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一番話,卓璉說不吃驚必定是假的,她沒料到桓慎的手段竟如此乾脆利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絲毫不給卓玉錦反撲的機會,就將人趕出了京城。
“你不怕嗎?”
白皙耳珠近在眼前,桓慎再也不想壓抑自己的本性,張口咬住那處軟肉,含糊不清的道。
“你是幫我報仇,有什麼可怕的?”
卓璉並非不知好賴的性子,那日若非桓慎及時趕到,被捉姦在床的人就不是卓玉錦,而是她了,前者好歹還有將軍府護著,不到最後關頭都不會丟了性命,但她卻沒有這般好的運氣,要真被他們得逞了,後果可想而知。
陣陣癢意從一小塊肌膚蔓延至全身,卓璉有些彆扭,想要後退,卻被男人反剪雙手牢牢禁錮在懷中。
“既然不怕,你為何要跑?”
卓璉恨得牙根兒發癢,即使她做好準備接受桓慎的心意,卻不代表她想在青天白日下做這檔子事兒,萬一被血親瞧見了,她該如何自處?
“你再不鬆手,之前說過的話就不作數了,就算我一輩子都不嫁人,也不會跟你成親……”話沒說完,桓慎忽地將她按在木椅上,兩手扶著椅背,將人圈在懷中,啞著嗓子問:
“你沒撒謊?”
炙熱目光投注在面頰上,卓璉只覺得彆扭極了,她移開視線,幽幽道:“在常人眼中,你我終究是叔嫂,他們無法接受轉房婚也就罷了,總得讓娘跟芸兒同意。”
桓母性情雖稱得上溫和,也對她這個兒媳婦極為滿意,但叔嫂生出情意確實犯了忌諱,若家人接受的話,她也沒什麼好擔憂掛懷的了。
“母親她們肯定不會阻攔的。”桓慎眸色愈發深沉,拉著女人的手,珍而重之地啄吻她的掌心,薄唇都在微微發顫。
“癢,你別胡鬧。”
卓璉還是拉不下臉面,往日她都把桓慎當作小輩看待,如今剛打算接受他的心意,卻沒習慣這般親密的接觸,欲要把手抽出來,氣力卻遠遠比不過這人,掙扎半晌,除去將自己累得汗津津以外,沒有任何效用。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下女主的心態,以及女主不知道卓玉錦捉姦的物件是齊鶴年(挖了個坑)
第67章
卓璉是個閒不住的; 傷勢恢復後; 她便忙不迭地趕回店裡,繼續釀酒。由於兩位皇子對桓家酒十分偏愛,再加上焉濤被打入大牢中,良醞署的大師紛紛修改酒錄; 將清無底與金波從最次一等的猥酒中劃去; 改成前幾頁的齊中酒。
桓芸坐在小杌子上,嘴裡含著一顆梅子糖,含糊不清地說:“那幫人還是大師呢; 一個兩個見風使舵; 簡直是不要臉面!”
看著小姑娘忿忿不平的模樣; 卓璉捏了捏她的鼻尖; “以往焉濤勢大,大師也有大師的難處,哪能毫無顧忌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分辨?如今將酒錄改了; 已經足夠給咱們面子了。”
桓芸神情仍不太痛快; 低低咕噥著。
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 聲音拔高問:“嫂嫂; 好幾日沒見著二哥了,他去哪兒了?”
軍營位於城北; 即使離十里巷頗遠,也要耗費些腳程,但前一陣子桓慎依舊會夜夜歸家; 最近倒是一反常態,兄妹倆連見面的次數都少。
“我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何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歸會回來的。”
自打那天她將心思表明後,桓慎不止沒出現在酒肆,連家都不回了,想到此,卓璉忍不住擰眉,紅唇抿成一條直線,明顯不太痛快。
揉了揉桓芸毛茸茸的腦袋,女人讓她背了段千字文,發現沒有錯處,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卓璉站起身,準備去倉房看看曲餅,還沒等她走出門子,便見消失多日的青年站在門口,嘴角噙著一絲笑,“我弄了些美酒,還請嫂嫂品鑑。”
四處打量了一圈,卓璉都沒看到酒罈的蹤影,不由問道:“酒在哪裡?”
這會兒卓璉穿了件淺蔥色的布裙,滿頭黑髮用銀釵綰好,耳畔有幾縷垂落的髮絲,隨風浮動。
院子裡沒有別人,桓慎幾步衝上前,低沉道:“此酒不方便搬過來,還請嫂嫂勻出半日功夫,隨行之出門一趟。”
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卓璉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她點了點頭,跟在青年身後,從後門離開了酒肆。
等腳步聲逐漸遠去,桓母才從庫房中走出來,盯著緊閉的木門,幽幽嘆了口氣。
桓慎牽著馬匹,大掌拍了拍掛在上面