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進行”。
“那當然。”希特勒回答說。
接著在某一點上由於希特勒提出了一個“毫沒來由”的指責' 漢德遜語' ,引起了一場激烈的舌戰。希特勒的指責是這位大使對於有多少日耳曼人在波蘭遭到屠殺的問題“一點兒也不在乎”。漢德遜說,他對於這一點立刻作了“激烈的駁斥”。”
“那天晚上我從德國總理府出來時,心裡充滿了最陰黯的不祥之感。”漢德遜後來在回憶錄中這樣追述,不過他在當晚發給倫敦'579' 的電報中似乎沒有提到這一點。在談話中,希特勒曾經對他說:“我計程車兵在問我,‘打還是不打?’”他們已經錯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們不能再損失一個星期了,“因為波蘭的雨季將有利於他們的敵人”。
雖然如此,從這位大使的正式報告和他後來寫的書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當時他還不太明白希特勒這個圈套的用意所在;直到第二天,當希特勒又扔出一個圈套時,漢德遜才識破了他的詭計。這位獨裁者的把戲從他的正式照會中來看是昭然若揭的。他在8 月29日晚上要求參加談判的波蘭全權特使在第二天就在柏林出現。毫無疑問,他是打算用對待奧地利總理和捷克斯洛伐克總統的那一套辦法在類似的情況下來對待波蘭的特使。如果波蘭人像他所確信的那樣,不趕緊派特使前來柏林,或者即使派來了談判代表而又拒絕接受希特勒的條款的話,他就可以把拒絕“和平解決”的罪名加在波蘭頭上,這樣就可以誘使英法在波蘭受到攻擊時不予援助,這個圈套很幼稚,但是卻簡單而又明瞭。
但是8 月29日那天晚上,漢德遜還沒有看得這樣明瞭。他一面草擬拍給倫敦的報告他同希特勒會昭情況的電報,一面把波蘭大使請到他的大使館來。他把德國的照會以及他本人和希特勒的談話統統告訴了波蘭大使。根據他自己的記述,他“竭力使對方明白立即採取行動的必要。我請他為了波蘭本身利益著想,敦促他的政府立即指派一名代表出席建議中的談判”。但是在倫敦外交部裡,頭腦則比較清醒。哈利法克斯在仔細估量了德國的答覆以及漢德遜關於同希特勒會晤的報告之後,於8月29 日清晨2 時電告這位大使說,英國雖將慎重考慮德國的照會,但“要我們今天就在柏林變出一個波蘭代表來顯然是無理的,德國政府不應當作這種指望”。這時候,外交家和外交部的官員們都日以繼夜地忙個不停,漢德遜在清晨4 點30分就把這個電報送到了威廉街。
8 月30日這一天,他又傳達了4 份倫敦的來電。一份是張伯倫給希特勒的私人短簡,告訴他英國政府正在“緊急”考慮德國的復照,將在當天下午較晚的時候作出回答。在此之前,這位首相要求德國政府避免邊境衝突,他說他已經向波蘭政府提出了同樣的要求。至於其他方面,他說“在目前的意見交換中,英德之'580' 間表現出互相諒解的願望,是值得歡迎的”。第二份是哈利法克斯的一封內容類似的信。第三份是英國外交大臣致德國政府的照會,說英國政府接到關於德國人在波蘭境內進行破壞的報告,並要求德國人停止這類活動。第四份是哈利法克斯於下午6 點50分發來的電報,其中反映出英國外交部和英國駐柏林大使的態度都在趨於強硬。
漢德遜經過進一步的考慮之後,曾在這一天早一些時候給倫敦拍去了一份電報。
一方面我仍然主張,波蘭政府應該作出最後的努力,直接同希特勒建立聯絡,即使僅僅是讓全世界知道他們準備為了維護和平而作出犧牲,也應當如此;但是從另一方面說來,我們從德國的答覆中只能作出這樣一個結論:希特勒已經拿定主意,如果可能,就以所謂和平而公正的手段來達到他的目的,如果不可能,就訴諸武力。
到這時候,甚至連漢德遜也對另一次慕尼黑式的妥協沒有胃口了。至於波蘭人,他們從來就沒有想到給自己搞這樣一種妥協。8 月30日那天上午10點,英國駐華沙大使電告哈利法克斯,他確信“不可能說服波蘭政府派貝克先生或任何其他代表立即前往柏林,在希特勒建議的基礎上討論解決辦法。他們寧願戰鬥而死,也不願接受這樣的羞辱,特別是已經有了捷克斯洛伐克、立陶宛和奧地利的前車之鑑”。他指出,如果是“在平等基礎上”的談判,就應當在某個中立國家舉行。
哈利法克斯的強硬態度得到駐柏林和駐華沙大使的支援之後,就給漢德遜發了一個電報,說明英國政府不能“勸使”波蘭人按照希特勒的要求派遣全權代表前往柏林。這位外交大臣說:“這是完全不合理的。”
你是否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