,把這一對璧人相擁的景象定格在這一刻。夜風再淒冷,也阻擋不住他們前進的腳步;不管眼前的路有多艱險,他們都會持之以恆地走下去,直到迎來

最後的光明。

作者有話要說: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