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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領命而去,同珀兒等人一起準備乾糧馬匹。薛冰見冰雪雖是少有語言,但眉目間已經舒展了不少,便想:倘此時告訴她霜兒的事情,只怕她會更加難過,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一行人往回趕時,薛冰見冰雪來去匆匆的樣子,忍不住問:“為什麼忽然之間,你如此關心武林中的事情?”冰雪嘆說:“這次我們北上,本來只是報仇,只等報完仇,我們就歸隱,從此不理江湖中事。但是一件事情,卻讓我徹底的改變。”
薛冰問:“什麼事情?”冰雪說:“我在江南的時候,遇到一個人,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傍晚,我們十三個人租了一條船,在湖上游玩。我看著湖上的景色,也不知道眼前是好看,還是難看。忽然有個人來到我的眼睛裡,他打著一把傘,站在一條小船上,我能夠看到他的臉,看到他的憂鬱的眼神。”
薛冰心想:倘若他能夠對別的男子鍾情,那就太好了,至少不會這麼痛苦。
冰雪繼續說:“我當時心裡非常激動,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卻忍不住在那裡想著,想著,當時的雨好大,幾乎讓我忘卻了身邊的一切。”
薛冰看她說到此處,已經是很激動,便沒有打斷她,聽她繼續說:“我知道,這一定是夢一樣的美麗,但是我忍不住期待著什麼,希望他來到我的身邊。我還在想的時候,忽然幾隻小船飛快的衝了過去,把我的夢活生生的給搗碎了。只見足足十數人上來拿刀向那船上的男子身上砍去。他的身手一般,很快便招架不住。”
冰雪說到此處,更加激動起來,繼續說:“我當時什麼也沒想,只是覺得我要救他。我跳出船,沒有打傘,來到那小船上,我輕輕一揮衣袖,就將他們全都凍在冰裡,當我拉著那個人來到船上的時候,那些人身上的冰已經被雨水衝去了。他們圍了上來,要我交出那個人。”
“冰兒過來給我用乾毛巾擦著頭上的雨水,我趕快推開冰兒,接過她們遞來的傘,來到船頭上。我很平靜的對他們說:‘這個人我救了,回去告訴你們主人,說是冰珀宮主救了這人,叫他來找我便是!’那群人中有個黑衣男子大聲說:‘我們主人吩咐過了,這是禍亂武林的叛賊,理應處死,倘若姑娘一意孤行,我們只有不客氣了!’我問他們:‘你們不客氣,又能怎樣?’我不想和他們多說,立即出手將他們凍住。正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大笑著說:‘久仰閣下的功力驚人,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化雨成冰,的確是造化驚人!’我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黑衣人正飄飄的飛了過來。”
“看他的身手倒是不錯,我見他落在人群中,手上一動,冰立即化解。我問他:‘閣下是誰?’他笑笑說:‘在下紀文。’我說:‘不知這位朋友有什麼得罪了閣下之處,還請閣下可以通融。’他說:‘這位是太平盟左路大使屬下,日前太平盟大肆搗毀風雲會,這位便是元兇之一,我想,把元兇帶回去,豈非天經地義?’冰雪說:‘據我所知,兩派本是聯盟,難道這當中有什麼誤會。紀大俠,今日大家都不知情況,何不退讓一步,日後事情自然會水落石出。’紀文說:‘好既然姑娘話已經說道這裡,紀某再往下說,也是徒勞無趣了,冰珀宮主的名頭,擔保一個小小的太平盟人,當然可以,冰珀宮主,只要閣下認為此事還可,紀某也不過回去作個交代而已。這就告辭了。’不管他說什麼,我當然不會把孟生交出來。我知道他叫孟生,是回到船艙後的事情。”
“我回到船艙,珀兒已經給他端來熱湯,我問他:‘先生是太平盟人,不知如何稱呼?’他停下喝湯,說:‘還沒有謝宮主救命之恩,在下孟生,江南本地人,加入太平盟,已經一年多了。’我坐到他對面,看著他,說:‘不知孟大俠和風雲會紀大俠有什麼嫌隙?’”
“他說:‘最近風雲會撕毀盟約,大肆屠殺我盟弟子,在下奉大使之命,留下來保護這裡的兄弟離開,他們要得到我身上太平盟人的名冊,所以要追殺我。’我說:‘以紀文的功力,他來追殺你,可見你身上的東西很重要了,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孟生說:‘我們本來有十數人,但是路上都給殺盡,我拼死保護名冊,送到江南茗香居,一路上我極力的改扮不同的身份,可是沒想到,還是給認出來了,姑娘剛才救了不少太平盟人,大恩不言謝,日後小生定當相報。’”
“我救人是不會圖他相報的,我沒說什麼,只是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盟友也會成為敵人,為什麼他們會互相詆譭,會互相殘害?”
“船在湖上慢慢的走著,雨漸漸小了,天地間都為之一輕,我也在想著一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