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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再沒流過一滴淚,如今,竟是為那人而流,他笑了,笑聲卻令人毛骨悚然,原來,父王你趁我行弱冠之禮時,竟做下了這等事,自此,他有時雖也笑,卻再也沒有那一種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了

而此時,兩人都過而立之年,在對峙的那一剎那,齊王在心裡笑了,你果然還是來了,鼻子卻酸澀得要命,險些落下淚來。燕王心中微有觸動,卻終究抵不過那陣恨意,兩人幾乎同時擊鼓進軍。此時還未及要緊水域,因此仍以步戰為主。

風飄絮揮動紫金令旗,一時間數萬將士衝殺疆場,按令旗所指方向排布成九曜星宮陣,還未排好前,管寧到底不知這是何陣仗,只令齊軍衝殺燕軍陣營,以為以逸待勞之計已成,卻不想才不到一盞茶功夫,齊軍全部被圍困在核心,卻是風飄絮使出變陣之計,射手之陣,弓弦上的箭本該向外射,而箭心卻突轉向裡,齊王看出些端倪,遂垂詢管寧,“子謙,這是何種陣型,好生奇怪。”

管寧著暗色流雲袍,其風然傲骨,宛如天成,眉宇間卻充斥著老成狡詐之氣,“依臣看,此陣為失傳多年的九曜星官陣,有十幾種排布方法,此一陣該是名為射手,只是這弩箭不向外射而偏

偏向裡,雖有悖常理,卻亦是機變之策,風飄絮真不愧為智謀之士。”齊王道:“那該如何應對?”

管寧眉頭深鎖,刀刻般的嘴唇微啟,“如今我軍被困在核心,也只有奮力衝殺。主公,收兵吧,現下我們並不佔優勢,若是強攻只怕傷亡慘重。”齊王微微嘆一口氣,想不到再次相逢竟還是我狼狽,“罷了,鳴金吧。”

戰場上硝煙再起,偌大的空地變成了被血腥籠罩著的屠殺場,旌旗和屍體散亂滿地,兩國各收拾兵刃甲冑,清掃戰場,以白水為界,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後的一個月中,打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場戰役,互有勝負,折損了數十架雲梯,卻始終進退不得,風飄絮與雲琮,李菁逸三人自是憂悶,此時都在中軍帳商討對策。

“如今僵持不下,糧草雖說還供應的上,可這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兩家總不能這樣僵持著。”

風飄絮仍著那一身晉為軍師後燕王賞賜的流雲繡,雅緻清新,更襯得眉目如畫,此刻卻眉頭緊皺,董辰侍立一旁,恨不得把她的眉頭撫平。秦懷遠如今任了參軍,也與雲琮等人一起議事,“倒是要想個引誘的法子才好。”

雲琮身著七星袍,暗色的花紋覆上一層成熟的底蘊,“若是普通引誘計策定然瞞不過精明狡詐的管寧,若要瞞過他,我倒是有一計。”

李菁逸近幾年也換了青花紋飾,只有腰間那晶瑩美玉不曾替換,“兄長說的,莫非是假劫糧營,趁勢引得齊王引兵去救,趁此機會攻下城池?”

雲琮道:“子軒只說對了一半,我是要劫他糧營,不過既非佯攻,亦非真劫,而是在糧營附近縱火焚燒,再差一精明幹練之人去與齊王報信,那管寧見糧營火起,必然來救,不過他的主要兵力將集中於我中軍大帳。到時分兵而行,一邊在此設伏,另一邊攻打城池,便可成大事。”

風飄絮的眼眸中添了幾分精明笑意,“兄長好謀劃,我軍近日疲乏,而齊軍糧營必守衛森嚴,若是佯攻,也會損折大半兵馬,如若管寧識破,那更加得不償失,如此既讓糧營守衛懼怕,又使管寧中計,真可謂一舉兩得。”四人便將此計上報燕王。

再反觀齊王這一處,管寧直直地望向那人,“主公莫非不想侵吞燕國,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齊王手捧琥珀玉杯,將辛辣的液體緩緩送入喉嚨,“自然是想,只是該用何等計謀?”

管寧微微一笑,嘴角彎出一抹詭異的弧度,“臣想風飄絮和雲琮等人此刻定在謀劃怎樣引誘我們,而我們不等他引誘,就主動退出。”

“主動退出,管大夫這是兵行險招嗎?

“請恕臣無禮,若論陸戰,我們並不佔優勢,而對水戰尤為熟悉,縱是他燕王苦練三年,終是抵不上我們這幾十年來積存的水軍隊伍,況且先主公還為主公預備了一支秘密隊伍,更是穩操勝算。”齊王的眸子中湧動著熾熱的慾望之火,“敢問如何設計?”

管寧道:“我們暫且放棄幾座小城池,主公可裝作被雲綺羅誘惑,不理國事,甚至可以遷怒於微臣勸諫之行,做眾叛親離之狀,而我們卻暗中跟隨主公,直到我們的地界,這時燕王一定信心滿滿,以為是最後的決戰,而我們就要出其不意,縱然不能全部殲滅燕軍,也能讓他一蹶不振,到時主公便可一舉吞併燕國所有城池。”

齊王滿是笑意,似乎那幅萬里江山圖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