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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在他的面前,“若派一細作,豈不更好?”

管寧笑道:“主公英明,臣以為有一人可當此任,他雖已過弱冠之年,卻身材矮小,且生就一副孩子臉,不知情的人不過以為他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且他的刺殺功夫極強,主公應該知道是何人了吧?”齊王撫掌大笑,“好,就依此計而行。”

☆、刑責親軍安民心 苦難孤兒落街頭

彼時風飄絮等人正安排引誘之計,燕王坐於主位,身側是一幅詳細記載此地形勢的地圖,芊芊玉指在綿延的山川上游走,竟與發黃的紙面格格不入,“子義將軍,凌震將軍,秦嶺南側的黛山,便是齊軍積存糧草之處,其勢險峻,易守難攻,二位將軍只需引發山林草木之火,並在山下切斷敵軍退路即可,不可力戰,只要令他們心神慌亂即可。”“諾。”

“管寧見糧營火起,必然以為我軍劫營,而糧營守衛森嚴,不動用大部分兵力絕不可能攻下,他會安排一部分人去救糧營,以安守營將士之心,而主要兵力則集中於我中軍大帳,葉將軍埋伏在大帳東側,艾英將軍埋伏在大帳西側,帳內佈置燭火,引他來攻,到時二位將軍即可建立功勳。”“諾。”

正欲再發兵攻城,一小校卻飛也似地跑了進來,“報主公、軍師,兩位都督,齊王率軍撤離城池,只留下一部分老弱殘兵守城,向南奔走。”雲琮不免有些疑惑,“你確定?”小校道:“小人確定。”

風飄絮見他滿頭是汗,衣襟緊緊貼在了身上,便知他已十分勞累了,遂擺擺手,“下去吧。”又轉向燕王,“主公,這不像齊王的作風。”燕王眉頭微蹙,雙拳緊握於袍袖中,“難不成是誘我們攻城,卻趁勢攻下中軍大帳,亦或是在追趕途中設下埋伏?”

雲琮微微一笑,此時的他,倒像個翩翩公子,“若真是如此,管寧也太小看我們了。”李菁逸道:“兄長是認為此中必有內因?”雲琮讚許的目光投向那人,繼而又望向自家主公,“不錯,主公可在進城時小心行事,切莫驚擾了城中百姓,也須謹防管寧使詐。”

風飄絮無奈的笑了笑,“戰場軍情瞬息萬變,此計竟是無用了。既如此,關、葉二位將軍先率五萬兵馬攻下城池,軒轅將軍和艾將軍領餘部護主公入城,凡事以保主公為先,不可違令。”

眾將軍領命後告退,雲琮和李菁逸看著今日的風飄絮,都不自覺地從口中跳出一句,“今日之三妹,已與往日大不相同了。”帳外也不知是哪隻孤雁應和一聲,倒逗得兩人都笑了。

次日燕王行軍至城門下,街市上荒涼冷清,百姓指指點點,以目示意,竟無一人有好臉色,沒有伏兵,沒有詭計,風飄絮倒笑自己是否太過謹慎了,只是從踏進城門的第一刻起,這裡的風竟是壓得她沉悶的難受。軍隊的安靜卻顯出百姓的吵鬧,原本蕭索的集市一時間湧出了大批百姓,雖是人多口雜,但他們幾乎都在說一件事。

一多嘴多舌的婦人與同伴耳語,聲音卻十分清晰,“看見那個女子了嗎,那可是個典型的狐狸精,這一支軍隊中,被她勾去魂魄的不在少數。

“就是,我還聽說啊,她連自家主公都勾引,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她來了這裡,這城裡的男人啊,恐怕都要深受其害了。”

越來越多的人聚攏在一起,聲音沖天飛去,面對這些流言蜚語,燕王勒住馬回頭向那人溫和地一笑,那笑容如最明媚的陽光般熨帖著她的心,她會意一笑,便如銀河之上寫下的月光般清澈美好。齊王,你果真好手段,竟是利用民心嗎,呵,我斷不會讓你得逞。

行路之時,眾多的軍兵聽了這些,早已按耐不住,只是看著前面那依舊雲淡風輕的人兒,只得忍氣吞聲繼續行進。卻是風飄絮身邊一個親軍,姓周名謹,因他做事還算勤勉,燕王派他在風飄絮身邊做近衛,誰知他此時卻按耐不住,他無法忍受平日被自己奉若神明的軍師受此侮辱,便趕到隊伍後去指責那些平民,甚至動起手來。

後面怨聲漸起,風飄絮稟告燕王后,便下馬直至軍後,見那多嘴嚼舌的婦人已捱了周謹好幾巴掌,一旁的民眾卻在竊竊私語,“都說燕王是仁義君子,善待百姓,如今竟是這樣的嗎?”“就是,看來傳言真是不可信,他比起咱們齊王,真是差遠了。”

“住手!”一女聲響起,雖不懾人卻含一層慍怒,周謹見是那人,也只好止住了手,“拜見軍師。”

風飄絮臉頰緋紅,是氣惱所致,卻比平時添一層獨特的風韻,“周謹,自五年前攻打趙國之時燕王就下過嚴令,你可還記得?”

周謹此時正跪在那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