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的事情。這個時候,他來向我告別。我問他為什麼要走,難道不知道他走出去會是一條死路。他說不論怎樣都要去茗香居,將名冊交給那個人,讓他安頓太平盟的兄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說,我會幫他。我決定幫他送這份名冊。”
薛冰說:“太平盟有的人的確是忠肝義膽,一心為了武林。你幫他,自然是因為你覺得他是在救人。”冰雪輕輕一笑,說:“那時,我還不知道風雲會已經是高手如雲,並且江南之地,盡歸生死門與風雲會共有,要保護他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薛冰說:“那你一路上一定有過許多打鬥,茗香居離你們當時相見的地方遠嗎?”冰雪說:“那是一段很遠的距離,也許是一生中最漫長的。我像一個不希望夢醒的人一樣,渴望著那段路沒有盡頭。我讓冰兒他們留在原地,等我回來,當天下午,我們就離開那裡,往茗香居而去。”
薛冰心想:她居然讓十二神婢離開,這個人看來和李初龍一樣,一定有一股固執堅定的毅力讓她感動。
冰雪繼續說:“那時正是夏天,天氣很熱,連日趕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疲憊。那一路上,不但有風雲會的人前來阻攔,還有生死門的高手前來,不過,我們總算來到了北湖之畔的茗香居。”
薛冰聽她慢慢的說著,“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當我走進院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陣幽幽的涼氣沁入心田,我很慶幸終於到了這個地方。但是事情才剛剛開始,我遇到了一個人。那是個作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他正在大廳裡喝茶。”
“我本來以為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趕忙上前和他說話,我剛一開口,那個人已經說了,‘你就是左使派來的人?東西在哪裡?’孟生說:‘左使留下了口令,請先生說出來,事關重大,不可輕率。’那人說:‘左使並沒有交代口令,把東西拿過來。’孟生說:‘才一句話你就出錯了,口令從來不是左使吩咐。’那人身形一展,向孟生身上拍去。我急忙出掌擋住,喝問他:‘你到底使什麼人?’那個人冷冷的說:‘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孟生問:‘你把茗香居的人怎麼了?’那個人出手極快,每一式皆是妙不可言,美得無法形容。我一路上見過很多武林高手,在那一刻我知道又多了一位。我們一連出了四五十招,還是不分勝負。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聞到一陣濃郁的香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定含有某種藥粉,因此我立即閃身退開。拉著孟生就離開了大廳。”
“剛出了大門,迎面就來了兩個手拿長劍的人,他們出招極快,幾乎沒有給人迴旋的餘地。我出動冰珀掌力,很快將二人冰凍在冰柱裡,我們立刻上馬就走,也不知往哪裡去。我問他:‘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武功路數這麼不一樣,咱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他也說:‘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我江湖閱歷有限,心想此事只有先憑功夫保住性命,留到日後再來查證。因此我趕快給冰兒等人飛鴿傳書,要她們趕快來找我。”
“不過,我們還沒有等到冰兒她們來,就已經陷入了一連串的追殺,這些人都十分的古怪,武功招式都不同於我平時所見。可見他們並非江南一帶的武林人士,當時武林上下一片混亂,所有打探訊息的地方都不能打探訊息,所以,連我的信鴿也偏偏在那個時候沒有能夠找到我。我們像是兩隻無頭的蒼蠅,被人追趕著來到我們根本在事先無法知道的地方。”
“我記得我們來到一座古老的山裡,那山因為偏僻而幽靜,沒有一個人,沒有一點人聲,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他在野地裡點燃了一堆火,火光印紅了他的臉。我看著那張臉,問他:‘到底你身上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北十三邪的人會出動這麼多人手?這真的是一份太平盟留在江南的名冊?’他說:‘這是上面的交代,把這個給茗香居的人,說是名冊,我從來沒有看過,而且,我也一直在保護留在江南本地的盟友,我以為,這一定就是名冊,我無法保護的人,讓茗香居的主人來保護。’我有些不屑的說:‘你就那麼相信你的上司,他們告訴你的事情,你一點都不懷疑。’他說:‘即便他們是在騙我,也是有理由的。’”
“我沒說什麼,過了一陣,他忽然說:‘一路上,若不是姑娘出手,只怕我已經……’我說:‘你不用謝我,我也不是因為救你而救你,你只是讓我想到了從前的一些事情而已。既然我們已經走到了一起,我也不想就此離開,反而想知道為什麼你會來到我身邊。如果你身上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麼我相信,你身邊的棋子,不會是我。’”
薛冰心裡想:怪不得我一直沒有她的訊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