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直都在躲避追殺,在很多偏遠的地方,無法和外面的人聯絡。不過看她的臉色,倒是一點都不後悔。
冰雪接著說:“他想來一想,說:‘若不是姑娘出手,我想我已經身喪人手,我死倒不足惜,不過不能完成任務,死不瞑目。所以我對姑娘一定是知無不言,請姑娘相信我,我沒有隱瞞。’我當時很不高興的說:‘你是太平盟人,執行你的任務,所以你無需知道那是什麼任務,可是作為外人,我也一樣要遵守嗎?難道我不能看看你的任務?’他說:‘左使說了,誰也不能看,左使知道,我是一個很聽話的人。’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聽話?’他說:‘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至少應當有令必從,不能有任何條件。’我說:‘這就是你們的左使告訴你們的,這樣你們如同毫無知覺的工具,無條件的為他做著不同的事情。’他說:‘不是為他,我們太平盟人所作的事情,都是為了武林,他自己為了武林,也捨棄了他最寶貴的東西。’冰雪說:‘貓也可以說耗子是它最心愛的東西,在耗子死的時候大哭一場,讓所有的生靈知道它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你那麼相信他,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他說:‘我是他救的,我一直活在受人凌辱失去自由沒有未來的境界裡,是他讓我看到希望看到自我,也是他讓我有時間作自己的事情,對他,我只有肝膽塗地。你們這些從來就生於安樂的人,不會知道被人拯救之後那種感激得可以結草銜環的心情,不會明白一個受過苦難的人寧可以身相報的感觸。’”
“我沒有這種感覺嗎?或許我一直在乎的是那種心動的感覺,我在乎的是心愛的人,親近的人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的感覺,我沒有想過誰來救我離開苦難,也沒有想過真的有人能夠把另外一個人拯救出來。在那一刻,我忽然覺得一個能拯救別人的人是多麼的偉大,他在拯救別人的同時已經昇華了自己的境界,儘管他也許並不知道,但是被救的人已經將他深深的寫在記憶裡,永遠都不能忘記。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繼續留在他身邊,也許,我當時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什麼也沒說,那夜真的好黑暗,沒有半點星光,我也一樣的迷茫,我心裡想著如果上天將母親重新安排到我的身邊,我寧可失去一切,我會很虔誠的相信他……我就這樣想著,沉沉的睡去,直到一陣衣袂破空的聲音傳來,我本能的站起身來,只見身邊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手上捧著一束鮮花,飄蕩著我在茗香居已經聞過的香味;另一個人是一個馬伕,大約三十歲的樣子,看上去滿臉滄桑。我見到孟生仍然在那裡睡著,便問他們兩人:‘你們一路上跟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那女子一身衣著很是樸素,說話卻是咄咄逼人,‘廢話少說,把他身上的東西拿過來。’我問:‘他身上這麼多東西,你要什麼?’女子說:‘沒時間和你瞎扯!’”
“她身子一晃,已經來到我的身邊,我急忙屏住呼吸,不讓那香味撲到我的鼻子裡。那束花帶來一陣勁風,這時我才感覺那並不是一束普通的花,而是用純鋼打造。但是幾招下來,她已經不是我的對手,我看到那個男子也仗劍上來,心裡想倘若他們一直不斷的來人,我一定不是對手。因此我施展冰封掌力,將兩人暫時凍住,拉著孟生就跑。”
“我們一路往前趕著,忽然我覺得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我心裡很害怕,不知這個人是誰,看他的輕功,應該在我之上。我停了下來,希望那個人能夠現身。但是好半天都沒有動靜。我對孟生說:‘有高手跟蹤我們。’孟生看著四周,問:‘怎麼辦?’我說:‘如果你不把那東西拿出來看,只怕我們到死都不知道是什麼。’他仍然說:‘左使安排的事情,那是斷不能違背的,姑娘,請恕我不能從命!’”
“我對著四周大聲的說:‘不管你什麼人,已經跟蹤了這麼久,為什麼不現身來大家一見!’一個人影閃動,只見一個很文雅的中年人搖著一把扇子,來到我的面前。我問他:‘你幹什麼?’那個人笑笑,很有風度的說:‘我是來幫助你們的,如果我要害你們,就不會幫你們擊退馬盟和花盟的人。’我問:‘你就是左使派來的人?’他說:‘左使如何能夠驅使我,我來自然有我的道理,但是絕對不能說。姑娘,也許凡事都不能單純只要一個解釋,人如果對每件事情都要看透的話,那活著就太痛苦,因為他永遠都看不透生死,所以,何必要把一切想得那麼通透,如同讀遍了聖賢書的文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給我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找到了理由,所以我沒有理他,我只是很理直氣壯的說:‘男人大丈夫活得稀裡糊塗,有什麼臉面存活於世上,任憑你為自己安排千萬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